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整个餐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不止顾君安他们感到十分惊讶，钟振杰都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
墨君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说了一句：“这些，我第一次听说。齐老寿宴时接触了一些，态度看起来都很友善。”
钟父目露嘲讽，“持有那个想法的人多半是惯会演戏的，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都看不破他们戴的那层伪善面具。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召集了一些人四处鼓动，在当天晚上的会议上有超过半数人同意了他们那个提议。”
说到这里，钟父眼底的嘲讽更浓：“可是刚刚统计出结果，有人带着一份指令书走进了会议大厅。那份指令书上最多最醒目的是一排排手写签名，有所有元老的，有真正有影响力的那些大世家、家族主事者的……等等，随便哪一个都是能让当时在座的所有人噤若寒蝉的存在。指令书的内容却只有六个字，‘动八家必严惩’。”
墨君宁皱了下鼻子，“我们离开京都后有遇上伏击。”
钟父冷笑，“那份指令书只有当时在座的人看过。有人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用没来得及撤回命令蒙混过关。结果不仅被你们展现出的实力惊吓到，还让其他人对那个必严惩有了深刻认知。参与其中的几个家族都在京都直接除名了，其中有两家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进入最顶层那个圈子。”
话讲到这里，墨君渊他们已经都明白了。本以为是上面借钟父之口向他们表明态度，应该算是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将钟家一行人和温家兄弟送去别院休息后，汤文隽爆了个大料：“没想到钟振杰的父亲居然是玄武。”
第178章
钟父名为钟潜，是现任钟家家主钟老爷子的第三子。
身为小儿子的他看起来是三兄弟最没出息的一个。说好听点的是闲云野鹤，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吃闲饭的。似乎唯一能让人称赞的只有生了钟振杰，让钟家嫡系后继有人。
对于平日时只对游玩感兴趣的父亲，钟振杰都有些不满。年少叛逆时，都直接对他父亲说过要给他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的大伯当儿子。他大伯很高兴，老爷子也觉得挺好，最后钟潜上演了一出撒泼耍赖让此事不了了之。
不过钟振杰还是很爱他的父亲。除了不做正事。钟潜绝对是个宠老婆的好丈夫和宠儿子的好父亲。在切身感受到什么叫树大招风后，私下里没少和墨君霖聊过他父亲可能是故意让自己成为那个样子，还有理有据
钟振杰的大伯入伍不久便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伤，导致下半身完全瘫痪。他没有因此自暴自弃，在商业领域大展宏图霸业。墨君渊和他合作了几次，十分佩服这位长者。
钟振杰的二伯是一名教授，才刚过三十就已经成为化学领域的翘楚。可惜在二十年前的一场船难中与妻子双双遇难失踪，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两个兄长一伤一失踪，那之后本来各方面也都很优秀的钟潜性情大变。先是因消极怠工丢了前途大好的职位，之后便开始拉着妻子四处游玩，成为世家子弟中混吃等死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因为宋老他们，顾君安他们对那些特殊部门都有些了解。特殊部门中有四个非常神秘的存在，分别与玄门、奇术、武道、科技有关，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为名。四个部门的部长身份为谜，以所在部门名称为代号。
调查圣光那个叫史蒂芬的头目时，汤文隽曾经和玄武的一个成员有过多次接触。利用读心能力，他了解到玄武的部长接手部门后便一直在追查一场船难，会和那个人产生交集正是因为他查到船难和圣光的人有关系。
提到那场船难，汤文隽看向顾君安：“他们追查的船难就是你父亲遭遇的那场船难。”
想到钟振杰说过他二伯在化学领域的影响力，顾君安紧皱起眉头：“杰哥的二伯有没有可能当时也是圣光的目标？”
汤文隽回道：“他和他的夫人都是。在船体沉没时，两个人找到机会逃跑。可惜马上就被发现了，慌不择路卷入了漩涡中。我找到的人只知道这些，不清楚他们之后有没有被捞起。
