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低着头把玩手指,一句话堵的谢望哑口无言。
谢望又好气又好笑的开口辩白,“你大着肚子我都下得去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惹得群玉满面羞红,“哎呀,那还不是哥哥癖好独特。”
“再敢胡说,我看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谢望眼神愈发晦暗,故意摸了一把。
群玉不好意思地推他,“哥哥别弄了,我躺好你帮我涂药。”
“不着急,等我吃完再涂。”
他将脸面弃之不顾,伸手就去扯群玉的衣裳。
下一息,温软的唇就落了下来,亲得群玉哼哼唧唧的,还忍不住满嘴胡列,“哥哥虽然总是嘴硬,但是嘴唇软软的。”
回应她的是谢望愈发粗重的吻,啮咬啃噬,口涎随着唇瓣溢出来,缓缓没入深处。
他吃得实在是很认真,恨不得留下遍地齿痕。
倏然传来一阵痛意,群玉身子一缩,忍不住推了推他,“不许亲了。”
“那换别的。”谢望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细细描绘,充满爱怜地摸了一把。
没入逼狭湿热的口中,被他吸裹得极为用力,舌尖拍打着那对被吮肿了的唇瓣,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群玉受不住痛苦地唔了一声,紧接着细碎地呻吟从喉咙涌出。
她的身子扭成了麻花,腰腹热热的,被他握得很紧,群玉有些脸热,方才还说不许他弄,没想到最先忍不了的是自己。
谢望同样记得她说过什么话,见她好不容易主动配合,突然就松开她,不再继续亲了。
“唔,怎么了……不继续吗?”
这种僵滞在半空中的感觉最是难受。
“你自己来。”
回回都是他来,吃力不讨好不说,她又娇气要求还多,事后翻脸不认人也是常有的。
“自己来就自己来。”
群玉浑不在意,纤细手指落了上去。
但她想坐起身来亲亲谢望,却因为肚子太大,腰一塌就起不来了。
“唔……哥哥拉我起来。”
她的手指太细了,就跟挠痒痒似的,不太痛快。
“然后呢?”谢望倒是照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要瞧瞧她究竟要做什么。
群玉起身后径直将他一推,坐在他身上后,伸手去抱他。
“这样好了,哥哥歇着,不用你。”
要不是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谢望有些怀疑自己和玉石或许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是有的,他毕竟是活人,透着热气。
“好了,哥哥将药抹我肚子上吧。”
群玉将润体膏拿给他,自己好整以暇地做好,挺着腰给他瞧。
就她这点重量倒不至于让谢望起不来,他顺势接过润体膏后,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打揉摩擦。
群玉兀自摆动,晃来晃去的自娱自乐。
一时间没注意,身前弹跳不止尽往谢望脸上撞。
“安分些。”
谢望毫不客气地拍了她一巴掌。
群玉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故意不小心的。”
谢望一眼就看破群玉的坏心思。
“润体膏腿上也要涂,等会再涂吧。”
似乎没得商量,他故意将人往下摁了摁。
群玉挺腰亲亲他,又在他耳边悄声说:“不这样,哥哥怎么会喜欢?”
