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以千万起步。”
“能以千起步吗?”
“可以, 如果你来给我打下手, 研究成果我们共享。”
傅松声:“。”
“不了,你研究的不是宇宙飞船, 我不感兴趣。”
夏渔最大的让步只给彩虹海,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让她屈尊配合的。
即将松开的手又握紧了,夏渔真心祝愿:“好朋友, 你加油,我等着你给我分红。”
等拿到手机她就给对方改个备注,就叫股东好了。
想着他好歹给自己送了装备,夏渔礼貌问了一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赌场吗?”
傅松声持反对意见:“那边有危险,带上他的话我们有可能来不及照看他。”
“瞧不起谁呢,我绝对能够保护好他。”夏渔不服气,“而且说得好像他现在就不危险似的,墨镜邀请他诶,难不成是邀请他来看海的吗?我怀疑他想暗戳戳地把苏屿扔去喂鲨鱼,说不定还能把罪名嫁祸给我俩,这车上就我俩人畜无害。”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于是一行三人去找了许燕洄。
许燕洄难得“啧”了一声:“说真的,夏渔,我时常怀疑你的眼光和审美。”
前后三个人,没一个他看得上,都是些话少且烦人的家伙。夏渔哪哪儿都好,就是喜欢在一群人中挑选出最差劲的那个。
夏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为什么人身攻击?”
“你的错觉。”
虽然有看不惯的两个人在,但许燕洄还是按要求带他们到了赌场。
和上方的宴会相比,赌场更显纸醉金迷,入目所及皆是纯金打造,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浓厚得令人目眩神迷。
毫无艺术,全是实力。
和想象中的吵闹不同,赌场很有秩序,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哪怕有人当场被剁手,也很快被人捂着嘴拖下去。
鲜血染红了赌桌和筹码,众人却没有恐惧,眼神里充斥着狂热。
夏渔在到达的瞬间就打开了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面对赌场的人生百态,太可怕了,跟吸了毒似的。
“嗯?”
许燕洄朝她看过来,准确的说是她的胸针。
夏渔一下子想起来这家伙的感觉非常灵敏,说不准他察觉到了什么。
在她提起心脏之时,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漂亮的胸针。”
别人夸奖要道谢,夏渔码不住他的态度,但还是说:“谢谢夸奖。”
一行四人往里走,轮到夏渔的时候,她被侍应生拦住了:“女士,请出示你的会员卡。”
夏渔指了指前面那三个人:“他们为什么不用出示?”
侍应生:……因为你一脸来找茬的模样啊女士,谁敢放你进去?
许燕洄回头看了一眼,夏渔一副要曝光现场的表情,是他的话确实也想拦。
“注意看,这位是老大的妹妹,敢拦她的话今后要小心哦。”
侍应生认识许燕洄,也知道船上有个老大的妹妹,原来就是这个女人,难怪一脸凶相,不愧是许家人。
他恭敬地请她进去。
趁许燕洄在兑换筹码,夏渔忧心忡忡地问傅队:“这不会被记在我的档案上吧?”
这里的规矩就是进来的人都必须下场,他们必须入乡随俗,否则很有可能被赶出去,她是许鹤泠本人也没用。
傅松声安抚她:“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会成为你的污点。”
那就好,要是有污点的话,她的晋升之路就完了。
兑换完筹码,有专门的侍应生带领他们了解内容和规则。
讲完后,他询问:“请问客人们想体验哪种呢?”
“斗地主。”夏渔只会这个。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说真的,少有人在赌场玩这个,因为斗地主分阵营,很容易动手脚。
但客人的要求不得不办,侍应生很快就给夏渔凑齐了一桌。
参与打牌的另外两个人中,一个胖胖的,大金链子一戴谁也不爱;另一个脸长长的,像马脸。
富婆,长脸男。
夏渔给他们打了一个标签。
美男荷官在线发牌。
“小妹妹,第一次来?”富婆用她那戴着五个金戒指的手隔空点了点夏渔,“姐姐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夏渔无所畏惧:“加倍。”
发牌前后各有一次加倍的机会,但一般人很少会在发牌前加倍,万一是一把烂牌呢?
