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丝浓姐!”
“没关系。”
毫无疑问,挪回来的宋缇韵又和身边人贴在了一起,尽管身体的接触面积并不大,但是那种感觉还是让她如坐针毡。
尤其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本就是她有好感的类型,平时不接触也就算了,这会儿如此亲密,免不了要想入菲菲。
她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窗外,这会儿他们连高架都还没有上,离回到市中心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怎么办?好难熬啊!
司机将车慢慢开上弧状匝道,在惯性的作用下,宋缇韵整个侧身都与身边人密切想贴。
而被夹在她与车门之间的贺玹禹,默默地承受着她轻飘飘的身体,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席卷他的全身,待身侧的重量消失后,他尴尬地往后靠了靠并轻咳了两声。
幸好他们正身处在昏暗的车厢里,没人发现他红到滴血的脸颊。
一束光打来,正好照亮了姑娘白嫩的小耳垂,那艳丽的红是那么的显眼。
她脸红了!
她为什么会脸红?
脸红就代表害羞,那她为什么会感到害羞?是不是因为他?也只能是因为他,总不可能是为了前排的老幺或司机吧?
逻辑分析满分的贺玹禹,觉得自己找到了她脸红的答案。有了这个认知后,他的心情直接荡了起来。
宋缇韵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顾丝浓,她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在下高架的时候,前面有辆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使得一直挺直身体坐着的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撞上的时候,她身后的男人及时地拉了她一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跌进了男人的怀里,她的一只手还撑在了不该碰的地方。
贺玹禹咬了咬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压到我了!”
手心里异样的触感和滚烫,让宋缇韵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手,可能正压在一处不该碰的地方,而且那处正在......
手心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抽了回去。
想跟他说抱歉感觉不对,想骂他流氓也不对,最后她选择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恢复到了最初的坐姿。
终于熬到了双子大厦,贺玹禹拍了拍副驾驶座上的贺胥言。
“醒醒,到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贺胥言从车上下来,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后绕到另一边打开了后座车门,将睡的香甜的顾丝浓抱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她身边,经常抱着睡着的她回家,对这一套流程早就驾轻就熟了。
另一边,贺玹禹和姑娘也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谢,晚安!”
“嗯,晚安。”
说完宋缇韵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小跑到了电梯前,正好赶上电梯门打开。而贺玹禹一直等到电梯门关上,才转身打开了车门。
南苑新房里的灯还未熄灭,喝了不少的贺烬阳已经吐了一回。
许榕和贺笠仁正合力,把儿子身上吐脏的衣服给脱下来。
洗澡是没办法洗了,只能用热毛巾给他随便擦擦,替他穿上睡衣后,直接将他塞到了大红锦被里。
“刚才吐了那么多,应该已经吐干净了。”
“妈,您放心,我夜里会看着他点的。”
“嫣嫣啊,辛苦你了!”
“没事,妈您和爸爸赶紧去休息吧。”
等人走后,奚南嫣坐到了床沿上,看了一眼房间里贴着的大红喜字,又转头看向躺在婚床上鼾睡的俊逸男人,回忆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窘迫,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心中顿时升起无限感慨。
她终于正式嫁给他了。
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我的小宝贝们,你们也要乖乖的知道吗?”
结婚真的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使得奚南嫣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
她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依旧闭着眼睛的男人,然后起身下了床。
走到窗边手动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立刻照进房间,也照到了床上人的眼睛上,贺烬阳被迫睁开眼睛。
“赶紧起来吧,家里还有客人在呢。”
贺烬阳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因为昨夜呕吐了的关系,此刻他的喉咙正冒着烟。
见床头柜上有杯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口气干了它,干涩的喉咙终于舒坦了一些。
“老婆,几点了?”
