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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_分节阅读_第88节
小说作者:九月流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65 KB   上传时间:2025-03-01 19:36:07

  周霓做男装打扮,一把将手里的人扔到地上,说:“听闻海州广纳贤才,不敢称贤,但还有几分武艺。自己造反太累了,还是找座大山靠吧,为表诚意,先递上一份投名状。”

  赵沉茜扫过地上被栓成一串的人,问:“这是……”

  “一群南方来的细作。”离萤对着赵沉茜轻声细语,扫到地上的人时,顺便变得冷酷无情,宛如在看一堆死肉,“盯了他们好几天了,扮作流民却不入城,在城墙外鬼鬼祟祟张望,一直在和来往商队打探城里的事。昨天半夜他们提了一桶浆糊出门,打晕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离萤递上一沓纸,赵沉茜接过翻了几页,毫不意外:“我那弟弟还是这么愚蠢,想煽动民乱借刀杀人,张贴小报有什么用,那些贫苦百姓哪个识得字?”

  离萤用手在脖子上比划,问:“殿下,要杀了吗?”

  塞了嘴穿成一串的细作们听到,吓得瑟瑟发抖,呜呜求饶。赵沉茜瞥了他们一眼,轻飘飘道:“杀了做什么,开垦荒地正缺人手,把他们送到山上,告诉二营将士不用手软,尽管给他们安排最重最苦的活。”

  细作们听到,呜呜地更大声了。离萤厌烦地踹了他们一脚:“闭嘴,一群脏东西,凭你们的臭嘴也敢污殿下的耳?”

  程然看到,轻轻柔柔拦住她:“离萤,交给我吧,你和周将军刚来,娘子应当有很多话要问你们。”

  赵沉茜微微挑眉:“周将军?”

  周霓坦荡颔首:“没错。师兄死后,我带着他的剑,替他完成未竟之志。我回到汴京,看到很多女子失了清白后,回不了夫家也回不去娘家,只能一死了之。我想不通为什么从没有男人觉得自己失了贞洁,女人却要为此付出性命,便收留这些女人组建娘子军,封自己个女将军当当。”

  赵沉茜意外,随后笑了,道:“做得好,你这个将军当得。你们两人就是因此结识?”

  “是。”离萤道,“殿下失踪后,我从不相信宋知秋的鬼话,一直藏在汴京找您。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了周霓,就和她一同救助女子。周霓听到海州招人,非说那就是殿下,带我们来海州投奔。”

  “那些女子呢?”

  “都带来了。因带着兵刃,怕守卫误会,我便让她们在城外扎营了。”

  赵沉茜看了程然一眼,程然了然,行礼说:“我去安置。”

  赵沉茜示意两人坐下,亲手为她们斟茶,离萤忙要起身:“殿下我来。”

  赵沉茜拦住她:“你们来海州,是来投诚昭孝皇帝的女儿吗?”

  离萤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殿下的才干,和那个狗皇帝何干?”

  “那何必还称我公主呢。”赵沉茜说,“如今我靠自己白手起家,招贤纳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为好不容易招来的皇城司指挥使和将军倒茶,你们不受,莫非是看不上这茶吗?”

  离萤愣住,周霓看着赵沉茜眼眸,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好茶。”

  赵沉茜轻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看向离萤,亲手将茶递到离萤面前:“你可愿助我重建皇城司,刺探情报,体察民情,潜察远方事,决战于千里之外?”

  离萤没想到赵沉茜什么都不问便给她这么重要的职位,受宠若惊道:“可是程然和殿下更亲近,皇城司至关重要,应当留给她。”

  赵沉茜笑道:“我用人只论才干,不论亲疏,要是那年我没出事,我本来就打算提你为皇城司指挥使的。你心细如发,观察入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我身周安危交给你,我十分放心。”

  离萤惊讶,眼眶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赵沉茜拿出帕子替她拭泪,离萤忙转过身:“殿下不可,我容貌丑陋,别脏了殿下的帕子。”

  赵沉茜将她扳过来,不容置喙道:“哪里丑?这道刀痕无损你的美貌,是上天怜你出淤泥而不染,为你颁发的勋章。”

  这是离萤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出淤泥而不染。她在汴京时,哪怕她已赎身那么久,她走在皇城司里,依然有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她。她恨透了男人那种视线,后来她被宋知秋的杀手追杀,脸上挨了一刀,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从此脸上却有了一道狰狞的疤,离萤不觉得难受,反而轻松无比,终于没有男人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了。

  但现在,救她于水火的公主告诉她,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可靠可信。从没有人夸过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多优点。

  赵沉茜用含笑又坚定地目光看着她,再一次端起茶盏,递到她面前,似乎她不接,就会一直等着她。离萤咬住嘴唇,捧过茶盏下跪:“谢殿下。”

  赵沉茜扶她起来,嗔怪道:“还叫我殿下呢?”