富婆挑了挑眉:“加倍。”
“超级加倍!”
“很有勇气啊妹妹。”
原本想怂恿她的许燕洄难得说了句人话:“虽然花的是我的钱,但牌桌上的人是你,会被剁手的也是你。”
“会赢的。”夏渔很自信。
“不要出千,被抓住了会剁手。”
“相信我,不会被发现。”
“?”
输了就回档,她可是有外挂的,这可比出老千更好用。总之她的气势不能输。
虽说作弊不好,但他们都违法犯罪了,她作作弊怎么了!反正最后这些钱都要充公的。
拿到牌,夏渔望着最大的一张J和连不成顺子的单张牌,非常果断地选择重开。
重开到一手算得上是好牌后,她才继续超级加倍。牌不能太好,太好的话就不够刺激,其他人也不会跟。
就当大家都以为她会抢地主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
抢到地主的富婆:“妹妹,怎么不抢?”
“我不爱当地主。”
因为她喜欢和人组队,而地主没有队友。
富婆应该是一手好牌,她轻飘飘地打出一个“3”后,对夏渔说:“妹妹,我很中意你。要是你输得倾家荡产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来我公司上班。”
夏渔刚想说她不会输,但想到富婆的身份,她试探着说:“我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开正经娱乐公司的,你来我保管把你捧成顶流。”
“真的吗?”
许燕洄靠在夏渔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对富婆说:“付女士,我家人的主意你也敢打,胆子不小哇。”
“开个玩笑,许大少。”富婆耸耸肩,“妹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你公司里的人都是你的情人。”
夏渔警觉:“全部?”
“全部。”
夏渔才不信全公司的人都是自愿的,肯定也有被强迫的,果然这艘船上没一个好东西。
一把打完,夏渔所在的农民阵营获胜。富婆毫不在意,一把而已,算不上什么。
直到夏渔把把都赢后,富婆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冷冷地扫过夏渔:“小妹妹,出老千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所有人都觉得夏渔出了老千,她一把烂牌都没有拿到过,出牌的方式也令人意想不到。
“我凭本事赢的牌,凭什么说我出千?”夏渔毫不心虚,“发牌的又不是我,我怎么做手脚?”
富婆:“荷官是你们许家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们许家人那么输不起吗?你这是在污蔑我姐姐。”
见对方搬出了许鹤泠,富婆只能咽下这口气。如她所说,许家人确实不屑和他们耍小把戏,毕竟他们更多的是和条子斗智斗勇。
“我不和你玩了。”夏渔看向侍应生,“把你们这儿最厉害的给我叫来,我和他玩。”
侍应生提示她:“他们不打斗地主。”
“别的也行,我可以现学。”
侍应生应该是向别人请示去了,片刻后,他带着夏渔去了包间。
包间里,一个青年双腿靠在椅子上,他单手把玩着筹码,但他的面容清秀文静,使得他的行为极其割裂。
看到青年的瞬间,傅松声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青年名为杜笙,江湖人称赌圣,是在逃的通缉犯,混迹于各大赌场,以一己之力搞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难怪怎么抓都抓不到他,原来他一直躲在这里。
夏渔懂了,这还有一条大鱼呢。
见到他们来,杜笙微微抬头,傲慢地看着夏渔:“就是你在外面大放厥词是吧?”
“就你叫赌圣是吧?”夏渔坐下,“今晚过后,这个称号就不属于你了。”
因为过了今晚,你就要被抓啦。
“好大的口气。”杜笙放下双腿,“爽快点,猜大小。”
夏渔示意三个跟班把筹码都放上去:“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钱,你跟我回我家一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