曲成溪闷哼一声抱住他的后脑,两股烈火纠缠在一起,终于被彻底燃爆。
床帐不知被谁拽下,香烟缭绕,月色暧昧,树梢的乌鸦被房中动静惊飞,江南秋色难眠。
……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清晨的第一声怒吼从秦淮楼的角落响起,老鸨指着两个美艳少年压低声音跺脚怒骂。
两个真正的头牌有苦难言,绿衣那个是本来安排给曲成溪的,叫竹落,红衣的叫花言,是安排给萧璋的。
竹落慌忙解释:“妈妈……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我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了!”
花言:“妈妈,我去的龙阁根本没人!”
老鸨用扇子在他们两个人头上一人敲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凤阁大门,稍稍松了口气,低声责备:“叫你们昨晚梳妆打扮那么久!要是早点去客人房里等着,还有能这事?你们这是运气好,两个客人正好看对眼了搞在了一起,要是互相看不顺间,看你们昨晚怎么收场!”
与此同时,凤阁,哦不,挂着龙阁牌子的凤阁里,阳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洒落下来。
房间里一片凌乱,就像是被暴风席卷过一样,茶几矮桌上的无一幸免被扫落在地,床帐破破烂烂地挂在床角上,不知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撕扯,暗红色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另一半盖在床上两人的身上。
曲成溪被阳光晃得皱了皱眉,身边暖烘烘的,他微微侧头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自己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面前是那人轮廓分明的胸肌,沿着那漂亮的线条向上,是一张俊朗帅气的脸。
铁板鸭还在睡着。
曲成溪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这男人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呼吸绵长沉稳,长得是真的很不错,有种介于成熟男人和青年之间的沉稳气质,不像是鸭能有的。
不过一醒来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奇妙,曲成溪笑了一下,大龄处男终于告别了处子之身,可喜可贺。
他用指尖描摹着萧璋的嘴唇,那嘴唇长得端正,不厚不薄,是个专情的面相。
——专情还来当鸭,面相这东西真是不准。
曲成溪懒得多想,他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正要翻身起来找点吃的,却忽然感觉到了后腰上一阵酸痛,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凿了一下似的,疼的他身子一软,又趴回了床上。
“嘶……”
曲成溪咬牙按住酸得要命的后腰,只觉得像是要断了,那里也后知后觉的火烧火燎的起来,看来激烈和疯狂还是有代价的,老胳膊老腿的纵乐确实不行。
他正准备用灵力运转周身缓解一下,忽然感觉下方那位动了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曲成溪的乱动,萧璋在梦中下意识把曲成溪抱得紧了些,还在他后背上安抚似的摸了摸,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
曲成溪的心脏微微一颤,竟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心。
萧璋在睡梦中闭着眼,依旧没醒。
曲成溪苦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竟然在一只鸭身上找安全感,看来是真的太久没人爱了。
不过说真的……曲成溪重新躺下,看着萧璋的脸,昨晚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酣畅淋漓,那种舒服到浑身战栗、又被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感觉实在是人生极乐。
怪不得人人都爱逛青楼,这世间真是再没有比这还快乐的事了,几乎……让他舍不得死了。
曲成溪眯起一双媚眼,这小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小白脸,除了脐下有道疤,皮相几乎完美,活也好得要命。这般和眼缘,要不然干脆把他包了,一次性赎出来陪自己好了。
可是……自己只有五年活头了,在这个时候和任何人建立联系都是没有意义且不负责的。
曲成溪垂下眸子。算了。
他郁闷的躺下来,却忽然看见男人的脖子上用黑绳挂着一个东西,隐没在被子下,他猛然想到昨晚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硌他的后背,好奇心起,曲成溪忍不住用指尖勾住那黑绳,想要看看是什么。
没想到男人的反应非常大,竟然在睡梦中皱眉“啪”地打开了他手,下意识护住了胸前的东西。
哟呵!
“小气鬼。”不让看他还不稀的看了呢!曲成溪撇嘴,这么宝贝,估计是哪个恩客给的定情信物。他忽然又想起昨晚情到深处时,男人似乎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小杨?阿杨?反正是什么什么杨。
啧,三心二意的铁板鸭,和自己睡还叫别人的名字,挂着别人的信物,一点都不敬业!
曲成溪昨晚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却只觉得怒火中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抬举的鸭,睡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还想着别人!
“喂!”曲成溪没好气儿的一脚把萧璋踹下了床,“醒醒!”