  离萤含着泪点头,像笑又像哭:“是,娘子。”

第113章 细作

  沙盘旁, 战旗遍布,刘麟负手看着海州,问:“越王, 你确定现在海州可趁虚而入?”

  “确定。”

  说话的男子声音倦怠,大热天他披着一件大氅,毛领簇拥在他颈边, 衬得他下颌苍白纤薄。元宓握拳在唇边,低声咳嗽, 说:“我已得到可靠消息,容冲要去海州救赵沉茜的生母,苏昭蜚同行, 他们是修道之人,可以日行千里, 但孟氏决计撑不住,一来一回, 少说要月余。赵沉茜刚苏醒, 连海州人都认不全, 谈何打仗?这是天赐良机,错过了这次, 再想拿下海州,就难了。”

  刘麟问:“为何?”

  “我对赵沉茜还算了解, 她治理内政确实有些能耐,而且常有一些奇思猛招,让人防不胜防。昭孝帝养出那么多蛀虫蠢材,将燕朝国库几乎挥霍一空,她都能支撑六年,慢慢积攒起回旋之力, 不可小觑。容冲有兵无钱,赵沉茜有才干却无根基,如果容冲和赵沉茜联手,如放虎归山,一旦壮大,就难以收拾了。必须趁他们还弱小时,斩草除根。”

  刘麟挑眉:“越王似乎很确定临安杀不了容冲。”

  元宓轻嗤:“就凭他们?一群消耗品而已,能拌住容冲脚步,不断削弱容冲,他们的使命就完成了。大梁兴国之计,在于攻城略地,一统江山,可不是和那群蠢货玩心计。”

  刘麟了然,看起来越王的潜伏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他会主要留在淮北,替北梁统一北方。

  当年越王在汴京煽动内讧,让燕朝朝廷陷入漫长的清算斗争中,他则趁机让北梁调兵,一举拿下金陂关,汴京再无险可守,京师震动。越王在宫廷里不断制造恐慌,燕朝皇帝生畏,因此仓皇南逃,将汴京拱手让人。可以说,北梁有如今的疆域,功不在于兵卒将领,而在于越王。

  越王立此奇功,如果他此番再拿下海州,拔掉容冲这根肉中刺,那么北梁下一任皇帝,将再无争议。

  若北梁新君继位,权力归一,是否还需要傀儡皇帝替他们统治汴京呢?这个想法飞快从刘麟脑中闪过,他没有深想,面上依然恭敬顺从,问:“依越王高见,这一仗该如何打?”

  “已经开始打了。”元宓盯着沙盘,轻轻将一枚旗子,插到海州城内,“上兵伐谋,其下攻城。最高明的战争是从内部打起,让他们人心溃散,不战而降。”

  刘麟谦逊道:“鄙人愚钝,不解其意,请越王赐教。”

  元宓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陛下贵为大齐天子,赐教不敢当。道理其实很简单,无非三步。”

  “第一步,遣细作入城,把持舆论,动摇军心。”

  刘麟心里冷笑,他一个傀儡,便是穿上龙袍,又哪敢不敬北梁人?元宓这话未免太虚伪了。不过,刘麟却真心佩服元宓的攻心之法,能将阴招使到这个程度,也是种能耐。

  刘麟好奇问:“可是,探子来报,细作在城外就被抓了。”

  “那是赵苻的探子,何况,我说了我只派一波人吗?”元宓拢了拢斗篷,唇色浅淡,眉眼淡漠,容貌宛如仙人,却说着最阴毒的计谋,“太平盛世时,公主高高在上,愚民心甘情愿追捧她们,但若落到乱世里,皇家的女眷,却最适合成为泄愤对象了。”

  ·

  夜晚,虫鸣声都静了,东厅却依然灯火通明。程然端了姜茶来,轻轻放到赵沉茜身边:“娘子,歇歇吧。您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今天一早就不断批文议会,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娘子要多注意休息,莫熬坏了自个儿身体。”

  赵沉茜接过姜茶,揉了揉肩膀,眼睛依然在公文上:“招商、落户、分田的政令都刚刚推行下去,大事小事层出不穷,我哪敢休息?”

