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再把同桌叫来见证,非常完美的计划。
苏屿的食量比夏渔小,吃完后他没有立即走人,而是等着夏渔。
两人并肩往外走。
男女生寝室在不同的方向,但苏屿陪夏渔走了一会儿路。
迎面碰上一个熟人,夏渔认出来是陈队,他和未来没什么两样,顶多是变年轻了些。
他跟宁随舟和苏屿这种独来独往的人不同,他身边永远不缺朋友,总是被众星拱月。
看到她和苏屿在一块,陈寄书显然有些意外,他的朋友同样。
有人小声问:“那不是经常来找你的小学妹吗?怎么和苏疯子在一起?”
在她还是初三生的时候,陈寄书就认识了夏渔。他被人拜托要照顾她,所以夏渔一有事就会来找他,后来她升上了高中,来找他处理事情就变得更加方便。
陈寄书对外的说辞是夏渔找他请教问题。
说实话,如果不是被那个人拜托,像陈寄书这样懒散的性格根本不会去照顾一个烦人事多的小女孩。
她是真的事多。
陈寄书虽然希望她不要总是来烦他,但看到她和他讨厌的对象走一起,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看起来很登对的两人,声音散漫:“大概是被骗了吧。”
“苏疯子长得好头脑也好,确实很容易吸引小学妹那样的人。”
“不去提醒一下小学妹吗?那个人有病。”
“不用。”
陈寄书知道夏渔的性格,他被骗她都不会被骗,她估计是发现了苏屿的不对劲,打算近距离接触苏屿。
陈寄书没放在心上。
“他们是不是在瞪你?”夏渔不确定地问,“他们是在瞪你吧?”
陈寄书是高三年级的学生,他和苏屿是同年级的学生,这时候他应该不认识她。
苏屿“嗯”了一声:“我可以画光线示意图给你看。”
“示意图就算了,但你做人真的好失败。”夏渔再次感叹。学校的同学都不喜欢他,他的同事也和他隔着距离。
“一个人是否成功应该由他自己定义。”苏屿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成功,有家人有事业,非常完美的一生。
夏渔觉得他说得对,每个人对成功人生的定义不同,她也觉得她的人生很成功。
夏渔没有午休的习惯,她直接去了教室。教室里除了她还有几个走读生,其中一个就是熟人杨象。
杨象正在发挥自己的长处,给其他同学说着八卦,夏渔凑过去一听,发现是在说苏屿,她顿时没了兴趣。
看到她来,杨象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个位置出来:“正聊着你呢,你和苏大神怎么回事?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和他坐一块儿?”
“啊?”夏渔惊了,“是作业太少了吗?你们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事?”
“因为你平时都和我们一桌吃饭。”杨象用看叛变者的目光控诉她,“说好今天去吃小炒,结果你一溜儿不见了,再看到你就是在和苏大神有说有笑。”
原来她也有小团体。
夏渔老实交代了:“找他有点事,什么事我不告诉你们。”
“说说看他人怎么样?听高三年级的学长说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
“还好吧?他挺开朗的一个人。”
“他长得就不像开朗的人好吧?”
“你不要以貌取人。”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宁随舟一言不发地走进教室。把他们的话当做背景音乐,他拿出书开始学习。
现在的宁随舟还是一个有着光明未来的好学生,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白衬衫被阳光笼罩,有风吹过,书页翻飞,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一按。
夏渔坐了过去,开门见山地说:“同桌,下午放学给你看个好东西,我们操场见?”
宁随舟从书中抬起头,他的脸上挂满了匪夷所思。
印象里他和这个同桌关系一般,她对他的称呼永远是“同桌”,像是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一样。
虽然他很在意她,但她的朋友太多了,她的身边随时随地都是一堆人,除了上课时间,他根本没有其他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找他说话。
他还不像之后那样,眉眼间都是忧郁,此刻的他像极了学生时代的白月光,眉目疏朗,表情认真地问:“具体是什么时间?”
