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盯上了恨嫁美人
作者:两块煎饼
文案:
纯情国公爷×钓系小狐狸
作为焰京大名鼎鼎的“高门剩女”,宋窕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个如意郎君。
但奈何老天非要对着干,及笄两年,上门提亲的不是满脸横肉的世家子弟,就是自视清高的新科秀才。
这些人,她都看不上。
初见梁城越那日,她刚赶走一个示情意的小公子,男人突兀的笑声从墙后传来,她瞧见了那位玉树琼兰般的人儿。
藏青长袍,金冠束发。
于初春的旭曦下,宋窕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话本里的小娘子们偏爱武将那一挂。
好像……的确蛮神气。
后来,于夜风呼啸的山贼窝,男人将她抱离那片尸横遍野的血腥山头。
因为害怕,她一直没敢看,梁城越想逗她笑,就用哄小孩的调调说道:“别怕,我会送你回家。”
直到第二天,宋窕才知道,那个笑容粲然的家伙,为了救她杀了很多人。
也是那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个人如风袭山川般爱她。
甚至在还没见过她时,就已经将她捧得如星星月亮似的动人。
成亲那日,宋窕问他:“期望那么高,不怕失望吗?”
于熠熠生辉的火烛后,男人捧着合卺酒,眸光流转。
“我只遗憾未能早日回京,才让本就属于我的人被那些家伙惦记了多年。”
食用指南:
1.六岁年龄差,双处。
2.男主恋爱脑,自我攻略贼恐怖的那种。
3.欢迎用各种评论砸我!!!!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主角:宋窕,梁城越
一句话简介:他靠自我攻略让我当白月光
立意:永远保持对生活的期待感
第1章 小狐狸
“叶二郎吃醉了酒,可慎言啊。”
少女着了一身槿紫,灵动的惊鹄髻下还别了支玉兰钗。
又愤恨地瞧了面前人一眼,因生得娇媚,即使是瞪人都像在嗔怪。
“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将来我定用心待你……”
她打断道:“叶二郎的心意小女子我着实无福消受,您还是把这番真心还给那些个日夜盼着您的外室吧。”
被唤做叶二郎的少年显然还想再说什么,被她抢先一步:“今日这些话我权当没听过,还请叶公子早些回去,多用几碗醒酒的汤药。”
称呼在悄然间从“叶二郎“转为“叶公子”,疏离也在不经意间填满。
宋窕的太阳穴突突的,像是有一群不安分的小人儿因叶二的话惊起,然后在她脑中乱跑乱跳。
这个时辰的太阳本就毒辣,她被热得脑袋发晕。
原本打算再看两场马球赛就回侯府吃冰酪去,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叶二,非支开婢女把她喊到这儿,说是有重要的事。
可她人来了,结果听到的就是伪装纯情的少男诉说自己的相思苦。
真是可气。
越想越恼,那对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宛若两簇躁动的烛光。
张嘴又说了几句,才可算是把这位祖宗劝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宋窕长舒了一口气。
纵然她恨嫁,可也不至于挑进碗里就是菜啊。
每每发愁苦恼,她总是习惯性地用手指绕头发,细长的一缕正好垂在胸前,她下意识地玩弄起来。
小姑娘念念有词:“太矮了,还没三哥高呢,长得也一般,没特色。”
“呵。”
突然出现的笑声打断了她的种种思绪,心也霎时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循声而顾,果然在身后不远处看见了那个人。
清风四起,吹乱了额前的碎发,发丝无规律地跑眼前乱晃,她青眉微蹙,抬手胡乱一拨。
可这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在宋窕这里肆意耍横,竟丝毫吹不到那人跟前。
墨色的圆领衫穿在身上低调又清贵,腰间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上面刻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兽。还有头上那顶金丝镂玉冠,气派极了。
“你是哪家的儿郎,竟躲在此处偷听。”
宋窕几步走近,很不爽地抬头问。
男人顺着看过来,却不见半分忏悔歉意:“其实要真算起来分明是我先来的,偷听这等罪名可万万不敢当。”
