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游:“……”
你明白什么啊!你们之间能不能有点逻辑?还有夏渔你,为什么要给这家伙希望?
他忍不住了:“法律没有规定一个人必须结婚,所以哪怕她单身到死都行。”
连珩玉再次思考,他又悟了:“你说的对,我们可以只确定关系,不领证也行。”
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介意我带个人,我也可以不介意谢执的存在。”
宿游:“……”
对对对,对你个头!
一个霁教授,一个你,你们真的很炸裂。
他看向连管家,这位管家似乎很有地位,能够管住连珩玉。
被宿游注视,连管家终于开口了,他欣慰地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少爷对一个女孩上心。”
宿游:“?”
你们连家人搁这儿演小说呢?
很快到了山庄,连珩玉从连管家手里接过医药箱,先去了楼上。
没一会儿,他又满脸不高兴地冲下来。
连珩玉应该是缠好了伤口,衬衫都换了一件。
他拿着纱布来到夏渔的面前蹲下:“手伸出来。”
夏渔听话地伸出被咬的那只手。
连珩玉拿着药酒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宿游有话要说:“你们家没有女佣吗?”
“平常家里只有我和管家两个人。”连珩玉说,“而且让别人看到得知是我咬的我还混不混了。”
宿游摊开手:“东西给我,我来。”
连珩玉停下动作,他思考了一瞬,得出结论:“你喜欢她?”
宿游最听不得别人说这句话,他否认:“我怕你给她下毒。”
“呵,别骗我了,我观察力一直不错。这一路上你一直试图打断我们的对话,想要拆散我们。”
“你们什么关系就用上拆散两个字?”
连珩玉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人类就是容易为情所困。”
又来一个不听人话的。
宿游气得想跳脚:“都说了她和你没关系!”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她刚才同意了。”
“她那叫同意吗?”
宿游扭头看两人话题的中心人物:“夏渔你说话啊。”
夏渔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啊?”
他们两个吵架关她什么事?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又低头看手机。
连珩玉抬了抬略微发青的下巴,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瞧,她都点头了”。
宿游恨她是个笨蛋。
更恨连珩玉是个蠢货。
他们的交锋夏渔一概不知,她正看着谢执给她发来的消息。
【哥哥:连珩玉的亲生母亲姓陶,老家是和平市。目前我只能查到这么点情报,想要更为确切的信息还需要时间。】
【夏渔:不急,慢慢来,我手头上还有案子,谢谢哥哥。】
谢执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她:【小渔,热搜是怎么回事?】
热搜?什么热搜?
夏渔正要退出去看热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傅队给她打来电话。
接通电话,傅松声没有任何铺垫地说:“看守所出事了。”
夏渔沉吟:“有人死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人接电话,是姜兴生:“没死也差不多了。你送进来的那几个打起来了,看守所那边拦不住,叫我们过去处理一下。”
第63章
在看守所打架?
夏渔觉得离谱:“怎么回事?这还能打起来?”
“容巡这小子是真有点聪明在身上, 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祁嘉言参与了对孟清溪的谋杀,在就寝的时候把祁嘉言、沈陆亭以及顾泽漆的床给掀了,之后就和他们三个打成一团。”
“他一个人打三个?”夏渔惊了, “祁嘉言和沈陆亭确实好打, 但顾泽漆很强诶。而且他和祁嘉言有仇为什么还要打另外两个?”
听到这个问题, 姜兴生就来精神了:“祁嘉言打不过容巡, 他只好把沈陆亭拉下水, 说沈陆亭参与过人口买卖。”
“顾泽漆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挑拨离间说这俩都不是好东西。结果沈陆亭爆出顾泽漆杀了十名女性的罪行,其中有一位老师——你知道的孟清溪就是师范生。他还说事发当天顾泽漆还想把你杀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可不就打起来了。
“他们几个身手不错,戴着镣铐都能打生打死。看守所的同事强硬地把他们分开了,但看那架势,恐怕他们一放手, 这几个人又会打起来,所以只好把我们叫上劝劝他们。”
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里出事的话, 那边的同事也要挨处分。
“姜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事情才发生不久, 姜兴生居然连那几个人打架的动机都摸得一清二楚。
“嗐, 你那高中同学——杨象, 在现场观看了全程,常所问起就跟常所说了。”
好!不愧是打败无数老头成功上岗保安的人!这消息是真灵通。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幸好他们皮糙肉厚, 打得那么激烈都没见什么牙齿血肉, 现在看守所的易医生正在给他们检查, 常所正祈祷着人没事。”
姜兴生说出了他打这通电话的理由:“渔啊,你来看守所一趟, 劝劝他们行不?”
主要是劝容巡。
夏渔很干脆地应下, 说马上就来。挂断电话后,她立马搜索:该如何开导他人。
宿游:“……”
不会你应什么?
看了几个句子, 夏渔觉得自己可以了,她打算直接去看守所。
宿游再次拦住她:“你就这样去?”
这牙齿印那么鲜明。
也是,到时候肯定会问她怎么弄的,要是傅队知道她跑来打人,她肯定又要写检讨。
她拿过连珩玉手里的药酒,往伤口一倒,认真冲洗了几遍。
虽然不知道游戏里人咬人会不会得狂犬病,但以防万一。
清洗完,不再有血滴冒出后,连珩玉顺手替她裹好纱布,并用绷带缠了几圈,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手法熟练,一看就没少受伤。
夏渔起身,道个谢就走,她要赶紧去看守所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鲸木整理
宿游拄着拐杖紧随其后。
夏渔的车已经被人开上来了,她拉开驾驶座的门。
宿游很自然地坐上了副驾驶,并把拐杖放在后座。
想着这么晚他也不好打车,她就顺便把他带走。
连管家站在门口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夏渔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往上,是亮堂的二楼。就算主人家都在一楼,二楼依旧灯火通明。
忽然,她眼尖地发现二楼靠里的房间里有个人影,再一看却没了。
夏渔不相信是自己眼花,她打开放大镜一看,确实有个人,只不过他的身影被挡在窗帘后,她无法通过厚重的窗帘看到那人的模样。
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数。
而二楼被她察觉的那个人在她看过来时将自己藏身于窗帘之后。
目送夏渔的车开走,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真的敏锐。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连珩玉走了进来。
人影背靠着墙壁,皱眉说:“我跟你说过不要招惹那个女人,算上今晚上,你栽到她手里多少次了?”
连珩玉自信一笑:“我受伤了才会被她得逞,等我恢复了,拿捏她不在话下。”
“她和你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你不要小瞧她。”
洞若观火
“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
“你是指和她结婚?你原本不是说好只是在诱骗?”
连珩玉笑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人影:“我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那种心跳加快、思绪万千、呼吸急促的感觉你也感受到了吧?”
他捂住胸口:“我能感受到这种强烈的情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意。”
人影纠正:“那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