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濛濛,她与沈湶半分关系可都没有。
见她提及沈湶无所谓,息扶藐眼眸轻弯,“没什么……现在我们回去,还是在这里逛一逛。”
“逛一逛罢……”她勾起垂在胸前的乌发,虚心地选择。
回去指定他又缠人了。
……
大婚当日扬州百余年来最盛大的婚礼,艳红氍毹铺满整整一条街。
白马上头丰神俊朗的新郎神态飞扬,冷峻的眉眼染上暖意,胸前大红花衬得意气风发。
跟于身后花轿格外精致,绛红与翠绿的流苏点缀华贵,锦缎绣织并蒂莲花,下摆的红尾双鱼精致细腻,内里的秀美的新娘更是光彩夺目。
沿路锣鼓喧天,周围挤满了穿红戴绿的孩童围绕,意为婚后子孙满堂。
花轿围绕扬州通巷围绕后落至息府大门。
踢轿请新娘,跨火盆,拜天地……
一路礼仪行来,孟婵音总算是被扶进了婚房。
她身着金红丝线布满的重工刺绣婚服,举着团扇,坐在婚榻上等息扶藐掀盖头。
刚从外面应酬完回来的息扶藐身着同样的大红婚服,衬得浓眉高鼻越发俊美夺目,望向眼前坐姿端方华贵的女子。
今日他迎娶的是从很久以前,便爱慕成痴的姑娘。
他的心似被燃烧的火炭填满,痴看好半晌,才在喜婆的催促下拿起挑杆。
正要挑盖头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竟在颤抖。
他挑开,鸳鸯盖头下低鬟蝉影动,渐显出女子精心装扮的俏脸,眉眼含羞,脸颊绯红,端是一副夺人心魄之美态。
息扶藐一时间忘了说什么,尚未饮酒的脸颊上已浮上陀红醉意。
孟婵音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心中羞赧,含羞带怯地唤了声:“夫君。”
息扶藐神色暗下,回了句‘夫人’,撩袍坐于她的身边。
身边深陷,青年身上传来的暗香极具侵略性,哪怕今日装扮斯文温雅也难以掩盖。
孟婵音心中蓦然一跳,慌张垂下眸。
春心赶忙来将她头上的婚冠取下,又扶着她前去里间将外面繁复的婚袍褪下,换了身绛红轻纱裙,隐透肌肤腻白,曳地袍摆好似鲜嫩的红梅,沾着点热气便就染得脸颊绯红。
春心见姑娘生得如此美,忍不住夸了好多话,给她换完衣裳又卸了面上浓妆,简单抹上淡绯唇脂方才悄然退下。
因是良辰吉日,无人来闹新房,全被提前得令的凌风派人将外面的人都拦住了,故而屋里屋外都再无旁人。
息扶藐自行褪下身上沉重曳地的繁复婚袍,着垂感光泽极好的红素袍坐在榻沿,等他的新婚夫人出来饮交杯酒。
而里间的孟婵音立于半人高的镜前,双腮似还残留艳红胭脂,而水雾般的眼直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这身衣裙令她羞于穿出去见他,虽遮了身,却又因赤红轻纱下隐约透出白腻柔肌,本就勾勒出媚态韵味的眼尾,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青涩色感。
穿成这般,他还不得在今夜将她活吞下?
第78章 大婚2 她渡他慈悲,布施欢愉
终究不能在里面磨蹭太久。
孟婵音低垂含羞的眼睫从里面出来,从鸳鸯戏水绣并蒂莲的立屏中,莲步轻移地探出窈窕身段。
“哥哥。”
原是倚坐在榻上风流的青年目光微转,落于她的身上时忽而一顿,遂变得幽深。
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她忍不住抱住双臂,羞与抬起头,缓缓地朝前方行去,手腕上的红玉细镯一步一响,为本就暧昧的氛围多出炙热的情意。
随着她越是靠近,落在身上的目光越如有实质。
像是无声地抚摸,划过她的脸颊,吻唇、抚肩、摸腰,每一道眼神皆透着侵略。
还不待她走近,他脸上一直维系的沉稳已经彻底摒弃,耐不住的伸出长臂,捞过靠近自己的少女。
孟婵音倏然被拉住,短暂惊呼一声,鼻尖轻轻地撞去他的怀里,缠绵的香好似青梅量成的甜酒。
尤其是因肌肤相贴,所以她很明显感受到他早已动情的反应,吐纳的呼吸都染着隐忍和克制。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亲昵地蹭着,语气低迷地混着委屈:“这么久才出来,后面的交杯酒都要错过了。”
哪怕早就在成婚前一夜,他就让她偷偷换过这身衣裳,如今再次出现在面前,方才惊觉自己的自持力仍旧是如此薄弱。
一见她,脑中所有清醒都被抛开了,如同贪念美色的浪荡子,只想将她这身儿罗绡垂薄雾裳都撕碎,让她乘骑拂环佩弄响轻风。
孟婵音被他蹭的耳尖发烫,乌睫垂下微弱地颤了颤,忍着羞耻哄他:“让夫君久等了。”
这句‘夫君’一出口,他的背脊都酥了一半,心中的幽怨消失得无影无踪,升起几分难耐的燥热。
他侧首含住她的耳垂,手指勾住腰上的红绸,目光幽沉:“夫君自持委实低下,交杯酒我们晚些一边行郭论礼,一边饮罢。”
刚才她这一唤,直击他的灵魂的深处,所以交杯酒倒是还能缓一缓,别的再晚些就不成了。
尚未喝酒孟婵音已醉七分,柔若无骨的被他抱在怀中,耳后根红艳艳的,“嗯。”
因为是大婚,所以她现在也由着他来。
大红褥子上摆着红枣等多子多福之物,两人相对而坐,彼此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身上那件袍子本就轻便,轻而易举便就被他解开了,很快只着露脐小衣,齐膝绸裤坐在他的身上,露出的肌肤白得妖艳。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低声道:“婵儿看看我。”
孟婵音脸皮薄,不敢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睁开眼,去看两人赤白的身子,一直垂着头,听见他诱哄的声音,勉强掀起眼皮看向他。
青年上扬的眼尾如笔墨勾勒,深邃的五官在跳跃的红烛与婚冠下,被衬托出玉质金相,俊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眼,好似不留神便会溺进那双眸中。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在绸裤上,声线沙哑地哄她:“穿着难受,帮夫君解开好不好?”