萧璋啪唧一声大头着地,摔得七荤八素,晕乎乎地坐起来,只见曲成溪已经拢起一身深紫锦袍,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艳丽妖媚的凤眼正落在自己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上。
“早……”萧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清醒过来,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曲成溪最后冷冷欣赏了一遍美男,从床头的衣衫里摸出钱袋,哼了一声:“昨晚活不错,这是赏你的……”
“昨晚活不错,给你拿去花吧!”铁板鸭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
两个精致的钱袋同时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一个砸在了萧璋怀里,一个落在了曲成溪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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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脸懵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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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易养奶狗》文案:
滕时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确切来说他心狠手辣,没什么良心。
他是红蜂集团最有能力的继承人之一,潜心蛰伏搅弄风云,只待上位。
可忽然有一天,他老爹把一只小白团子丢给了他,让他好好养着当作日后的筹码。
滕时冷冷拎着小白团的一只腿:我讨厌小孩。
商斐然挥舞着小肉手:我也讨厌你!
于是滕时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揍了一顿。
这是商斐然第一次被滕时欺负,险些屁股开花,嗓子都哭哑了。
商斐然:我会报仇的!
滕时打哈欠:有种就来。
商斐然咬牙抽泣: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欺负我的都还回来!
滕时抻懒腰:下辈子也不可能。过来,帮我揉揉肩。
商斐然屈辱地按住他的肩膀:这个力道可以吗?
十年后,滕时被打脸了。
当他亲手养大的小白团子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把他按在墙上的时候,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让人心惊肉跳。
滕时:你干什么!
商斐然淡笑着捏住他的下巴:师父,轮到我把你弄哭了。
心狠手辣外冷内热的矛盾体受 VS 养精蓄锐励志掀翻师父的小狼狗攻
第10章 缘妙不可言
萧璋:“……”
曲成溪:“……”
空气安静了足足十几秒,曲成溪被他气笑了,摆了摆手:“你还挺入戏,行了,我就包了你一晚上。”
天雷轰顶!萧璋人都傻了,指向曲成溪又指向自己:“你,包我?”
曲成溪拍床怒道:“不是我包你,难道还是你包我?”
萧璋:“…………”——难道不是吗??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两人终于都意识到了不对。
萧璋脸上的表情一点点从头顶裂开,最后整个人都在疯的边缘,颤抖地指向自己:“我是龙阁的客人,你呢!”
曲成溪:“……我是凤阁的客人。”
“靠!!”萧璋从脚掌炸到头皮,彻底疯了,飞速穿上衣服和裤子,速度之快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完蛋了完蛋了!睡错人了!你不是头牌鸭!……”
头牌这个称呼瞬间刺痛了曲成溪内心深处某个敏感的神经,曲成溪眸色瞬间暗下来,他才不管睡错不睡错,只要舒服他跟谁睡都是睡,然而萧璋那慌乱的态度,让他肚子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窜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对他避而不及似的。
曲成溪冷笑:“怎么着,跟我睡委屈你了?”
“不是,哎!……”萧璋太过崩溃以至于没有听出曲成溪语气里的森然冷意,“我不能睡错!”
他根本没法解释,他来青楼的目的就是找个鸭睡,把自己清白的身世弄脏,谁能想到被自己睡了一晚上的美人竟然不是鸭!那自己岂不是无缘无故毁了自己清白,又惹上了新的风流债?!
这叫什么事啊!
他就知道这么极品的肯定不是鸭!可如果不是鸭,昨天晚上这美人怎么这么浪?正常人会这么浪?
靠不管了!
萧璋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对着曲成溪无比抱歉的一拱手:“实在对不住,昨天晚上多有得罪,那袋子钱就算是弥补了,以后咱俩江湖路人,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说完转身就跑,他得赶紧回朝云山消化这个事情冷静一下!
他本意真的是将功补过,谁知这话瞬间把曲成溪气得七窍生烟。
这混蛋竟然用钱买自己闭嘴,这是真把自己当鸭打发了?!
“睡了我就想走?”曲成溪周身煞气爆棚。
萧璋已经冲到门边,忽然只觉得背后升起万丈冰寒,多年的直觉让他猛然转头,刹那间漫天钱币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钱雨后闪出美人森冷的笑脸:“只留钱财,可太没诚意了!”
寒光骤然闪现,凌厉的刀风毫不留情劈向他两腿之间!
这要是一般人瞬间就得被削掉宝贝,立地成太监。可萧璋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中的天花板,刹那间他向后翻身落地,曲成溪的刀刃贴着他的裤子刷啦一下劈在门上,砍出了一道极深的刀痕。
“卧槽你干什么!!”——竟然动刀子!
萧璋惊恐地捂住被风刃削开一刀口子的裤-子怒道:“卸磨杀驴啊你!”
曲成溪:“是挺像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萧璋眼前已经一暗,曲成溪鬼魅般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让人瞠目,短刃闪电般地狠戾划下,刀风直逼萧璋面门!
萧璋没想到这美人竟然这么狠,电光火石间劈手接住曲成溪的一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等等!咱把这事捋捋!”
“捋你大爷!”曲成溪一脚踹向萧璋下盘!这些年曲成溪在人间行走惯了,早就知道怎么把灵力全部隐藏起来,就算不加一滴灵力,单凭手脚功夫就足以把大部分人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