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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屋及乌。
甚至,连她的孩子,容晟都不接受。
嗡——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容止的思绪。
他缓缓扯开酸胀的眼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打电话过来的,竟是明媚。
他刚摁下接听键,娇滴滴的声音就传到了耳畔。
“二爷,我有没有打扰你?”
“有事?”
容止眉目一沉,冷漠出声。
明媚的声线愈发娇柔,“二爷,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清楚了。”
容止没什么情绪,不冷不淡,“我会让人过来找你。”
明媚笑出声,尾音上扬,“二爷,这是我和二爷之间的事,二爷还是自己过来吧。”
容止如墨的眼眸,瞬间翻涌出一抹寒气。
车内气温骤降。
黑衣人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浮出了一层冷汗。
容止声线低沉,脸上的表情寒漠冷峻,“你要求还挺多。”
明媚似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嘲讽,笑道,“好不容易能为二爷做事,我自然要用心一些。”
“用心”二字,刻意加重。
意味莫名。
容止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明小姐,别给脸不要脸。”
电话那头的明媚似被这含着杀气的话吓到了,沉默了数秒,才讪讪地笑了笑,“二爷,我开个玩笑,没有其他的意思。”
容止警告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越界。”
明媚的声音微微颤栗,声量一下低了许多,楚楚可怜的语气,“二爷,我知道了……”
容止挂断了电话。
车内又陷入一片安静。
容止继续闭目养神,“明天去一趟西溪,让明媚把合同签了。”
他的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黑衣人头上炸开。脊背一僵,大着胆子出声,“二爷,夫人知道了,怕是要误会。”
容止说道,“多嘴。”
黑衣人心尖一颤,唇线拉直,再也不敢多言。
第175章 沈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桑榆晚说了一个午觉,弦思过来了。
她不仅拿来了两份文件,还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夫人,明小姐今天请全剧组的人喝了奶茶,并且还派发了喜糖。”
“喜糖?”桑榆晚秀眉微蹙,轻笑了一下,“她结婚了?”
弦思手指蜷了蜷,“那倒没有。”
桑榆晚出边浮出大团的嘲弄,“什么事,值得她这么高调?”
弦思咬了一下唇角,“剧组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她好像准备官宣恋情了。”
桑榆晚眉心一皱,心口莫名一阵窒闷的疼痛。
“官宣恋情?她和谁?”
弦思的声音一下就低了下来,“最近她没有和其他人传过绯闻……”稍顿,声音更低了,“除了二爷。”
桑榆晚心脏瑟缩,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不觉,她攥紧了手中的签字笔,“你确定是容止?”
弦思低了低头,神情紧张,“都是小道消息,目前还未得到证实。”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骤冷,“若没有他的允许,明媚怎么敢放出这样的消息?”
弦思胸口起伏了下,一咬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夫人,我看二爷对你好像……”
桑榆晚看了她一眼,眸光似冷锐的利箭,“你说什么?
弦思猛然抬眸,指尖抵住了手掌心,“夫人,是我多嘴了。”
桑榆晚冷声道,“下去吧。”
“是。”弦思应了一声,咬着唇角走了出去。
“吧嗒”一声,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桑榆晚重重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
文件上溅落了几点墨迹。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骤然变得沉重。深深呼吸了两口,依然感到胸闷和压抑。
心上似压了一块巨石,又好像扎了无数根细长的银针。
桑榆晚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糟糕过。
她试着调整情绪,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汲气,打开弦思刚刚送过来的文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转移在文件上。
那些方块字,落入眼中,起了飞影。一个都看不清。
呆愣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合上了文件,身体朝后靠了靠。
她试着让自己放松,那张俏脸却是越绷越紧。
心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乱成一团的毛线球,怎么也捋不顺。
坐了一会儿,她慢慢站了起来。
怀孕已经两个月了,身形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激素变化还是挺明显的。
以前,无论面对多大的事,她都能快速稳定情绪,然后积极应对。
现在心情怎么都静不下来,心跳还越来越快。
见此情形,她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拨通了姜芜的电话。
今天姜芜轮班休息,接听得很快,“晚晚。”
“姜阿姨,我这两天老是有些心慌,有没有什么药物能控制一下。”桑榆晚问道。
姜芜愣了一下,语气急促了许多,“晚晚,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桑榆晚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心慌的厉害,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晚晚,我马上过来。”姜芜不敢大意,一边讲电话,一边收拾出诊箱。
桑榆晚没有拒绝,毕竟这样心神不定,不仅影响工作,还对腹中的胎儿不太好。
姜芜很快过来了,随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助理。
两人拎着两个大的出诊箱,来到了二楼。
三楼是桑榆晚睡觉的地方,相对来说,比二楼要更隐私一些。
姜芜和助理来不及喝水,就给桑榆晚做检查。
一系列检查下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姜芜让助理收拾东西,去了一楼。
四下无人,她问桑榆晚,“晚晚,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桑榆晚一愣,沉默了数秒,才开口道,“是。”
姜芜在她身边坐下,试着问道,“看来,事情有些严重,你能跟我说说吗?”
桑榆晚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如此心神不宁,都是因容止而起。她皱了皱眉,神色沉重了几分,“姜阿姨,薄行止确实不是宁婉珍的亲儿子。”
姜芜并没有感到意外,“原来是为了这事。晚晚,这个秘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是不是去找宁婉珍对峙,她非但不承认,还诬陷你和薄家二爷?”
桑榆晚一僵,脸色微变。
姜芜见她不出声,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难道真是这样?”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姜阿姨,你是不是听到一些什么有关我和容止的传闻?”
姜芜神情凝重,“那晚在医院,有人看到薄二爷进了你的病房。”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桑榆晚的心情莫名平静了些,唇角微微上扬,“那晚,有人想要杀我。”
轻飘飘的语调传进姜芜耳中,如惊雷炸开,“你说什么?”顿了顿,语气加重,“谁这么大的胆子?”
桑榆晚又喝了一口水,“京城沈家的大少爷,沈翊林。”
“你说谁?京城沈……沈家……”姜芜眼底瞬间覆了一层阴霾,神情愈发凝重。
桑榆晚抿了一下唇角,“要不是二爷,我恐怕早就冤死了。”
“沈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姜芜情绪忽然上来了,脸上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怒意。说完,她的表情微微滞了一下。
桑榆晚只以为她听到这事,十分愤怒,没有多想。她端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姜阿姨,你别生气。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姜芜起伏着胸口,眼底微红,“晚晚,你记住了,以后见到沈家人,有多远躲多远。工作上也切莫和沈家有什么牵扯。他们要参与的项目,你最好不要和他竞争。”
桑榆晚皱了皱眉,不解,“姜阿姨,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一味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相反,沈翊林会越来越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