当时我用这个信息与那个人交换了史蒂芬的一些信息，那之后便没有再和玄武部门的人有交集。不过那之后我从别人那里得到过一个信息，坚持追查船难的玄武部长是在船难发生后不久上任的。在那之前，上一任的玄武部长曾多次找到他，但都被他拒绝了。后来他主动找到老部长，老部长直接让出了部长之位。”
顾君安微挑眉，“让玄武部长暗中坐镇长兴基地。很显然，京都那边在向咱们示好的同时也对咱们有所防备。好在咱们没有他们要防备的那些想法，这个安排只会让咱们少遇上一些麻烦。”
嘴上说着这些，顾君安脑袋里想的却是那场船难。虽然他们捣毁了圣光不少据点，还破坏了圣光不少计划，设计他父亲的人却始终没找到。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上官昊和魏忠信交给他的东西，但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京都回来后，应该是他们没给对方接近的机会，那些人没有任何动作。对方一直没有动作，他们这边便无从查起。没办法查，他只能将此事藏在心中。
墨君渊握住顾君安的手，“不要急，他们的耐性远没咱们好。”
顾君安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汤文隽：“隽哥，杰哥的二伯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汤文隽回道：“当时找上钟振杰二伯的和设计那场船难的不是一伙人。为了加强掌控，圣光不允许不同队伍的成员互通消息。我找到的是设计那场船难的人，对方只知道另一伙人抓了不少人带走，不记得有没有从漩涡里把人救出来。不过以圣光的行事作风，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目标。”
顾君安又皱起眉头，“咱们要不要将这些告诉杰哥？”
这时，钟潜从一旁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我会告诉他。”
“钟叔叔，关于那场船难，您知道多少？”钟潜刚到附近，墨君渊就发现了他。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很轻易就通过气息辨认除了对方的身份。
钟潜回道：“我追查了那场船难近二十年，除了这位汤先生用于交换的那些信息，没有查到别的有价值线索。后来我让人追查在那场船难遇难的顾劼教授，发现他父亲遭遇的古墓塌方事故有玄门的痕迹。因为涉及到玄门，我的追查只能停止，将调查到的那些移交给青龙的人。”
看了眼顾君安，钟潜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们联系青龙。”
顾君安眼睛骤亮，“可以么？”
钟潜笑了笑，“我本来还在想要如何找你们表明自己的身份。躺下时突然想起这位汤先生有读心异能。再联系他之前貌似无意和我提的几个问题，我便猜他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找过来时，没想到发现你们在聊我二哥和那场船难。”
汤文隽闻言说道：“钟先生，没有找到人也许是个好消息。”
“我希望这是个好消息。”钟潜对着汤文隽笑了下，“别叫我钟先生了。你和宫奕是一家子，宫奕和振杰可是多年好友。这么论，你是我的晚辈，得叫我一声钟叔叔。”
汤文隽从善如流：“钟叔叔也别再叫我汤先生了。”
钟潜再次对着汤文隽笑了笑，“其实我们之间还有一层渊源。当年将你们姐弟带回国的人是第一代玄武成员，那个将你们带出来的人是第一代白虎成员的后人，那位前辈当时出国就是为了找他。”
汤文隽恍然，“怪不得我和姐姐没有身份，他却那么轻松的将我们带了回来。还给我们弄到了合法的身份，才能有那十多年的安稳生活。若不是我追查圣光的事，我们姐弟应该可以一直那么安稳的生活。”
钟潜说道：“那位前辈本想将你推荐到玄武，发现你对复仇有太深执念便没有提起。他没有想过阻拦你，将一生所学传授于你，还推荐那位也将一身本领传授与你。为了避免你和我们发生冲突，去世前特意到在玄武给你建了一个档案。”
汤文隽眸光闪了下，“当年那位对我透漏的那些是你们默许的？”
钟潜回道：“那个组织在近数十年劫掠诱骗多人，国家一直在秘密追查。因为那份档案，你其实算是玄武的编外。这些年其实一直有个争议，你学了那位的本领，白虎认为你的档案应该放在他们那边才对。”
汤文隽又想起一些事情，“在国外那几年，我有几次陷入了绝境，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脱困。是你们安排的人救了我？”
钟潜点了下头：“你运气非常不错，除了最后那一次，每次都正好遇上有人在附近做任务。最后那一次是收集物资时意外发现你要遇上危险，然后专门派人去救你，顺便让你做出回国的决定。为了帮助你做出回国的决定，我让人去引导宫奕产生回国的想法。”
宫奕微挑眉，“遇上有人在谈论霍家和似乎按捺不住了，我以为只是巧合。”
那个时候，顾君安他们都有些奇怪宫奕怎么会突然回国。他们当时是打算让宫奕回来，还没开始行动，人自己回来了。在墨君渊那部分记忆中，宫奕可没在天变前回来。