“九点多了。”
一听都九点多了,他立马翻身从床上下来直冲进了卫生间洗了一个战斗澡,再出来时人已经变的清清爽爽。
“老婆,我先下楼去,你慢点。”
第193章 爱吃甜食的大男人
下楼后的贺烬阳,发现家里的亲戚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昨晚醉了酒起的晚的年轻人。
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烟酒味的薛云辰,拍了拍好兄弟的臂膀。
“打扰了一个晚上,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好,早餐都吃了吗?”
“嗯,都已经吃过了。”
贺烬阳将人送到大门外,看着麦、薛两人上车。
“拜拜!”
家里还剩一个安诃,人家是特意从国外飞过来的,不可能立马就回去。
一楼大书房里
“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次就多待几天。”
安诃玩笑道:“肯定啊,我一定待到你烦为止。”
“说真的,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再考虑一下。”
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两口。
“如果你给我介绍一个东方美人,那我就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你说真的?”
“嗯哼!”
贺烬阳笑着点了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心知肚明,什么东方美人其实都是玩笑话。
安诃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家境只能算是相较体面的中产,父亲是一名公务员,母亲是一名国企财务。
安爷爷是一个血统纯正的炎国人,年少时随着父母远东重洋去了英国,所以安诃的身体里也流淌着炎国人的血液,只是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出生在英国。
他从小头脑聪明,以极其优异的学习成绩上了名校。
毕业后顺利地进入了一家跨国高科技集团,凭借他的超强能力一路高升至集团副总,其能力可见不一般,尤其是他的年龄才刚过三十,可谓是非常的年轻有为了。
而贺烬阳呢,一直想将他挖回国帮助自己,让其担任瑞阳集团的副总裁。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妻子和孩子们了。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安诃早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一个达到副总裁级别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份本职工作的进项。
与贺烬阳一样,同是金融硕士毕业的他,大学没毕业就靠着非凡的精准投资,成为了几家新型公司的股东。
时过境迁,当年投资的那几家公司,都已经发展成了业内不错的大公司。
安诃耸耸肩:“你知道的,英国这个鬼地方有多无聊,还是国内多姿多彩有趣一些,这日子过的太安逸也不好,人生还是需要一些挑战才精彩。”
原本贺玹禹来做集团副总是最合适的,只是他志在救死扶伤,让他脱掉白大褂换上西装,那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你这话我同意,人生确实需要一些挑战才精彩。”
奚南嫣从楼上下来,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不过她并没有寻声进入书房,而是径直去了主楼的小餐厅。
小餐厅的旁边就是主楼的两个厨房,一个西厨在外往里走还有一个中厨,它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墙。
一走进餐厅,奚南嫣就听到了妈妈婆婆的谈笑声,她寻声走进了西厨,就见两位妈妈正在用小锅制作糖浆,准备自制水果糖葫芦。
假期快要结束,奚家人要上班的上班要上学的上学,所以在贺笠仁的安排下,他们一大早就赶去了机场,只留下了舒满玉一个人,打算多陪奚南嫣几天。
“怎么想着要做糖葫芦了?”
许榕解释道:“刚才和亲家母去地里采摘新鲜蔬菜,看到枝头上的车厘子特别多就采了一些回来。听说你想用车厘子做冰糖葫芦,所以我就想着我们自己做做看。”
舒满玉笑道:“看你婆婆对你多好,一听你喜欢吃冰糖葫芦,立马就都动手做起来。”
奚南嫣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谢谢两位妈妈!”
两位母亲一人熬糖浆,另一人把车厘子串进签子里。
佣人将洗好控干水分的葡萄粒和草莓送了过来,奚南嫣也帮忙串了一些葡萄串和草莓串。
很快,小锅里的糖被熬成了糖浆,黏黏糊糊泛着细小的泡沫。
许榕把家里负责做甜点的阿姨叫了过来。有了她的技术指导,她们就算是第一次尝试做冰糖葫芦,也不至于会翻车。
水果串串在滚烫的糖浆里滚一圈,然后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糯米纸裹上。
整个过程看着十分有趣,奚南嫣都有些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