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老鸨灌了药后,她被送到这间房中,不多时便被燥热得湿漉漉的。
又热又闷,她有点分不清是汗,还是欲渴,连鼻息都呼吸出的是热浪。
无法如常呼吸,她只能张唇缓解微薄的喘息。
还是太热了,又不仅仅是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想用什么堵住。
她在褥被中不断蠕动地磨蹭,杨妃色的襦裙渐被拉扯着散开,露出弧线姣好的修长白颈,对直漂亮的玉锁骨泛着莹粉的珠光,细腻如脂的肌肤不经意染上海棠色的艳红。
她神色越发迷离,鬼使神差间,将自己的手往下伸,想以此来缓解身体的难受。
指腹太柔软,根本就无法缓解,反而因得不到而越发空得难受。
她努力回想曾经息扶藐是如何做的,忍不住按得用力了些。
第一次很刺激,她浑身剧烈一颤,眼眶霎时盈满了泪光,可再往后始终找不到点,也不知如何让自己更舒服,只能胡乱摸索,甚至还错手将自己按疼了。
不够,远远不够。
长久得不到满足,她那双漂亮的杏眸中含着的泪登时绷不住,顺着眼角隐入被汗水打湿的鬓发中,整个人似刚被人从水中被打捞起。
刺啦——
有什么被撕开了。
孟婵音迷离的神情地顺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抬头,眼眶红红地望着不远处朦胧的身影,舔着朱红的唇,一副溺在情慾中无法自拔的霪态。
“难受……”
她轻声地呢喃并未唤来怜惜和相助。
不远处坐的青年并未看过去。
他低头用修长的食指卷着纱布,缓慢地裹着掌心被勒出来的红痕,好似对不远处香艳的美人兴致缺缺。
榻上的孟婵音仍旧在翻滚。
体内的春药,疯狂涌来一波又一波,她无力抵御这般陌生又猛烈的感受,身子已经半塌在床沿边。
她正用纤细的手指压在胸口,沾泪的脸颊通红,启着唇一壁哽咽,一壁喘息。
宽大单薄的裙摆早已经被堆在腰际,而裙摆下未着寸缕地露出一双骨肉匀亭的腿,膝盖交叠相蹭。
她望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楚楚动人的求欢。
此时息扶藐缠完最后的纱布,放下手不经意地掀眸睨去,神色冷淡得毫无温情,仿佛在看无关紧要之人。
屋内燃氤氲的合欢香,缭绕的烟雾涣散,香气加重那股淡淡腥甜的气味。
孟婵音的脸越发红,颤着消瘦双肩,哽咽和娇喘融合,从朱红的唇中溢出呻吟,如丝丝细细的蛛网将他的视线与感知笼罩。
绣着大片瑶台玉凤的真丝褥子渐渐被浸湿,粉色加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极了。
单是这般的摩擦程度,根本不能缓解身体的难受。
想要更多……
她虚弱地仰起头,视线被泪水朦胧得模糊,隐约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踱步而来。
青年颀长的身形很高大,玄色的长袍于行动间勾勒出男人的健壮有力薄肌,充斥暴戾的慾美。
尤其是顶在袍下的,毫无遮掩地闯入她的视线。
他并不如表面这般不为之所动。
如果……
她目光一顿,一眼不眨地盯着,白艳艳的小脸越发红,现实与幻觉不停交织,有些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当她顺着往上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心跳霎时戛然而止,连身上的渴望都淡了,下意识往后瑟缩。
但又渴望得难受,本人驱使她压在胸口的手松开,紧紧地扣在榻沿,仰倒着抬起沾泪的小脸望着他。
“救我……”
息扶藐立在她的面前并未回应她,而是居高临下地凝望她平坦的小腹,顺着往前落在另外的地方顿住。
漂亮得如同他从昭阳给她带回来的那块纯白海蚌,吞吞吐吐地含着半截细白的手指。
纯洁诱人的画面,香艳而霪靡。
孟婵音虽意识淡薄,但被直白地窥视也会不自在。
她双膝猛然并紧,却被他伸手抵住,瞬间转过身子,由仰在榻边转而双腿耷拉在榻沿。
“呃?”孟婵音扬起脸,眨着雾霭霭的眸,秀美清丽的脸上带着钝感的媚。
他垂下头与她冷静对视,漆黑冷眸中染上一抹慾粉,喉结滚动,什么也没说。
手很凉,像是冰凉的玉,贴在膝上十分舒服。
她忍不住压住他的手,想要冰凉的手离得更近、更紧些。
他就这般波澜不惊地看着,放任她压着他的手做任何的事,冷静得如无欲无求的圣人。
