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妹妹想吃什么?”
“我都行。”她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上,扬着唇问,“你想吃什么?”
“少爷、少夫人。”荷生在书房外敲门。
阮葵下意识便要起身,被元献按了回去:“何事?”
“丫鬟说下午收到了几张请帖,还没来得及交给少爷和少夫人。”
“拿进来吧。”元献又将怀里的人按住。
阮葵挣扎无果,又没脸在人跟前这样,扭头躲在他的脖颈后。
荷生进了门,嘿嘿笑了声,双手将请帖放在桌上:“都在这儿了,小的先出去了。”
元献微微点头,待人退出门,才拿起那几张请帖阅览一遍:“都是邀请你的,你看要不要去。”
“邀请我的?”阮葵红着脸抬眸,扫过一眼,“噢,是邀请状元夫人的。”
“都一样。”元献笑着在她脸上的红晕上亲亲。
她抿了抿唇:“可是我都不认识她们,去做什么呢?吃又不敢多吃,说又不敢多说。”
“你要是不想去,找个借口推了就是,反正你也不做官,不必看她们的脸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好,那就拒了吧。”她又靠回他肩上,“你明天还有事吗?”
“中午要出去一下,天黑前应该能回来。”
“好!”她笑眯眯在他脸上亲了口。
元献也忍不住笑:“不生气了?”
阮葵又将脑袋埋进他脖颈里:“我才没生气呢。”
他摸摸她的后颈,悄声道:“吃完饭我们去沐浴?”
“嗯。”阮葵没多想,天热了,她又在外面跑了一日,是该洗洗再睡。
可吃完饭,到要沐浴的时候,她才发觉不对。
“我去洗了。”她穿着身寝衣,趿拉上鞋子,起身要走。
元献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
“干嘛呀?”她茫然眨眨眼。
“不是说好了吗?吃完饭一起沐浴。”元献不徐不疾往浴房走。
阮葵一下瞪大了眼:“谁说的?我没说!”
“妹妹说话不算话,方才明明是点了头的。”
“我没有,是你没说清楚!”
“那我现在说清楚,我想和妹妹一块儿沐浴,妹妹和我一块儿去吧。”
“我不!”她怎么也挣不脱,眼见着浴房的门越来越近了,急得直骂,“你不正经!你一点儿也不正经!你在外面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你的真面目!”
元献一点儿不急,脸上还带着笑,抱着她缓缓跨进水中。
“你干嘛!”她往后一躲,嘭得一声撞在桶壁上,双手护着自己,一脸警惕。
元献双手撑在她两侧,笑着靠近,在她耳旁低声道:“我们在水里试试。”
“我不要!你不要脸!”
“没人会知晓。”他轻轻拉开腰间的系带,低声蛊惑,“试一试,好不好?”
阮葵没一会儿就臣服在他指尖下,呜呜嗯嗯起来,眼角不自觉渗出些泪来。
烛火跳动,映在地面的水渍上,反射出一屋子明晃晃的光芒,阮葵被抱着从水面走过,听着啪唧啪唧的声响,原就红透了的脸颊更是红得厉害,头一点儿也抬不起来了。
元献搂着她靠坐在床头,拿着木梳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哑声问:“累不累?困了吗?”
“累,但还不困。”她垂着眼,浓密的眼睫轻颤。
“我想了想,做生意不能这样盲目,我们得先去调查调查,看看旁人是怎么做的。”
“嗯,那你陪我一块儿去。”
“好,但得等两日了,妹妹也好在家里歇两日,给我们弄个具体方案出来,到时我们一起去。”
阮葵抬眸,对上他水一般的眼眸,低唤一声:“元献。”
“嗯?”他脸上多了些笑意。
阮葵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下,忽然抱住他的脖颈,闷声喊:“相公。”
“嗯。”他双手紧抱住她,“娘子。”
阮葵忍不住轻笑出声,猛得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那我就歇两天啦,你明晚早点儿回来好不好?”
“要是没事我肯定会早回来。”他偏头轻轻靠在他头上,悄声问,“今晚那样舒服吗?”
“水弄进去有点儿胀……”
“不喜欢吗?”
“我也说不上来。”
“笨妹妹,自个儿喜不喜欢都不知晓?”
“我才不笨呢,我就是说不清楚,难道你能说清楚?”
元献牵着她的手,在她指尖啄吻好几下:“为何说不清楚?很舒服,我很喜欢,尤其是妹妹紧张起来死死缠着我不放的时候,我喜欢得要命,这会儿想起来都忍不住难受。”
她羞得捶他一下:“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有什么话是不能和妹妹说的?我什么也不想瞒着妹妹,有什么心里话都想告诉妹妹。”
“你……”她找不到反驳的话。
元献双手环抱住她,轻声细语:“妹妹不是说过吗?既然成亲了就要好好过,若是一家人还互相算计来算计去,不如早些分开算了。”
她垂垂眼:“嗯,我是这样说过。”
元献弯起唇:“妹妹方才唤我相公了,是不是已经将我当成夫君看了呢?那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说的呢?”
“噢……”她强忍着羞耻,悄声道,“在水里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老撞到浴桶,有点儿硌得慌。”
“那往后我们就不去浴桶里了。”元献也悄声,“那妹妹喜欢什么样的?”
第67章 你把我的心骗走就不管我……
她抿了抿唇,声音轻了又轻:“我喜欢那晚那样,侧卧着、面对面抱着,很深……”
元献呼吸一下乱了,抱着她倒下,立即和她面对面紧紧抱着。
“是这样吗?”
“嗯。”
“妹妹,像方才一样,唤我相公。”
“相公……啊!”
元献止不住低笑:“再唤一声。”
阮葵一口往他肩膀上咬去:“我才不喊,再不喊了!”
……
晌午,元献轻轻推了推怀里的人:“我得起了,再不走要迟了。”
“噢。”阮葵从他怀里挪开,“你去吧。”
他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若想睡可以再睡一会儿,不打紧的。”
“噢。”她背过身。
“妹妹亲我一下?”
“不要。”
元献将脸送到她嘴边:“亲我一下。”
她对上他的眼眸,忍不住翘起嘴角,飞快在他脸上啄一下:“行了吧?快去吧。”
“那我走了。”元献在她脸上也亲了下,起身收拾完,轻声退出房门。
她再睡不着了,进了书房写写画画。
她记着元献今晚会早些回来,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等着,可眼见天要黑了,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她扬起的嘴角慢慢垮下。
“少夫人,少爷派人回来传话,说临时收到请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让你早些歇息,不必等着了。”
“噢。”她垂着脑袋、拖着步子回到了卧房里。临时邀请……或许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但她还是有些生气,嘀咕低骂一句,“骗子。”
荷生也没好说什么,望着窗子里吹灭了灯,只是望着月亮,又默默叹气。
第二日,阮葵迷迷糊糊摸了摸身旁的被窝,一下清醒过来,气冲冲跑出去:“他是不是一整晚没回来!”
荷生尴尬抬眸:“好像、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他就是一整晚没回来!”
“兴许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呢?您先别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您先听听他的解释也不迟。”
门恰好响了。
荷生嘿嘿一笑,拿着扫帚往门口去:“您瞧,这不就回来了吗?”
门打开一些,外面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里是徐州来的元家吗?”
“对对,是是,怎么了?”荷生问。
“有您的信。”男子递进一个信封。
荷生茫然接过,道了声谢,关了门,嘀咕一声:“徐州的信?”
“是我娘她们寄来的吗?”阮葵小步跑过去,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脸色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