  “那您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再这样下去,便是铁打的人都熬不住。”程然走到后面给赵沉茜捏肩,说道,“娘子,地里占禾已开始孕穗,有些长势好的甚至已经抽穗了,照这个进度,十月中下旬便可收第一批粮。您为海州军购置的产业已陆续开业,回易收入会越来越多。以前您嫌弃人不趁手,凡事亲力亲为,如今离萤、周霓都来了,皇城司渐入正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您也该松口气,别总逼着自己。”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赵沉茜不语,她在朝廷被恶心惯了,凡事总是下意识往最坏处想。她深知其他政令都是锦上添花,粮食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她花重金引来占禾秧苗,并广招流民垦荒种田。这些消息是瞒不住人的,不止她知道第一批稻苗即将收获,她的对手们也都知道。

  如果这时候海州遇到战争,禾苗被踩踏,收成定然大减,而她却允诺了流民少税甚至无税,到时候收不齐军粮,军队和流民一旦起了冲突,事态就无法控制了。

  程然见赵沉茜忧心忡忡,问:“娘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段时间程然在衙署和田里奔波,十分辛苦,赵沉茜不愿意给她泼冷水,暗暗将忧虑压在心里,对程然道:“要收成了,这是好事,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是我对不住你,你自从到我宫里,没享过什么福,全在奔波劳累。”

  “娘子这是什么话。”程然道,“我反倒要感谢娘子,给我机会走出宫闱,看到广阔天地。能亲眼看着稻子长出来,我唯有高兴,怎么会嫌累?”

  赵沉茜心中既愧疚又感动,拍了拍她的手,说:“接下来两个月辛苦你继续盯着田,别生事端。只要秋税收上来,我们就能松一口气了。”

  “我明白。”程然说,“我盯着呢,不会让人钻空子的。”

  她们两人正在说话,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步声,赵沉茜心神一敛,已经听出了来人。

  程然也严肃起来,立刻上前开门。一道黑影急匆匆闯入,果然是离萤:“娘子,恕臣失礼,只是事发紧急……”

  “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这些。”赵沉茜面容平静,哪怕事发突然,依然泰然自若,从容中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发生了何事?”

  赵沉茜的态度感染了离萤,离萤深吸一口气,说:“这几日军营里不知为何出现娘子是福庆公主的言论,他们说娘子是妖女,祸乱朝纲致使燕朝亡国,还说……”

  赵沉茜面不改色:“继续。”

  “还说娘子用美人计蛊惑了容将军,骗容将军出城,趁机放外人进来,意图篡权独立。”

  程然皱眉,气愤道:“简直胡说八道!燕朝亏空是昭孝帝埋下的祸根,娘子煞费苦心为燕朝续命,他们竟敢说是娘子致使燕朝亡国!还有,娘子明明是容将军请来治城的,营救孟太后也是容将军自愿为之,只要娘子开口,容将军会忙不迭把城中权柄送给娘子,娘子哪里用得着篡权?”

  赵沉茜不像她们二人那般生气,她眯了眯眼,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从不光明正大对战,而是躲在背后操纵舆论,让任何事都推行不下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那位还是这样阴险恶毒,手段下作。赵沉茜淡淡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事情都是真的,他却颠倒了因果缘由,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不明真相的百姓根本无从分辨。我要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呢,是坦白容冲为什么出城,还是解释我和容冲的关系?”

  海州虽然忙,但关系简单,令行禁止,程然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恶心却又无从反击的感觉了。程然愤愤不平道:“难道就不去管,让娘子吃这个闷亏吗?”

  “凭什么让我吃亏?”赵沉茜起身道,“元宓那三板斧我太了解了,一旦出手必有连招。舆情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可放任不管。走,去营地。”

  ·

  扈源查完军营,本来都要睡了,忽然卫兵来报:“参军,衙署来人了。”

  扈源皱眉,本能觉得烦:“这么晚了,她们又有什么事?”

  “深夜叨扰,实属无礼,是我们冒昧了。”帐篷外传来一道温柔平和,但内有刚劲的女子声音。扈源听出来人,表情复杂起来,但他还是立刻迎出去,恭敬道:“原来是娘子来了,是卑职失礼,有失远迎。”

  赵沉茜带着程然、离萤走入帐篷,扈源吩咐卫兵去接热茶,赵沉茜道:“扈参军不必客气,夜色已深,军中士兵已经睡下,不要给伙房添麻烦了。我有些话想和参军聊聊,聊完就走。”

  扈源示意卫兵退下,他坐在赵沉茜对面,远远和她拉开距离:“不知娘子要交待何事?”

  “我一个旧友前来投奔,带来一支娘子军。能壮大海州的兵力,当然再好不过,我想将她们安置在城内,和海州原有军队一起训练。不知入营等事,可准备好了?”