向来都只有他褪她的衣裳,何时有机会让她来过。
孟婵音唇瓣抿出深色,敛下长睫,目光不经意扫至已鼓囊囊的大红绸裤,转而又落在他稍显平静的脸上,竟看出些许等待作践的霪态。
脱他衣裳无异于是放他纵慾。
他在榻上的花样一向多,时而会像个痴迷酒色的浪子,时而又会伏小做低做出一些豢养床奴才会做的事,羞耻都少得可怜。
她只要想到心口便是一颤,勾起他裤带的手指抖得厉害。
光是一条带子就解了许久。
期间息扶藐都默不作声地等着,脸上没有半分慾色,唯有在她解绸裤上复杂的带子,解到手忙脚乱才呼吸逐渐变得紊乱。
孟婵音听见他急促地吐息,抬起水盈盈的眼,脸上露出几分委屈:“我解不开。”
好似个乖巧的好妹妹。
息扶藐勾俊美的脸庞醉迷陀红,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上方让她好生感受,因她迟迟不放出来而已经沾湿了些。
“妹妹再努力一下。”好似她在做什么大事打算放手,他迷离的眼神带上鼓舞。
一只手根本就保不住。
孟婵音脸更红了,下意识想要抽回,但力道比不过他,只好顺着力道抚慰他的感受。
他眼中压抑的迷乱翻涌更甚了。
红烛下,青年醉玉颓山的脸似涂上的胭脂被晕开,紧绷的下颌浮着欲求不满的潮红,还没开始便已经在开始喘成这般,实在是……
孟婵音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转过眼,目光落在放置在置物架上的金船酒壶和玉舟。
息扶藐顺她的目光望去,松开她的手,捞过一旁的酒,晃出两杯酒酿递过去:“夫人,该饮交杯酒了。”
孟婵音接过酒杯,回想此前司仪是如何教的,俯身绕过他的手臂,颤出玉舟中的酒在泛红的胸膛。
冰凉的酒落在滚烫的身上,令他蓦然倒吸一口凉气,睇眼她毫无察觉的白净小脸。
“夫人……浪费了。”
孟婵音愧疚垂头,小声说:“这种姿势手拿不稳。”
他躺着,她要与之交杯需得俯身去勾他,洒下些酒水是难免的。
息扶藐眉心微挑,弃了玉舟,随手扯断方才她半晌都弄开的带子,丝毫不觉羞耻地拍了拍:“那夫人坐这里,稳当些。”
他的神情很是正经,看不出丝毫下流。
孟婵音想到昨夜夜里睡不着看的那本书,羞怯地垂下眸,跨步坐上去。
最初时她跪坐在两侧,双手攀在他的肩上,望着他不敢往下去:“可不可以换个?”
她撒娇,不想用这种吃得更多坐姿,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怀疑,旁人成婚也是这样喝交杯酒的吗?
息扶藐眉目温和的与她对视,哄着她:“如此坐着有支撑,夫人不至于手抖,等下将酒洒出来。”
“还有……”
他殷红的唇微扬:“难道婵儿不想看看,你是如何吃下去的吗?”
那般娇小,有时连手指都吃得吃力,怎么每次都能毫无撕裂地吃下。
孟婵音咬住下唇,那般羞人的事,其实她不想看。
息扶藐握住她的腰往下一寸寸地按下,淳淳诱哄:“婵儿睁开眼,与我一起看好吗?”
孟婵音目光慌乱地垂下,恰好看见她是如何张开口吃,撑得泛白还是吃不完。
再往下便不行了,还未开始她就已有些眼泛白,这已是极限。
他指尖抚她肚皮拱起的弧度,心中浮起满足的愉悦,夸赞:“婵儿好乖。”
孟婵音刚要偷偷往上抬的动作登时一顿,被夸得有些心虚,然后再往下沉了沉,哭腔道:“到了。”
息扶藐不再强求,握住她白嫩的腿盘至腰上。
两人好似面对而坐的欢喜佛,严丝合缝地叠至一起,如同水池中的看不见的荷花根茎般缠绕。
如此不堪的姿势,她不敢看他一眼,尾音轻颤地提醒:“夫君该喝酒了。”
“是啊……”息扶藐眨去盯着那处的眼,迷离散去,重新倒了两杯酒:“良辰美景不能再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