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对她轻笑,轮廓冷艳,平静地睨视着她说:“妹妹走了许久的夜路,深夜前来听阿兄的门,现在又怕了?”
闻言,她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手腕挣扎的力道渐渐变轻。
息扶藐懒抬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今夜她是精心装扮后再来的,从头到脚都按他着喜好而穿戴,不过分清冷,也不妖艳。
少女本就生得纤弱,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在寒夜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绿衫裙,腰间用纯白百合佩饰束之,乌黑的长发用一只百合簪松松地半挽发髻,夜风拂过轻盈的软烟罗勾勒得腰肢越发一掌可握。
如此脆弱的少女立在面前,显得娇小得我见犹怜。
他他很难不去想,一会儿若是用力些,她的腰会不会折在他的身下。
男人越发炙热的打量,藏着只有黑暗中才能出来的阴湿慾望。
孟婵音刚升起的勇气,又在他潮湿的目光下有些散去,生出想要逃走的冲动。
息扶藐松开她的手,倚在门口看着她,似在给她最后的机会,温声问她:“妹妹还要走吗?”
若是她此时走,他也不会拦她。
孟婵音望着他,心中如明镜般清晰地知道,他今夜放过的只是今夜。
她忍着想要从他眼底落荒而逃的冲动,垂着头,往前移一步,停在他的面前,颤巍巍地伸手勾住他的衣袖,一点点往面前拉。
昏暗的夜月下,他懒垂眼皮,神色难明地盯着她勾住袖口的白皙指尖。
少女细长的骨节泛着漂亮的冷粉,与雾绸的黑形成鲜明之色。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他声线虚哑,歪斜着头,似真的不解般盯着她。
她连勾引都不会,怯柔的腔调慌得尾音轻颤,勉强完整地说出来意:“春寒料峭,我夜里一人怕冷,想与阿兄……一起睡。”
第25章 今夜为了见他,……
孟婵音的话还未曾说完,身子骤然腾空,短促地惊呼从唇边溢出,双臂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
她微抬雪白的脸,望着面前的青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他后颈的衣领。
息扶藐看着她,深邃昳丽的眉眼隐在黑暗中,薄唇微启:“妹妹真的想与阿兄一起吗?”
像是兄长对将要做下决定的妹妹,多次确定是否真的要选。
因为一旦选了,谁也没有退路了。
孟婵音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微不可见的‘嗯’了声。
他深深地看了眼,抱着她转身进了室内。
室内的烛光燃尽了,惨淡如霜的月色洒落在地板上铺着的簟上。
她目光扫去,紧张地垂下了头。
息扶藐没有先将她放榻上,而是放在桌案上,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将轻盈的裙裾往上堆,露出雪白的腿。
如此姿势令孟婵音下意识想要闭紧双腿,但他强行屈膝抵开,睨着她闪躲的眼,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上去。
以往她不情愿,他强行交吻也未曾感到欢愉过,所以从未吻得尽兴。
如今没有任何顾忌,他的气息与动作皆藏着不正常的亢奋,吻得极其深,像是想将她的唇吞下。
孟婵音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吻,不消片刻便浑身瘫软在桌案上,面色绯红如胭脂被晕开,湿润眼眶浸着晶莹的水珠粘在卷翘长睫上,启着红肿的唇一边被他撩拨,一边耐不住地轻喘。
息扶藐气息微乱地松开她的唇,纠缠许久的舌尖收回去时牵出霪靡的丝线,断裂在两人的唇边。
此时少女早已经软成了水,柔软的唇被含弄得合不上,一截猩红的舌尖微微吐露,满面的娇艳。
借着月色,他看见她颤着泪雾盈盈的眸儿,眼尾洇着若有若无的妩媚,带着惊心动魄的艳色。
他屈指拂过她红肿的唇,神色暗下,漫不经心地收回,转过头看向外面敞亮的窗。
孟婵音见他从身上起来,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阿兄去哪里?”
息扶藐低头,俯身吻她的额,沙哑安抚道:“关窗。”
她穿得薄,又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凉风,刚才抱她时便察觉浑身冰凉,现在连牵他衣袖的手还都还在颤。
孟婵音顺着他的话,抬眸看向大开的窗,抿住发麻的红唇,黑白分明的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松开了他的袖子。
少女乌发凌乱地铺散在漆黑的桌案上,睁着明亮又大的眼,像是依赖他的雏鸟。
他心口发烫,又低头贴唇轻触,然后再转身将室内的窗都关上。
清冷的月光被隔绝在外面,只有一盏她提来的明月灯,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息扶藐将那盏明月灯挂在床架上,再转身回来。
她以为他是抱自己去榻上,乖顺地朝他伸手,怎料他将她抱在一旁的蒲垫上。
上首是大慈大悲的神女像,下有供奉的细香,她则被抵在供案上,娇小的身子被他完全的、彻底地罩住。
他埋在她的侧颈,鼻尖似有似无地拱触她白皙的耳后,薄唇贴着细腻的肌肤沿着吻白颈。
两人的气息开始紊乱、濡湿,春潮涌动,泛起暧昧的潮气。
她无力地靠在后面昂着头让他啮齿轻咬,有点紧张,消瘦的肩膀紧绷着。
“放松……”
他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研磨,如同在进食般,一点点地将她拆卸吞下。
她覆下抖簌的长睫轻‘嗯’着,尝试放松肩膀,让自己感受他带来的情慾。
单薄的衣裳被拱开,消瘦的肩也被印上了湿润的红印。
他咬开小衣的带子,软似云般兜不住地倾泻在他的眼底,傲立的梅花早就已经受冷风的摧残绽立,散发出清雅甜蜜的香。
“婵儿来时用的什么?”他贴在上面鼻尖深陷,闻着散发出的气味,仔细辨别是什么花。
“雪中春信。”她本就娇气,受不得刺激,他这样埋着,比要吃女乃的幼童都还急迫,让她讲话一句话都磕磕绊绊的不清晰。
“难怪。”他吐出其中一只含得晶莹的雪中春杏,转而又去尝另外一只,“这个呢?用的什么香?”