但他终究做不了圣者,冷静的眸中在指尖触及温软时便变了,望向她的眼神压抑着浓雾,一缕细烟围绕着他,模糊了极具侵略性的脸。
在来时他便已经想好了,应该要如何惩罚她,她才会长记性,才会听话。
所以指尖没有任何预兆地压住,惊得孟婵音秀眉猛然颦起,大脑瞬间空白,酸胀的快意从背脊开始发麻,一口气缓冲不过来便是急促的娇吟。
一下得到了满足,她还来不及感受,瞬间又被暴戾地压住。
息扶藐垂着眼睫,摇曳的烛火割裂出一半明一半暗地映照在他的脸上,深邃俊美的面容无端透出几分诡谲的冷艳。
如此色情的行径,他却认真得似在做细致的大事,手段残忍,毫无怜香惜玉的心,带要弄坏她的疯狂。
冲击大脑的快感过密,她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头,云鬓松散被铺在榻上,越发似月下魅人的妖。
她细腰绷紧,开始发颤,半眯着眸儿,仰着身夹紧他的手,口中断断续续地娇媚呻吟。
身下垫着的汗巾被打湿,她整个人娇得仿佛要去溅湿他乌黑的眼底。
最初还能享受,到了后边他的每一下都朝着她难以承受的地方弄去,她耷拉的眼都爽得翻白,还在不断被推至高点。
多得有些吃不消。
身体是舒服了,可好似又更加难受了。
“别……别弄。”她泪水涟涟地开口求饶,阻止的话因脆弱的腔调,而变了意味。
息扶藐俯身抵在她的额上,胸膛因适才的疯狂,还在剧烈地起伏。
他并不冷静,反而被亢奋,还有怒火占据了所有的情绪。
从未有哪一日,他如那天更清晰地明白,她心中从未有过他,一点也没有。
所以为了逃走,不惜骗他,不在乎他可能食散上瘾。
她的不在乎,比杀了他,都令他难受。
这段时日他是如何过来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既担忧她在路上受苦,同样倒也……恨她。
那些无处宣泄的恨,蚕食得他每夜辗转难眠。
“婵儿,我会生气的。”他低声痴缠地呢喃,随着动作,手上缠着的纱布被崩开,青筋暴涨,长指探出又送到底。
孟婵音彻底地泄了所有力气,骨头缝都软水,连哭都发不出声,袒露着身痉挛地颤抖。
见她承受不住,他缓将手从温软中抽出。
骨节分明的两指微皱,沾着透明的黏渍。
他低头失神地盯手,从心中浮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即便心中不爱那又如何,至少身体会对他有反应。
这段时日汇聚的恨,一下好像又轰然消失了。
他抬头对上眼含雾泪,满脸高潮余温未消,涣散地盯自己的少女,抬起冷瘦的手指放在殷红的唇边,轻舔了一下。
清冷霎时破碎,缠绵悱恻的潮红爬上他的脸庞,无声地传达非人感的病态和引诱。
吃完手指上的,他犹觉得不够,松开身上的长袍,赤着胸膛,解开亵裤。
原本就醒着的没了顾忌,越发昂首挺胸的对着她。
他跪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望过去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贪婪,仿佛在说‘摸摸它’。
孟婵音迟钝地盯着,反应了很久才骤然瞪大双眸,手脚并用地往旁边爬。
纤细的脚踝被攥住,倏然被人往后拖曳。
她落入染上合欢香的怀抱,闷得她又开始神志不清。
“婵儿,还想去何处?”他起身抱着她压过去。
“为何还想要逃跑,不想夫君吗?”
若没有这几个月,他早就与她成了亲,是她的夫君,而不是还如这般情人不像情人,兄长不像兄长的身份。
“不想知道夫君这段时日是怎么度过的吗?”他痴缠地含上红如血珠的耳垂,辗转啮齿,舌尖抵出去又吮吸,半惩罚半挑逗地撩拨得她软了半边身子。
分离几个月,他每夜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
他像是被抛弃的怨夫,如同幽魂般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把那些她遗留下衣物,全蹂躏得闻不见她的气息,都还不舍得丢掉。
仿佛只有套在身上,才能感受到她还在身边。
而现在,她就在眼前。
他要把这段时日的空缺都补上。
所以他用力埋在她的侧颈呼吸,心满意足得近乎发狂。
第65章 要
孟婵音招架不住,浑身无力地趴下,小脸深陷柔软的被褥中。
因药效没有过,所以稍撩拨便受不住了,长发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