那双眸色彩甚浅,如珍藏多年的琥珀,泛着不寻常却分外动人的光。
宋窕从小就是这样,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即使是眼下气呼呼地来兴师问罪,还是没止住地怔了怔神。
若不说别的,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人可称得上“绝色”一词。
“那也是你的不对,你明知道有人过来了不赶紧走还留在这里听完,最重要的是,”深吸一口气,向来娇纵的她扬着小脸,字字咬重:“你笑话我。”
被这番逻辑折服,梁城越不自觉生笑。
早就听闻广陵侯宠爱子嗣,尤其是这个最小的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更因为是皇后的亲外甥女,仗着出身尊贵自幼便养成了任性傲慢的脾气性子。
虽然家世优渥,可也因此铸就了刁钻的高眼光,距离及笄礼已过去两载,可至今未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见这人不吱声,宋窕又低头瞄了眼他腰间坠着的玉佩,盯着上面张牙舞爪的凶猛恶兽,总觉得似曾相识。
忽然想起,她的确是见过的,就在这马球场的正门口,在一座扮相张扬奢华的马车上。
她记得那辆马车的主人,正是那位前不久才班师回朝的梁国公。
想至此处,宋窕更气了:“堂堂梁国公,居然有偷听墙角的癖好,说出去也不怕坏了您英明神武的名号。”
闻言,梁城越下意识挑眉,青峰含笑。
他不客气地回怼:“宋五姑娘客气了,在下可不如您知书达理,毕竟身处高门,比不得比不得。”还很刻意地咬重了高门二字。
听出来这家伙在暗讽自己“高门剩女”的别号,宋窕双颊鼓鼓的,像只憋气的河豚。
还想等着听她反击,可却没再寻到半句尖酸刻薄,反而是阵阵吸鼻子的声音钻入耳朵。
不好的预感在心口窝悄然升起,梁城越疑惑地垂眸去看。
果然瞧见小姑娘低着头,肩膀都似在发抖,两只手抬到了脸颊附近,时不时在擦拭什么。
有人急了:“你、你别哭啊。”
宋窕还是不回他,依旧在抽泣。
他最看不得姑娘哭,尤其是这类娇滴滴的,哭起来没完没了,闹起来更是不搅和得天翻地覆不算完。
下意识在身上翻手帕,可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才想起自己这趟出来的急,哪里还想着带帕子呢。
“你别哭了好不好,是我说的不对,怪我怪我。”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软了脾气开始跟小姑娘说好话,姿态不知比刚刚放下了多少。
宋窕哑着嗓子应道:“本来就是你欺负我,笑话我在先还讽刺我。”
“我给你赔罪,我等会派人到贵府,赔你一套‘如意金丝’头面好不好,”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只要你不哭,怎么都行”。
“是那套有金碧簪的‘如意金丝’吗?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见事态可稳,梁城越赶忙道:“我从不骗人。”
“太好了,我馋那套头面很久了,那就麻烦梁国公了。”
少女的笑声轻快又悦耳,出于欣喜,那双眼睛也是弯弯的,原本白嫩的小脸也因头顶的热阳而变得粉红。
有趣的是,顾盼生姿的眼窝虽水光潋潋红了一圈,可所谓的泪珠竟然不在,稍寻后才发现,仅在脸颊上发现了小小一颗。
意识到被她耍了,梁城越倒也不恼,似笑非笑地问道:“装哭?”
“哪有,”她拉长了尾音,可爱得紧:“小女这是情到深处不可自扼,这不也证明是梁国公您人美心善,愿意用一套头面弥补您偷听小女一事。”
梁城越轻哼一声:“活脱脱一成了精的小狐狸。”
“随您怎么说。”
得了好处,她又深知适当卖乖的道理:“您若无其他事小女便先走了,家中兄长还在等小女回去。”
虽是在客套询问,可压根没给半点选择。
话音刚落就扭头跑了,就跟生怕他反悔似的。
灵动的身姿愈来愈远,她一拐方向,重新走入草尘飞舞的马球场,便再看不到了。
男人低头摸了摸那块玉,眸光晦暗,说不出是觉得麻烦还是有趣。
与梁城越分开后,宋窕没走几步就与等候多时的小丫鬟鹿耳汇合了。
鹿耳人如其名,生得跟只小鹿般温顺讨喜,她见宋窕终于回来,着急迎上去:“姑娘可算回来了,我还怕那叶二扣着您不放呢。”
“他没那个胆子。”不以为然地拢了拢被风吹得有些歪偏的衣衫,又问了几句马球场里面的事。
得知四哥连赢三局更是乐得直拍手:“咱们赶紧回去,看看四哥都得了哪些宝贝,他现在肯定正高兴,是最好说话得时候。”
也是最容易讨要点好处的时候。鹿耳在心里默默替自家姑娘补完了余下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