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唇角微弯,笑了,又好像没笑,“病的还真是时候。”
明朗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夫人,你该关心的不应该是林岳吗?”
桑榆晚眼尾勾了勾,一抹狠意流泻了出来,“林岳再不正经,也不敢对我下手。”
明朗眼睛一亮,反应过来,“他背后的指使者,是林染。”
桑榆晚吃着糖,打开了电视。
今天有明战的比赛。
明朗看到电视里的画面,没有丝毫的激动。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林染为什么要对付桑榆晚这件事情上。
“夫人,现在该怎么做?”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按了按眉心,“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只有两只。”
明朗没明白。
弦思小声提醒,“夫人的意思,让你继续往下查。”
“明白了。”明朗恍然。
桑榆晚身体疲累,吃了两颗糖,精力才稍稍恢复一些。
弦思见状,把明朗拉下楼。
电视机里,运动员开始入场。观众席上人头攒动,欢呼声、加油声此起彼伏。
桑榆晚呼吸收紧,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过去的六年里,明战有三年不在状态,各大赛事没有一次闯进决赛。
他一度萌生了退役的想法。
直到,她给他写了一封信。
这两年,他的成绩突飞猛进,身体状态也和之前拿冠军差不多。
她和他约定,这次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就真真正正的见一面。
大屏幕上,明战终于出现了。
他身穿大红色的羽绒服,带着泳帽和游泳镜,步伐稳健地朝着赛道走去。
桑榆晚眼眶一涩,泪光浮现,心里默默说道。
“二哥,加油。”
比赛正式拉开序幕。
八名身着泳衣的选手如离弦之箭,几乎同时跃入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迅速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几秒。
较量,紧张而激烈。
桑榆晚屏住了呼吸,手指越攥越紧。
随着比赛的深入,差距开始显现。明战逐渐脱颖而出,他的每一次划水都似乎比其他人更加有力,速度之快,仿佛在水中划出一道无形的轨迹。
桑榆晚咬住了下唇,心卡在了嗓子眼。
屏息凝视中,明战以几乎完美的姿态触壁,完成了比赛。
他终于再次站在最高的领奖台。
桑榆晚重重呼吸了两口,羽睫一眨,落下泪来。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二哥,你真棒。」
-
宁婉珍离开清荷苑,越想越不对劲。
她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这真的是明媚?”
明媚和桑榆晚身高差不多,但因为是明星,身材要削薄一些。
容止抱着女人,看着十分轻松。
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宁婉珍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枚玉簪放大,仔细看了看。
“世上根本就没有两块相同的玉,就算款式一样,玉质也不一样。”
她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倏然,宁婉珍又想起那枚男士衬衣袖口。
“Z”。
止的拼音首字母。
行止。
容止。
宁婉珍心下大骇,浑身冰冷。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力气开口,“掉头。回清荷苑。”
“是。老夫人。”
司机正要打转方向盘,她又怒声开口,“去医院。”
一路上,宁婉珍面带愠怒,心沉沉地往下坠。
如果桑榆晚真和容止做了不耻之事,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开快点。”
宁婉珍急于证实心中的怀疑,厉声道。
司机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后背浮出了一层冷汗。
抵达医院。
宁婉珍径直去往容止的病房。
黑衣人见到她,伸手阻拦。
“老夫人,二爷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宁婉珍怒斥,“让开。”
黑衣人毫不畏惧,脸上毫无情绪变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老夫人,二爷命令,我不敢违抗。”
“敢拦薄家老夫人,你也太放肆了。”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第49章 她和容止,不能越轨
宁婉珍呼吸一滞,掉头看了过去。随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大嫂。”薄誉衡走到她面前,态度十分恭敬。
宁婉珍眼底浮出一抹厌恶,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薄誉衡神色未变,“我来看看容止。”
宁婉珍想起那日他支持容止上位,心里窝火,嘲讽道,“你和他走得倒是挺近。”
薄誉衡眯了眯眸,笑意狡诈,“再近,也近不过大嫂,他可是你的儿子。”
一句话,挑动了宁婉珍敏感的神经,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里燃烧,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薄誉衡捻了捻手上的佛珠,语气平缓,“大嫂,容止将你拒之门外,确实不对。我进去替你教训他。”
亲疏立现。
宁婉珍气得脖子涨红,转身,呵斥黑衣人,“让开。”
黑衣人看了薄誉衡一眼,迟疑了几秒,移开脚步。
宁婉珍见状,心里愈发来气,血气上涌,推开了病房的门。
“啊!”惊慌失措的女声。
宁婉珍心头一惊,看了过去。瞬而,瞳孔骤缩,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病床上,男人和女人,正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
“出去。”男人扯过被子,将女人包裹住,背对着病房门。
宁婉珍脑袋木地发胀,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薄誉衡走近,看到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转瞬又恢复平静,玩笑着说了一句,“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
“二爷……”娇滴滴的女声,起了颤音。似有一种被捉奸的恐慌。
病床上的男人温声安慰,“阿媚,别怕。”
宁婉珍目瞪口呆,睁大了双眼。
薄誉衡视线落在病床上,眼中射出的,是算计的精光,“大嫂,看来容止身体恢复得不错,你可以放心了。”
末尾一句,意味深长。
宁婉珍呼吸喘了喘,心里那抹疑云没有完全散去,太阳穴凸凸地跳。深深呼吸了两口,朝着病床迈步。
薄誉衡急忙叫住她,“大嫂,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年轻人的兴致了。”
宁婉珍心里越发生疑,咬牙,一口气冲到病床前,作势就要扯开被子。
“二爷……”女人娇媚婉约的一声,令人心疼。
男人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入自己怀里。抬眸,看向宁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