现在知道原因了。他们通过八家往京都那边送了部分有关天变的信息，这个蝴蝶翅膀让玄武的人大部分被派出去执行收集物资的任务，转来转去居然让宫奕提前回了国。这大概就是一啄一饮自有定数。
然后钟潜又说道：“有一点我得纠正一下。我这个玄武部长会来这边是要防备一些人，但是这个一些人中可不包括八家。你们也查到当初盯上顾教授的不只是圣光，我要防备的就是另外那些人。
那些人的动作其实一直都不少。他们的动作比圣光更为隐秘，基本上都是在事后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还没有什么追查价值。就像你们在青武山发现的那些，那是青龙特意留给你们发现的。天变前青龙那边就遇上过类似的东西十多次，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天变前，青龙次次卜卦都是大凶，愁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拔干净了。你们到京都前，他去了青武山。齐老大寿那天，他回到了京都，然后便有了那份指令书。这其中有什么因由，应该不需要我给你们分析了。”
第179章
钟潜最后那几句话让顾君安想起宋老和徐老他们闲聊时说过的一些话。
四位玄门大佬说八家免去灭族之祸是这场灾祸的一大变数。因为是变量，无法通过卜算来预知八家的未来会如何，但是前路未知比起原本的大凶要好太多。
四位玄门大佬还说，八家免去灭族之祸改变的不会只是他们自身的命运。比如，尽管还是有许多人因为天变死去了，但是因为他们提前放出的消息，许多原本会死去的人因为天变前的那些准备活了下来。
不说别的，让更多人活了下来就已经改变了许多，而且是好的影响。人死了，就啥都没有了。人活着，日子虽然艰难，但是有机会找到希望。
不知道那位青龙在青武山发现了什么，又或者去了那里后卜算出了什么。从京都方面表现出来的态度看，应该对他们八家来说是有利的。就是不知道把他们八家推到了哪个位置上，不知道他们八家能否撑得起来。
可惜钟潜没透漏更多信息。说完了本来打算提点墨君渊他们的事情后，他便回了安排给他一家子休息的别院。和以前随同他出行的很多个夜晚一样，钟母等他回到了身边才放心进入睡梦中。
看到妻子鬓边的白发，钟潜眼底闪动着歉意。他的妻子并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做些什么，却无条件的信任着他。但是没找到他二哥确切的下落，除非死亡，他不会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
有一件事，他没有和墨君渊他们说。知晓青龙的卜算能力，他请对方出过手。因为他的二哥其实是收养的，他能提供的只有对方使用过的一支钢笔，因此只卜算出对方还活着。
想到失踪多年的二哥钟涛，脑袋里莫名浮现出顾君安的模样，钟潜突然发现一件事。顾君安和他二哥长的很相像，五官的相似度至少能达到五分。尤其是眼睛，如果顾君安戴上一副黑边眼镜，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外，拿出手机联系家里的老爷子：“爸，二哥的亲生妹妹和他差几岁？”
“比你小一年零三个月。”被手机铃声吵醒，早早睡下的钟老爷子本来有些恼火。听钟潜提到失踪多年的二儿子和他的亲妹妹，他眼中的火气就散了。想起当初自己只来得及带走好友在院中玩耍的儿子，又一次陷入了自责。那个孩子当时在房间里哇哇大哭，但是时间不允许他进去把她抱出来带走。多年后，他又失去了钟涛。
不等钟潜出声，钟老爷子问道：“有消息？”
虽然只是怀疑，钟潜还是说出了猜测：“我发现顾君安和二哥长的很像。因为一些事，我之前调查过他的父亲顾劼。数据里面包括他妻子的一些信息，我记得对方的生日和我相差一年零三个月。”
钟老爷子有些急切的问道：“名字呢？”
钟潜回道：“她的名字叫方晓，是在n县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福利院的档案有记载，尚在襁褓中的她被人放在福利院大门口，贴身放着的纸条上写了生日和一个‘晓’字。”
“估计就是她。你二哥亲生父亲的邻居是他妻子的老乡，家是n县的。出事前，他们经常帮忙照顾孩子。”钟老爷子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些火气，“那份资料里没有她的照片么？”
钟潜回道：“没有照片。查不出原因，顾劼教授非常不喜欢拍照，似乎想方设法的避开。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方晓也没有照片留下。”
钟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如果钟涛在，还能通过DNA确认顾君安是不是他外甥。我怎么就在齐老大寿前摔伤了腿，不然至少能和他见一面。”
钟潜忙安抚自家老爷子，“爸，我这儿有振杰他们的合照，上面有他。我等会儿发给你，你看看是不是和二哥长的很像。他要真是二哥的外甥，应该是咱家的孩子才对。”
钟老爷子哼了一声，“就算本该是咱家的孩子，他现在都是别人家的了。不管是不是，长得像就是缘分。你现在在那边，别让人欺负到他。”