他晚上一般都不去吃饭,他要节约时间学习,但如果是夏渔的话,他愿意空出时间。
她会给他看什么东西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
下午放学,夏渔本来想出校门买花,但看到花坛里居然种着向日葵,她就摸去花坛里拔了三朵。
到了操场,苏屿坐在看台上,宁随舟则是站在树下等她。
很好,大家都在。
看到夏渔,宁随舟抬脚正在朝她走来,却发现她捧着花走到了苏屿的面前,将花递给他:“这是给你的。”
“从向日葵的花语看,它适合送给恋人。”
苏屿接过花,非常自然地问:“你要和我交往吗?”
夏渔瞅他:“你已经不受欢迎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们都算不上熟人。不过游戏设定他们交往过,所以夏渔就同意了。
接着她朝同桌看过去,同桌还在原地,他正在看她,眼镜挡住了他的所有情绪。
第175章
从时光机出来, 夏渔觉得同桌应该已经看到了,下次她去找他的话,他一定能够想起来。
司时景画好了草图, 他很惊讶居然真的有人能够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这么久, 她训练的时候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个。
他画画的时候比较专注, 因而没有注意到她是否还清醒着, 毕竟她是蒙着眼睛的, 就算睡着他也不知道。
夏渔瞟了一眼, 不得不说司时景不愧是大画家,这么草的草稿都能看出神韵,有他个人的风格。
保险起见,她多问了一句:“你最近还有别的单子吗?”
按照她的经验,法外狂徒比较专一, 选定了一个目标就不会再挑选别人。如果司时景真的有问题的话,他应该也不会例外。
司时景思考中, 他不是笨蛋, 相反, 他感知到了夏渔对他的怀疑。
初次见面, 她同样怀疑他,但是在他的侄子出场后, 她的怀疑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司白筠身上, 后面也没再关注他。
他知道她在怀疑什么, 可他不是宁随舟和司白筠那种人。
“只有段律师。”他回答了她,“我本来想离开和平市, 但是段律师给的钱太多了, 所以我打算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夏渔还是不太能把司时景这张不缺钱的脸和他爱钱的性格联系在一起,不过有个问题她很想问:“你为什么不在和平市捞钱?和平市人傻钱多的人特别多。”
司时景不意外她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事情, 他哈了一口气,给双手染上暖意:“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我一回来就举办了画展。”
以他营销的名气,很多人慕名而来,包括一些上层人士。可惜的是,大家的兴致缺缺。
“原本我以为是大家不吃这种风格,打算转换时,我发现他们对什么都不买账。”
凭借父母的身份,司时景混入了上层社会。他想象中的聚会觥筹交错、奢侈无度,实际上的聚会各种暗有所指、刀光剑影。
父母涉嫌违法犯罪,司时景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和平市不适合我。”司时景忧愁地叹气,“比起买画品酒,他们更喜欢战斗。”
哪怕是看起来气质高雅的许鹤泠,对他的画看都不看一眼,在他试图推销的时候,她直接当众掏枪让他滚。
挺离谱的。
他的目标人群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他就只好赚点外快。
好嚣张!许鹤泠当众掏枪,其他人毫无反应,这只能说明他们都是一类人。
“你是怎么混进去的。”夏渔虚心求教,“我从小穷到大,想见识一下那样的生活。”
他们绝对是在交易,她可以直接当场将他们抓获。
“如果是你的话,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司时景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希望:“你身边的那位许燕洄先生我曾在宴会上见过,他的地位不低。”
放一个警察进去,他们是不想混了吗?
对哦,差点忘记了,她身边就有一个法外狂徒,她拿出手机。
【夏渔:在?你们那边举办宴会可以带我一个吗?】
【纯黑的墨镜:没问题~】
司时景:“……”
这、这不对吧?
*
今天真是繁忙的一天。
解决完别墅里的案件,和谢执说开,兑现和宁随舟的承诺,稳住司时景……
真是辛苦她自己了。
夏渔心情很好地走出画室,她给室友发消息询问情况。
兰归鹭约她去律所。
打车去律所的路上,夏渔还收到了傅队发来的情报。
他整理了裴晏初和谢执的谈话,裴晏初口中的“老爷子”也许就是“首领”,这位“老爷子”很有可能是裴家的某人,也或许就是退休的裴晁怀。
【傅松声:具体的你来警局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