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嘉:行。
二十分钟后,池镜收到了余闻嘉的消息:到了。
池镜: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一会儿就出来。
余闻嘉已经进来了,他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吧台那儿的池镜。
池镜侧着头,在跟他旁边的人说话。
“今天就先喝到这了,我得先走了,你们慢喝。”
池镜说着看了眼陆思远,还没问他什么,陆思远就放下杯子说:“我也得走了。”
“这才坐了多久,”Allen说,“这么快就要走。”
“真得走了,有人来接我,人在外面等着呢。”池镜说。
“谁啊——”
Allen话音一停,视线越过池镜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余闻嘉。他对这个人印象可是很深。
“不会是来找你的吧?”Allen微微挑了下眉,看着余闻嘉问池镜。
池镜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
余闻嘉是刚从学校过来的,今天休息,他也没闲着,去了实验室。他直接从学校乘地铁过来的,背上还背着书包。
余闻嘉走了过来,Allen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余闻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
“看来是还记得我啊。”Allen说。
余闻嘉问池镜:“走了吗?”
“那么着急走干什么。”Allen微微笑着,“你不坐下一起喝点?”
余闻嘉说:“我来接人,不喝酒。”
Allen看了眼池镜:“真不再坐会儿了?”
“不了。”池镜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得回了。”
Allen笑了声:“不会是因为他来接你,你才非得走吧。”
池镜看他一眼,一时间没说话。
Allen以为他是默认了,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调侃道:“他让你走你就走,他在你这话语权倒是挺大。”
池镜还没说什么,余闻嘉已经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语气平平淡淡的:“我是他家属,话语权大有什么问题?”
Allen眼睛一眯:“……家属?”
余闻嘉转头看着池镜:“你坐这半个小时,还没能让他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Allen一怔,惊讶地看向池镜:“结婚?”
场面稍微有点混乱,一旁的陆思远笑着坐了回去。
余闻嘉攥住了池镜的手,指腹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用力地蹭了一下,皱眉道:“这戒指真是白戴了。”
“怪我。”池镜笑着说,“没举着手在他面前晃一晃。”
第57章 我就跟他炫了一把。
57
“那你现在举起来晃。”余闻嘉开玩笑道。
池镜手指在他手心刮了刮,笑道:“现在还晃什么。我可以直接跟他说。”
“介绍一下。”池镜转头看向Allen,“余闻嘉,我先生。”
Allen的目光在池镜和余闻嘉之间来回扫视。
去年池镜生日聚会那次,这俩人的关系给他感觉就挺微妙的,当时池镜说对方只是他很重要的弟弟,现在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本意就是调侃一下池镜,谁知道几句打趣的话竟牵出了池镜结婚的消息。
Allen点着头笑了一声,眼底那点震惊已经散了:“什么时候结的婚?”
“快半年了。”
Allen喝了口酒,看着池镜道:“Carlos,你不坦诚啊。”
池镜挑了下眉:“怎么说?”
Allen笑着摇摇头:“还问我怎么说……”
池镜大概能猜到Allen在想什么,他八成以为他去年生日的时候就跟余闻嘉有点什么。
“没跟你不坦诚,情况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池镜无意久留,告辞道,“行了,不多聊了,我们先走了,你们慢喝。”
Allen放下酒杯起身道:“送送你们。”
酒吧门口车位紧缺,池镜和陆思远的车都停在地下车库,酒吧入口有直达地库的电梯,Allen把他们几个送到电梯口。
余闻嘉问池镜要车钥匙,池镜说:“我开吧,我没喝酒。”
余闻嘉说:“我开。”
池镜只好把车钥匙给他,跟他报了个车位号。
“那我也先走了。”陆思远跟他们道别,临走前跟Allen交换了手机号,笑着跟他说,“今天这顿酒谢谢了,改天我回请,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Allen挑眉一笑:“客气。我哪天都有空,你随时。”
陆思远垂眸笑了声:“行。”
池镜去门口等余闻嘉,Allen没走,送他到门口。他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咬进嘴里,点上烟抽了一口。
“难怪当初让我别打人家主意呢,”Allen吐了口烟,转头看着池镜,眼神有点玩味,“我那时候要是没听你的,非要打他主意,岂不是夺人所好了?”
