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看见人打架,可谢望这架势,吓得她根本没眼看。
孟澜回过神来,却不打算还手,而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站在群玉面前。
“你不要欺负表妹,她胆子小。”
要他在这逞英雄?真是可笑至极。
谢望轻蔑地扫他一眼,“这就轮不到孟二郎操心了。”
群玉就这样被谢望拽着离开,她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能平息谢望的怒火,一种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回到崇仁坊的路上,群玉心乱如麻,谢望始终一言不发,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何用擅离职守,小雁帮着群玉欺上瞒下,这一回当着群玉的面,谢望对二人严惩。
俩人被摁在条凳上打板子,群玉泪流满面,心痛到无法呼吸。
“别打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你有什么气朝我发。”
她颤颤巍巍地扯着谢望衣袖,却被他甩开,“朝你发?你长记性吗?”
“背着我和孟澜私会,你还记得前些日你和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她并不喜欢孟澜,只是为了嫁进孟家,如今看来只有他当了真,又被她耍的团团转。
群玉一时语塞,抱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我没有忘记,是真的,今日只是想让二表哥回了孟家,日后相看娶妻,不要再执念于我。”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
谢望捏着她的下巴,全然不顾群玉的哭求。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群玉哭得嗓子都发哑了,谢望还是不肯松手。
听到外面的动静,春禾突然推门出来,猛地将谢望推开。
“娘子还有孕在身,谢郎君您不能这样对她?”
“我哪样对她?好吃好喝每日伺候着,怕她在待久了憋着无趣,才想着今日带她出去过节,不成想倒是给了她和孟澜暗通款曲的机会。”
“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进司狱,严加审问。”
谢望眼神晦暗不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春禾没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怎么她一回来了,孟澜也知道群玉还活着的消息,二人又明目张胆的背着他私会。
这其中,一定有春禾从中作梗。
群玉见他要拿春禾,连忙将人抱住,“你要带走她,除非把我也一起关进去。”
谢望沉着脸,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是吗?那就如你所愿。”
他将群玉打横抱起,丢进卧房,从前那只不甚合脚的脚链又被他翻了出来。
谢望丝毫不顾及群玉的脚因为怀孕肿了几分,勒得她脚踝发红,几乎就要撑破。
“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出不去。”
群玉哭得气噎喉干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是口中仍然嗫嚅不止,“春禾,春禾,你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又让你和孟澜联系?”
谢望冷哼一声,见她哭得满脸通红,拿了帕子去擦。
群玉偏着头就是一躲,“你别碰我。”
“玉娘,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谢望掰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我后悔了,我不要了,我不要见到你了。”
她心神俱疲,声音拖着浓浓的哭腔。
“后悔什么?不要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谢望根本不知道她在闹什么。
明明是她和孟澜藕断丝连,拉拉扯扯,他不去追究她已经算好了。
她在这痛哭流涕什么啊,是在怪他不该对孟澜动手吗?
“我不要喜欢你了,谢望,你放过我吧。”
她哭得眼尾泛红,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
“不许,说你还喜欢我,只喜欢我。”
谢望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改口。
“不喜欢你了,只讨厌你。”心中的怨愤和屈辱一并涌上来,群玉咬着发白的唇瓣,就是不肯如他的意。
“行,你嘴硬是吧。”
谢望也不再拘泥于这一点,伸手就去撕群玉身上的衣裳。
他将她脱得只剩下一件诃子小衣和亵裤。
见她手脚乱晃还在挣扎,将她的披帛抽出来,挂在帐子上打了个结。
又将她的手脚大开,牢牢地绑了起来,缠在一起。
整个人被他以这等难堪的姿势固定在空中,群玉又害怕又难过,却还是嘴硬不肯求饶。
“我会让你喜欢的。”
谢望单膝跪在床上,仰头掰着她,湿热绵长的吻落下。
她瞬间清醒下来,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想控制住那股难受的麻痒。
只是她的身子谢望太熟悉了,即便是她不想承认,可谢望花样百出总有法子逼得她泄去全身的力气。
没多久,群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发颤,她绷紧着脚背,双腿无意思地打着摆子。
却因为被谢望堵住,不肯给她,难受的双眼盈着泪,连成串似的砸落下来。
谢望毫不顾忌地揉了把软肉,弄得群玉小腹止不住的抽搐。
她坚持不住了,随着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她尖叫出声。
“瞧吧,即便是你再怎么嘴硬,你的身体就是很喜欢。”
“喜欢到控制不住,喜欢得想要出来。”
谢望拿帕子擦脸,将她白玉似的腿搁在肩头,又转头用力亲了一口,落下朵朵红梅,盖章似的留作纪念。
群玉浑身乏力,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具玩偶。
披帛是系在她身上的线,牵着她任人摆弄,方便他大开大合,为所欲为。
从这一刻起,谢望在她心里就像是死了。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群玉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她逼着发涩的眼睛,幽幽开口问了句。
“放过你,凭什么啊。”
谢望冷笑一声,觉得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就要这样折磨你,让你无时无刻不后悔,当初不该背叛我。”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群玉扯着他的袖摆,声音几度哽咽。
“你揣着孟澜的种,还敢和我谈条件?”
梦境在这一瞬间和现实重合,群玉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了。
没关系,那她不要他就是了。
“谢望,即便你再来一次,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听到这句话,谢望动作僵滞,看她神色认真,他心乱一刹,又觉得她真的好可笑。
喜欢不喜欢什么的,他早就不相信了。
她屡次三番为了孟澜忤逆他,她嘴里本来就没有一句实话。
谁要她这种无足轻重的爱,谁要她满口谎言的爱。
他的手指猛地没入到底,看她雪白的颈子染上艳丽的红,谢望随口说了句,“没关系,你不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就是了。”
第46章 “引产吧,保孩子。”……
从那天起,群玉就不再理他。
她被谢望关在房中,脚踝上戴着金链,任谁和她说话她都不搭理。
除了为她安胎的孙大夫,她担心群玉长久卧在房中,将来会因为胎位不正难产,和稳婆曾婆子一起,带着她去院子里走走。
好几回隔壁的岑嫂子上门来,都碰了壁没能见到她。
可她常常送来些瓜果鲜蔬,再不济便是孩子用的上的绣样。
只有看到这些东西,群玉脸上才会有些笑模样。
谢望原本也是不肯的,还是曾婆子好说歹说帮忙求情,谢望才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外面的消息通过那些绣样源源不断的送进来,群玉知道德叔那边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姜腾也开始谋划着,等她生产那天,将谢望拖住了。
预产期是在端午,那太久了,群玉等不了。
如今绪娘已经和德叔联系上了,她不能再等了。
和谢望有商有量的好聚好散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另谋出路离开他。
不知道这个忙,孙大夫愿不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