“花样百出,都是从哪学的?”谢望忍不住伸手去拧她。
“都是跟哥哥学的。”群玉舒服地眼睛眯了眯,唇角扬起,像只狡黠的小猫咪。
“有多喜欢,给我看看。”
谢望明知道她故意在哄自己,但心底还是忍不住荡漾一二。
“恨不得把哥哥吃掉那种喜欢。”
群玉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荒唐话就是脱口而出。
“好,那你记住,只能吃这个。”
第44章 “嘴还是这么硬,又欠收……
转眼就到了除夕那天,圣上在麟德殿宴请百官,伤势还未好的二皇子也同样出席。
整场宴会下来,他盯着谢望目不转睛,恨不得将他除之为快。
他被野猪咬伤一事按说怪不到谢望身上,底下人查了又查,这件事眼见着就成了无头悬案,可二皇子却觉得此事与谢望脱不了干系。
奈何他拿不出证据,谢望如今顶替了他舅父沈固安的位置,正得圣上重用,便是他也需要好生笼络着。
宴饮之后,圣上不胜酒力,由曹大伴扶下去醒酒,余下朝臣中又以二皇子和四皇子为首。
这样大好的机会,二皇子没打算放过他。
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举着茶盏慢悠悠地踱步来到谢望面前。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他举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谢司使的爱妾死了,这杯茶敬你,还请节哀。”
说是敬他,可那只白瓷盏却并未拿稳,茶水晃晃悠悠地撒了一地,流在谢望脚边。
有几片茶叶甚至溅到谢望脚上,二皇子状作惶恐,毫无歉意的解释,“谢司使切莫见怪,我这手上的伤还没好,做什么事都有些不大方便。”
谢望云淡风轻地回话,“可以理解,毕竟听说二皇子伤得不轻,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还是要多多休息才好,否则若是手好不了,那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大客气,可偏偏又是实话。
能继承大统之人,定然不会是一个残废。
二皇子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劝谢司使谨言慎行,言行无状尽说些醉话,也就是我不与你计较,否则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谢望不置可否,分明是二皇子即便是现在想治罪,也对付不了罢了,叫他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谨遵二皇子教诲,下官知晓了。”
余光瞥见曹大伴后,谢望当着众人的面向他告罪。
二皇子一时间还不曾瞧见曹大伴,但见他转了性,心中那口气也散了不少,只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谢望。
“你将阿玉藏得那样紧,你就不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恨你。”
这说的又是孟澜的事,冬狩结束后孟澜称病还家,听说他病得很重,老夫人请了不少方士为他看诊,就连孟淑妃这个做姑母的,也派了宫中太医给他治病。
从他口中听到“阿玉”这两个字,谢望眸色稍沉,搭在案桌上的手指一顿。
二皇子居然也知道她唤阿玉,究竟还有什么事是瞒着他,不让他知晓的。
看出谢望的出神二皇子心中觉得畅快,也就不在意他的回答是什么了。
他施施然缓步离开,坐在席案上向四皇子遥遥举杯,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
四皇子隔得远,方才并未看清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见二哥志得意满,心中不乏有些担心,难不成谢望和二哥达成了合作?
宴席散尽,谢望出了宫并未回崇仁坊,而是去姜腾住的柳条巷等他。
他今日当值在宫中二人说不上话,谢望想查一查二皇子和群玉之间的关系都有些束手束脚。
二皇子已经和他对上,若他再让武德司的人去查,非但查不出什么,还只能是打草惊蛇。
这件事也只能交给姜腾来办了。
他略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姜腾磨磨蹭蹭地终于回了家。
得知谢望的来意后,姜腾心里跟明镜似的,却知道自己绝不能告诉谢望。
这个玉儿定然是霍家的人,单凭她那双眼睛,姜腾就认了出来,和三年前那位假的霍世子一模一样。
就是不知道二人出自霍家哪一支,暂时摸不清她的身份。
姜腾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知道真正的霍家兄妹俩,根本就不是亲兄妹,绝不会长得这般相似。
真正的霍世子是谢望,至于霍家妹妹早就死了,这位小娘子恐怕是霍家后人。
只是她突然来接近谢望,让姜腾感到些许危机,更不用说如今谢望为了她居然自乱阵脚要查自己人。
此女来历不明,留在谢望身边是个隐患。
高统领得知此事后,让他想法子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杀是不能杀的,否则谢望反应过来,什么兄弟情分也不会顾了,如今只能想法子游说那位玉儿姑娘离开。
也正巧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来了枕头,隔壁那户人家,好像是霍家的人,也想将这位玉儿姑娘带走。
姜腾干脆就顺水推舟,打算瞒着谢望做一出大戏。
只是将人送走容易,事后该如何不让谢望起疑倒是难。
尽管他表面上应承谢望,会去暗地里查群玉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背地里却是在想法子将群玉还没死的消息透露给孟澜。
当然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一定要万无一失,让这位玉儿姑娘自觉离开。
除夕夜里,谢望不仅是一个人回来的。
姜腾说什么也要去崇仁坊,说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姜家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在外面,绝不会欢迎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