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玉儿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望将人揽入怀中,亲昵地凑在她耳边说话。
湿热气息笼在耳朵上,红得好似要滴血,群玉一点都没察觉。
“好玉儿,下次朝我发火,记得藏好你的小心思。”
也亏得她没有尾巴,否则岂不是像猫儿一样,趾高气昂的喵喵叫两声,尾巴摇得欢实,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谢望!你认真一点,我在很要严肃的和你讲话。”
群玉实在是气不过,在他胸口甩一巴掌。
“嘶,好痛。”他故意伸手去捂,又揉了揉。
见他这副反应,群玉还真上了当,语气都变得慌张起来,“没、没有用那么大的劲啊?”
“怎么没有,玉儿不理人,心痛。”
谢望故意逗她,群玉气得将他推开,作势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玩笑话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他连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群玉身量瘦小,被他这么一拽,被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想见春禾。”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谢望开始盘算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做些小孩子穿的鞋帽,春禾手巧她做得就很好看。”
群玉这个理由听着倒是很有说服力,可惜谢望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这些事情让绣娘去做就行了,你如今好好养胎就是。”
“养胎养胎养胎,我又不是母猪!”
“我就想亲自做点衣裳鞋袜不行吗?”
她气红了眼,眸中水光潋滟。见他那双手锢着她,干脆就塞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玉儿,你不要胡搅蛮缠。春禾是孟澜的人,我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谢望没有挣脱开,只要她能消消气,怎样都是好的。
“那我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要见到春禾。”
虽然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没想到谢望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你不留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
谢望见她又是口不择言,沉了沉气,掐着她的腰用力按了几分。
“你别管,反正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是吗?嘴还是这么硬,我看你又欠收拾是不是?”
“你、你要怎样?”群玉不肯认错,生怕自己还有活路。
他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对上她惊慌的眸子,嘴角勾了勾,“就是你想的那样。”
裙摆被他撕开,冷气涌进来,群玉冻得瑟瑟发抖。
“你同意让我见春禾,我就配合你。”
她膝盖闭紧,歪歪扭扭的跪坐着。
“不需要你配合。”
谢望把她拦腰一提,又将人摁在床柱上,他站在她背后,群玉看不见他的表情,肌肤碰到微凉的空气,心中恐惧,怕得泪花浸满眼眶。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每次和他亲热时,群玉最讨厌看不见他的脸,好恐怖啊,都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是舒服还是难受,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被人把玩的工具,不知廉耻地任由进进出出。
“由不得你。”谢望眸光沉沉,摸了把绵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得身子都发软,“坐着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来?”
“这里我说了算,你忘记了吗?”
他在逼狭口中穿梭,任由密密麻麻的痒意在她心口泛滥。
洪水决堤之时,充满爱怜地去亲她。
“好甜,不要浪费。”
群玉哭得呜呜咽咽,揪着他的手指,转过头时露出那张艳丽娇媚的脸。
“我要见春禾。”
谢望看得眼热,伸手去掐,“倘若我不答应呢?”
群玉咬了咬牙,想用威胁打动他,“那我就不吃不喝,等你答应为止。”
“你还不如拿些花样来和我换?”谢望兼职是气笑了,她除了只会拿她自己威胁他,还有什么招?
“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群玉抿了抿唇,眸中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惹得谢望低头去亲。
被她偏头一躲,“不要亲我!”
“嫌弃什么?你也尝尝。”
谢望掰过她的头就去吻她,群玉哭得有气无力,还不忘央求他。
“那我让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把春禾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羞得紧紧闭上双眼,似乎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好,你说的,可以让她来见你,但日后你得做我的小床奴。”
群玉惊得粉唇微张,说不出话来,他他、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到冬天了,我正好缺一个暖床的小娘子。”
第45章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等群玉再见到春禾的时候,离上元节没有几日了。
她开始担心谢望又想试探她,她和春禾说什么话,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谢望的监视之中。
和春禾的惊喜相比,群玉始终都是神色淡淡,招呼她上前来坐,趁着这个机会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了句,“这些时日你在哪?”
“娘子放心吧,谢郎君没有对我怎么样。”
这话是真话,谢望是知道她对春禾的看重的。
只是将她关在柴房里吃不饱穿不暖,不许她和外界之人联系罢了。
“没怎样?那你的手怎么生了冻疮?”
群玉观察细致入微,尽管她将手缩着,想就此瞒过去。
春禾眼眶发热,飞快地将手抽回来,“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手到了冬日就容易生疮。”
“你就哄我不知道。”群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将她护好了。
片时,孙大夫过来了,亲自给春禾开了一支药膏和手油,让她记得多涂抹。
这往往冬日里生疮,脚底是最先烂的,孙大夫随口问了句,“你手上症状倒是算轻,脚上严重吗?”
春禾面色僵滞片刻,神情不大自然,忙不迭把眼一转,“脚上倒是没有。”
她说这话时心虚得不敢看向群玉,显然就是在骗人。
群玉顿时心中了然,“孙大夫,麻烦你帮她再看看吧。”
春禾矢口否认,“娘子,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没事。”
但还是拗不过群玉,等她褪了鞋袜,孙大夫看见她那双肿成馒头似的脚,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光是擦药已经不行了,我再给你开两剂方子,你每日都得煎着吃。”
群玉收回目光,眼泪簌簌掉了下来,“怎么冻成这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娘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千万动不得气。”
春禾连忙过来安抚她,可群玉却像是哄不好似的,哭得眼睛红红的,停不下来。
“这些天不见娘子,是因为我在别苑,只是因为天冷了,衣物太薄了冻得。”
事实的真相如何春禾自然不能直说,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娘子,若是惹恼了谢郎君,岂不是又要被关回柴房。
这半个月以来,她被关在别苑柴房,谢望让人审问,想知道她究竟和孟澜在密谋什么,春禾咬死了不知道,无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偏偏谢望一早就有过交代,说是不许让人用刑,武德司那帮人都是人精,当即就明白上头担心的问题,便在旁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用刑,又暗地里磋磨她。
寒冬腊月的井水冰凉刺骨,她洗了一盆又一盆的衣裳,被人摁在冷水里几乎窒息。
直到三天前,谢司使派人来传话,说是若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将人先放了。
这时候那些武德司使才慌了起来,不敢真的将人给折腾死了。
春禾的日子好受许多,派来接她的何用也就不曾看出什么不同。
但其实春禾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也是为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这样做娘子对他总是心软,究竟如何才能彻底离开他?
德叔的担心不全然无道理,若是娘子耽于儿女私情,误了复仇大事,那才是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群玉哭得哽咽,强撑着坐直身子,让小雁她们去请谢望。
她摆明了是要为春禾向谢望讨要一个说法,只是谢望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每日天色还黑着,提着灯就出门了,夜里回来时群玉早早就睡过去了。
他为了给群玉一场别开生面的上元灯会,提前一旬就开始忙了。
就连圣上设宴,谢望也想尽法子推了,就想着上元节那天带着群玉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