孟婵音:……
“也是……雪中春信。”
他笑了,尖锐的犬齿咬住小力道地拽着,听见她唤疼,松开又用手整个握,推揉着问:“用的是我送吗?”
“……是。”她的嗓音已经带着哭腔。
今夜为了见他,她做了许多准备,梳温婉的发髻,穿他送的软烟绿罗裙,还在身上涂抹了他送的香膏,完整的将自己送给他。
他满意她对自己上心,喜欢她此刻身体给出的反应,所以很温柔地夸她:“乖小孩。”
她脸一下就红透了,似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如此话,而感到羞耻。
十八岁,已经及笄的少女不再是孩童了,是能做人,妻,为人母的年纪,他现在还像曾经那样称呼,她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见她已动情,他埋下头继续。
往下坠坠的酸胀不断袭来,她仰着莹白的脸颊,肌肤透出胭脂红粉色,衣摆散落似百合花瓣,在黑暗中露出的一双玉腿,勾住他的腰,近乎颓然地承着他越发往下的吻。
他问她:“妹妹可知,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吗?”
孟婵音不知道,也不觉得在他心中,会有很好的模样。
她软软地喘着,无力地摇头,“不知道。”
黑暗中,青年似笑了,声音低沉:“是神女,放在高台上供奉的神女。”
他觊觎已久,惦念多年的神女。
闻言,孟婵音一怔,眼神朦胧有雾,迷蒙地盯着虚空许久,然后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她才不是什么神女。
“婵儿……”他在黑暗中轻声喟叹,眼尾洇出不正常的红,颤着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抱紧。
从今以后,她真的是他的婵儿了。
青色裙裾如花绽开,遮住了花蕊被撑开的瞬间,刺痛从缝隙中无情地劈开,钻进骨子里,搅乱所有理智。
孟婵音眼前一片空白,被松手瞬间倏然抱住他的脖颈,无意识地虚抬着身子,神情迷离的小口喘息。
待回神后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给他了。
给不了她太多情绪反冲,他抱起她转换方位,开始还十分克制地放慢,后面渐渐又骤然加快,沉着眼眸毫不怜惜。
孟婵音咬着下唇,抱着他十指得要交叉扣紧,才能防备自己彻底软坐在他的身上。
但这样也能迭起难忍的,像疯狂沸腾的洪流不断拼命地涌来,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被触碰某处后,更是失控得想要尖叫。
她不停地张唇急促地呼吸,肚子不断收紧,眼眸中氤氲出迷蒙的雾气,整个人都快要破碎了。
息扶藐拂过她侧颈湿漉漉的长发,吻得怜惜,动作却丝毫不见怜惜。
“唔。”她抱紧他的后肩,闭眸仰头娇吟轻啼。
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在耳边,激得他险些缴械投降,停下缓和许久才扶着她的腰继续。
“别……”她情不自禁地抽泣求饶,落在他的耳中,每一声都像是在亲昵撒娇,不会引起怜惜,只会让原本就不平静的风浪越吹越大。
他怜惜地吻着她满脸无力的桃红侧颜,亲昵的将脸贴在她肩上,鼻尖轻轻地拱动她的发烫的耳朵。
窒息和欢愉一同袭来,让他的双眸充红,额上青筋虬起,低声呢喃:“先给一次好不好,然后再慢慢交给你。”
除去年少不知事,他懂得男女之情后存的这些年,全给她,无论她究竟想不想要,全都给她。
一滴热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滴落在她的眼睫上,涩得她的眼睫睁不开,媚乜着眼看上空。
云雨不歇,麈柄压玉门,似小雨曶曶,两身齐颤颤。
念及她初次承受不住久的,息扶藐并未尽兴地要她,见她眉眼生出倦意便忍着冲动离开。
只是最后离开时,她咬得太不舍了,出来瞬间还是没忍住,她的脸上,胸口,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抱歉,阿兄的错。”他面上全是对她愧疚,俯身用指尖拂过她脸上的痕迹,眼中却是难掩的愉悦。
那些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孟婵音还陷在余感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由他一点点擦拭干净身上的东西,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儿,呼吸都带着艰难的颤意。
息扶藐见她长久难回神,手上动作放慢,视线透过黑暗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刚压下去的冲动再次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