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冉乐更加心虚, 他凑过去呼了两口:“吹吹,痛痛飞飞。”
时逐风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饿咬了他。
“饿到这个地步了吗?”
冉乐点头又摇头。
那天冉雪雪昏倒了, 时逐风太慌了, 忘记他的出粮机器里面没有粮了, 又因为太慌没有带上他一起去。
柜子锁了,吃的都在柜子里, 冉雪雪怕他吃太多放进去的, 那会儿他拿不到,但不是特别饿,他可以等的, 等冉雪雪变好了回来给他添粮。
半夜时逐风想起他再从医院赶回来的时候他饿睡着了,梦里时逐风正在喂他吃罐罐, 加上闻到了时逐风的气息,他就咬下去了。
不过时逐风没喊痛,抱着他呆呆坐了好一会,给他添了粮以后就拿出黑盒子教他按。
“以后如果再遇见这种情况就去找奶奶, 你喵一声她就明白了, 知道吗?别傻傻饿到自己。”
“喵。”
不知道, 不想知道。
“没事, 我们慢慢学,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去奶奶家,我以后每天都教你一遍, 以后要是我们回不来了,记得找奶奶,奶奶来找你不要躲知道吗。”
冉乐觉得时逐风不吉利。
净说不吉利的话,不吉利这个词还是跟时逐风学的,他说冉雪雪说死是不吉利的,他这会儿也觉得时逐风不吉利,要不然怎么会有车祸呢。
他亲眼看见冉雪雪再次昏倒被时逐风抱着上了车,太着急了出门就撞上了,火好大,他冲进去把他毛毛都烧掉了,却被时逐风用尽最后的力气丢了出来,然后他就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后什么都没了,灯也不会亮了。
不过自从他咬过时逐风以后,机器里从来都是满满的粮,甚至足够他吃到时逐风和冉雪雪好久没回来也没觉得饿。
想到这里,冉乐突然僵住了,下意识去看戚毓,然后再上下打量看着自己。
时逐风不解:“怎么了?”
怎么一会沉思一会震惊的,小家伙的思绪飞得太快,猫都是这么跳脱的吗?
冉乐超小声:“没毛毛,丑。”
他之前毛毛被烧了,没有毛了,肯定特别丑,少星星之前居然没给他说,现在想想真难看啊,猫猫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想到这里,冉乐看着自己的手,哦,没事了,他现在也没毛,更丑了,两脚兽就是没有猫好看。
算了。
他叹气:“银没有毛毛,冬天废冷死哒。”
时逐风:“......”
人虽然没有那么厚的毛,但他们还是能活过冬天的。
冉雪倦低头抓起冉乐的手,不冷,挺热的。
“不会冷的,有厚厚的衣服,还有地暖空调。”
时逐风轻笑:“不丑,你最可爱了,哪里丑了。”
冉乐纠结:“作为两脚...银窝确实阔爱,但是猫猫没有毛毛很丑哒。”
这个生硬的转话,时逐风捏了捏冉乐的手:“那你现在也不是猫了啊,所以你是可爱的,在猫眼里你这样可爱的人也是很可爱的。”
冉乐一想,有道理啊。
他弯起眼睛,给冉雪倦说:“其实四主风也随窝一样聪明。”
冉雪倦慢慢眨眼,是吗,他去看时逐风。
时逐风哭笑不得:“好好好,好的都是随你。”
也不知道是谁随谁。
冉雪倦低声:“他没你聪明。”
冉乐一听,小爸爸太有眼光了,他点头:“似哒。”
大爸爸相较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笨,小鱼干那么一点。
时逐风:“...其实你们俩可以再说得小声一点的,可以不用给我听见。”
冉乐转头:“嘿。”
试图萌混过关。
时逐风揉着冉乐的头,小家伙还没回答他是不是因为饿才咬他的,不过他和冉乐的这种话题也不是第一次无疾而终。
习惯了。
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话下一秒思维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别说,你还真有艺术家的天赋。”
冉乐立刻昂首挺胸:“那似,窝以后要当发家。”
画家?时逐风沉默,其实他刚刚只是随便夸的。
冉雪倦笑着说:“好,加油,以后当画家。”
时逐风看着冉雪倦,突然想起冉雪倦就是学画画的,国画水平很高,他爹三年前还买过一幅对方的画,他爹几个朋友都对冉雪倦赞不绝口,不过对方似乎两年没有画画了。
他再去望冉乐,想起今天冉乐画的蛋,他只能希望小家伙遗传到了这个基因,不要成为灵魂画家,不过上辈子是猫这辈子是人能遗传父辈的基因吗?
这是未解之谜。
冉乐晃着脚,他可是学过的,冉雪雪教他画的,那天他踩脏了冉雪雪的画布,对方还夸他每一步都像小画家。
嘿,天赋如此。
自信得让时逐风惭愧,他怎么没有小家伙这份自信呢。
冉乐思考着怎么当个画家,然后看见闹闹上台了。
这个思考瞬间被他扔了。
“加油鸭。”
闹闹超自信:“放心吧,尽在掌握。”
冉乐眨眼,什么意思啊,不管了,先夸了再说。
“哇哦,真厉害。”
悦悦:“加油加油,闹闹多猜一点,超过乐乐的少星星。”
冉乐转头:“不废哒,戚毓鱼很厉害哒。”
闹闹不高兴了:“我也很厉害的。”
冉乐摇头:“那不一样。”
闹闹重重哼了一声,他会证明的。
戚毓面不改色,不是很想参与到这种攀比里,只是...
“冉乐,我叫戚毓。”
戚毓鱼是什么,对方是饿了吗?
冉乐:“戚鱼鱼。”
戚毓:“戚毓。”
冉乐改口:“吃鱼。”
戚毓怀疑小胖崽是故意的,明明说得清楚他的名字,他看着冉乐道:“喊清楚我的名字就可以吃鱼。”
是吗?冉乐相信了,笑起来:“戚毓。”
戚毓气笑了,果然是故意的,他转过去,不想搭理小胖崽了。
冉乐问:“鱼呢?”
戚毓没说话。
冉乐四处望,不是说喊清楚名字有鱼吗?鱼呢?
“锅锅,鱼!”
戚毓依旧没理。
冉乐生气了,骗子。
“可恶的银类,居然敢骗窝。”
鹿圆圆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
“啊?”
台上的闹闹也看了过来,谁是可恶的人类?
祁云照默默递过去一张纸,鹿圆圆习惯性接过来,反应过来又将纸放了回去,可恶的人类。
江有意:“乐乐谁骗你了?”
冉乐超大声:“戚鱼鱼,他骗窝有鱼,其实根本没有。”
“两脚...可恶的银类,窝生气了!”
戚毓冷静道:“哦。”
“我也生气了。”
冉乐一卡,刚刚的愤怒消失,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戚毓也要生气啊。
戚毓:“你故意乱叫我名字,我不高兴了。”
冉乐一呆,他没有啊,他什么时候乱叫戚鱼鱼的名字了。
冉雪倦想帮冉乐解释,被时逐风拉住了。
时逐风含笑朝冉雪倦摇头,让小家伙自己处理。
冉乐想不起来他什么乱叫对方名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对方就是在无理取闹,就像电视里那些要求妻子不能吃鱼的丈夫一样,无理取闹,或许不是吃鱼,但是都一样。
他霸道说:“你不阔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