  扈源露出为难之色,委婉道:“并非我怠慢娘子的话,而是军营重地,自古以来都严禁女人出入,我奉容将军的命令将这条军规改了,但要是将一群女人安置在营地内,定会动摇军心,滋生事端。这一点,卑职实在无能为力。”

  “我知参军的担忧,可将双方军舍分开,共用演武场和训练场。娘子军虽为女子,但一样是士兵,同样可以上战场打仗。周将军带着人千里迢迢投奔,若我们不放人入城,来日还有谁敢归顺海州?”

  扈源低头应是,脸上却不以为然,显然并不打算照做。赵沉茜知道不必再白费口舌了,扈源虽然听容冲的话服从她,但内心里并没有真正认可她。其实不止扈源,整个军营,都并不服她。

  离萤见扈源竟敢这样怠慢赵沉茜,美目含霜,立刻就要上前呵斥,赵沉茜抬手,拦住离萤。赵沉茜看着扈源的表情,心知他已经听到那些谣言了。

  甚至都没法称作谣言,因为有一部分事实是真的。

  赵沉茜理了理裙摆,突然说:“扈参军想必已经知道,我不姓沉吧。”

  扈源瞳孔缩了一下,整个人霎间戒备起来。赵沉茜说:“参军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以身份压人,而是真心想请参军帮我出主意。近日城中突然流传起一些言论,说容冲这次出城并不是常规任务,而是被我谋害了,甚至有人说我想篡权自立。这实在是无稽之谈,容冲走前特意找过你和魏子尘,扈参军应当最清楚,我不可能谋害容冲。”

  扈源半低着头,姿态看似恭顺,但看脖颈,分明是抗拒的:“将军对公主自然真心爱重。”

  那么,赵沉茜呢?她曾经就背叛过容冲,谁能保证这一次她是为了什么?就算容将军真的喜欢她,死心塌地要娶她为妻,她安心相夫教子就好了,为什么要插手外面的事?

  她没来之前,海州简简单单,大家都像兄弟一样,多好。但她来了后,文书变多了,各种手续圈圈绕绕,干什么都不方便,城里多了大量生面孔,守门巡逻的兄弟平白多了许多事,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他们用性命打下海州,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现在,海州甚至都不是他们的海州了。

  扈源后半句话虽然没出口,但并不难猜,离萤和程然都生气了。程然沉着脸:“大胆,你既然知公主身份,还敢口出不敬,你可知诋侮当朝公主,该当何罪?”

  “程然。”赵沉茜声音虽不高,但程然听到,哪怕再生气也只能忍住。赵沉茜被人这样说,说不恼是假的,可是她知道,这一关她必须过,而且只能靠自己过。

  元宓用她的公主身份离间她和海州军民,她要是也用尊卑压人,那就落入了元宓的陷阱。她不要作为昭孝帝的女儿、容冲的妻子而受人尊敬,她要作为海州的行政长官,得到军队发自真心的认可,及追随。

  赵沉茜看向扈源,平心静气说道:“这些话我听多了,比这难听的比比皆是,我只是很失望,扈参军和那些逃到江南的无能男人一样,自己不行,就见不得女人行。”

  扈源本就心有怨气,听到赵沉茜讽刺,瞬间暴起:“你说谁无能?你可知海州最初是什么模样,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是我们一次又一次冲锋将海州城打下来,我的弟弟就死在冲锋中,我踩着他的尸骨爬上城墙,杀到刀刃都卷了,为容将军打开城门。你说我们无能?”

  离萤也早憋了一肚子火了,毫不犹豫抽刀,架到扈源脖子上。扈源下意识攻击,两人都乘着怒气,飞快过招,打斗声惊动了外面的卫兵,立马有簌簌的脚步声朝帐篷压来。

  程然顿时紧张,用眼神询问要不要通知周霓来护驾。赵沉茜摇摇头,她是故意激起扈源的情绪的,他们既然心有怨气,那就要引着他们说出来,如此才能破而后立。

  赵沉茜起身,有意抬高声音,说:“若打天下只有打打杀杀这么简单,你们为何至今只能固守海州城?海州城外的百姓呢,他们就没有受过饿,卖过孩子?你在战争中失去了弟弟,可是我敢说,在场每一个人,包括城外的娘子军,都在战乱中失去过亲人。程然自小被卖入宫廷,因帮我清田,被朝廷权贵暗杀,险些丧命;离萤脸上这道疤已足以说明她经历了什么,但她依然无私帮助落难的女子,哪怕她们和她毫无关系;你打心底里瞧不上的周将军,是她在北梁人手里救下原本只能自尽的女子,教她们握刀杀人,而不是像某些男人一样,对北梁人唯唯诺诺,倒会逼着自己的妻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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