钟潜闻言笑道：“可轮不到我为他出头。虽然他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聪明人可不会招惹他。只他本身的实力就已经足够让人敬畏，他的身边还有一群人。”
钟老爷子笑出了声，“因为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你二哥上学时没少被人找麻烦。你大哥知道后要找那些人算账，被他拦了下来。没多久，我被他老师请了去。”
老爷子笑了，挂掉电话的钟潜松了一口气。这么急着将那个猜测和老爷子说，就是想他高兴高兴。虽然猜测有可能是错的，毕竟这世上无亲无故却非常相像的人可不少。但是有了这个猜测，因他二哥失踪郁结多年的老爷子心里头能多一些期盼。他暂时不能将二哥活着的消息告诉老父亲，只能如此让他多年的心结能松开一些。
抬头看了眼，钟潜禁不住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他才敢确定自己没有烟花。黑中透着微红的夜空上真的出现了月亮的轮廓，虽然还很模糊，却不容错认。正逢月中，每月月亮最圆的时候。
不自觉间，钟潜眼眶微红：“月圆人团圆，好兆头。”
不知道红玉坠的存在，更不会知道天变前顾君安就拥有了空间，所以钟潜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顾君安手上其实有很多父母的照片。谨记着干妈|的叮嘱，顾君安只在坦诚空间存在后拿出一张照片给墨君渊看了眼他亲生父母。
在钟潜和钟老爷子说起他的时候，顾君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对着墨君渊皱了下鼻子：“据说这样是有人在背后念叨。”
墨君渊将人拉进怀里圈住，“不管他们再怎么念叨，你已经是我的了。”
这话已经听过很多遍了，顾君安整个人还是和刚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透了。看得某人立刻化身为狼，抬手弹了一颗冰珠灭了灯。
第二天早上，顾君安的气色看起来特别好。对此，大家心照不宣，也习以为常了。
墨君宁凑到顾君安身边，拿出手机给他看：“我昨晚上拍的。”
接过手机，顾君安满眼惊讶：“这是月亮？！”
昨晚上出现的月亮只有一道很模糊的影子，不仔细看都不大能注意到。幸运的是他们使用的手机像素很高，可媲美专业相机。墨君宁拍了很多张，每一张都把月亮完美的拍了下来。
墨君霖凑近看了一眼，转头向墨君渊问道：“气候是不是要恢复了？”
墨君渊点了下头，“昨天团子和小妮发现小花园的草坪长出了草，这意味着冰雪就要融化了。等下你到公会发布个任务，让人注意下附近植物的变化。还有那些大棚，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盯着。”
在墨君渊的记忆中，冰雪开始消融时，植物开始了第二次变异。变异分为了两个方向，一个是进化，一个是返祖。比如对面那片森林，后来会有成片的巨木直入云霄，恍若回归到了侏罗纪时代。
然而原本寸草不留的地方重新长出了草，土地却还是不能进行大面积种植。种子埋进未经处理过的土里，要极其幸运才能生根发芽。生根发芽了也不代表能有收获，谁都无法预料会长成什么样子。
在那段记忆中，墨君宁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包包菜种子，带回去就找了个地方种下。有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颗足有一辆越野车大的大包菜。这颗大包菜变异的不只是个头，居然吃肉，幸好只吃腐肉，在丧尸围城时帮忙解决掉不少丧尸。可惜有人眼皮子浅，只因为馋口蔬菜，都不在乎大包菜吃了那么多丧尸，给偷走煮了。
当然了，植物的第二次异化也有好的一面。曾经植物大片枯萎的地方重新焕发生机，很多本来能吃的植物复苏变异后还是能吃，那些本身有药用价值的药渔檄效都曾多倍增长。就是大多数采集难度非常大，不少高阶异能者都要冒着生命危险。
相比人类，那些原本就和那些植物生活在一起的动物食用那些植物要容易的多。这使得动物也开始了第二次大规模变异，而且实力增长速度成倍的增长。还有食物多了起来，繁衍开始恢复正常。这让人类在后来又添了一大劫难，兽潮。
兽潮，墨君渊并不担心，毕竟他重生前才只是出现一点预兆。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冰雪消融后，丧尸就又开始活跃了。和植物、动物一样，它们的进化速度也是多倍增长。”
顾君安闻言立刻皱起眉头：“就要出现丧尸潮了？”
墨君渊回道：“我的记忆中，是第三年开始出现丧尸潮。组成丧尸潮的丧尸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在迁徙途中遇上其它丧尸都是直接杀了，不会将那些丧尸吸收到自己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