他确实是误会了,以为池镜那时候对余闻嘉有别的想法,只是没承认。所以刚才才会说池镜“不坦诚”,毕竟他当初就问过池镜他跟余闻嘉的关系,池镜那时候撇得很干净。
池镜倒也没解释,笑了笑说:“你夺不了。”
Allen咬着烟,眉梢微微挑起。
“你那时真要打他主意也没用,”池镜看着从远处驶来的车,淡淡一笑,“因为他那时候心里就都是我了。”
余闻嘉把车开了过来,池镜走过去打开车门,回头道:“走了。”
Allen笑着站在那儿,点了点头。
“聊什么了?”池镜坐上车,余闻嘉就问。
“聊你了。”池镜说。
余闻嘉转头看他一眼。
“毕竟人家之前也对你有过点意思么。”池镜也故意翻了翻旧账。
余闻嘉沉默片刻,开口道:“非提这个。”
池镜笑道:“你不是不记得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余闻嘉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前面红绿灯路口,一个很长的红灯,车一停下来,余闻嘉就转身靠过来,在池镜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池镜吃痛地“唔”了声。
“不需要你帮我回忆。”余闻嘉盯着他的眼睛,指腹在他唇上轻轻蹭了蹭,“我说不记得就不记得。”
池镜笑了声,不跟他开玩笑了,坦言道:“确实是聊你了。他非得跟我聊,我就跟他炫了一把。”
绿灯亮了,余闻嘉重新启动车,问:“炫什么了?”
“我跟他说你心里有我,他当初想打你主意也没用。”
余闻嘉没说话,嘴角不太明显地勾起一个弧度。
“我说得对吗?”池镜转头问他。
余闻嘉点了点头:“对。”
安静了片刻后,余闻嘉说:“我心里有你很久了。”
这句话让池镜的心微微一颤,他“嗯”了声,说:“我知道。”
一到家,余闻嘉刚把书包放沙发上,转身就被池镜搂着脖子吻住了。他愣了一下,随即搂紧池镜的腰,无声而汹涌地回吻他。
吻了一会儿,池镜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余闻嘉放开他,想让他缓口气。
池镜没缓两秒,嘴唇又软软地贴过来,哑声说:“去洗澡。”
余闻嘉吻着他,说:“嗯。”
“抱我去。”池镜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余闻嘉托着他的腰将他从正面抱起来,池镜两条腿顺势夹在了余闻嘉腰侧。
余闻嘉托着池镜的两条腿,抱着他走进浴室。
一路上两人的嘴唇都贴在一起。
池镜的腿紧紧夹着余闻嘉的腰,余闻嘉直接把他抱到了洗水台上。
余闻嘉手撑在池镜两侧,将他困在自己身前,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有些发沉:“今天不是没喝酒吗。”
“是没喝啊。”池镜低笑,有一下没一下、轻轻软软地啄着他的嘴唇,“我嘴里有没有酒味你闻不出来?”
“你像是喝多了。”
“下次喝多了你再看,”池镜捧着他的脸,从嘴唇亲到下巴,“我是不是现在这样。”
余闻嘉呼吸沉了沉,猛地扣住他的后颈,低下头堵住他的嘴。
池镜收到了些许“惩罚”,他的舌头被余闻嘉含着咬着,被粗暴地对待。他疼得眉心微微蹙起,轻哼出声。他没有阻止,他接纳余闻嘉的粗暴,他就是要余闻嘉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疼了?”余闻嘉摩挲着他被咬肿的唇瓣,知道自己弄疼他了,“对不起。”
池镜轻笑:“怎么老爱说对不起。难不成以后每次弄疼我,都要跟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