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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他思春_分节阅读_第36节
小说作者:岁无鱼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20 KB   上传时间:2025-01-24 13:27:36

  “你——”话音未落,也不知船只是乘上了哪一个浪头,剧烈地摇晃一下,寇骞那厮倒是坐得稳稳当当,偏偏她孤立无援,边上连个能个扶的东西都没有,不出意料地栽倒下去,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没砸上硬邦邦的木板,而是摔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扣住腰身。

  “看来小祖宗不只是一条右腿疼,是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寇骞用玩味的目光看向她,指尖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抚过,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用来逗她,提议道,“反正时辰还早,不如某仔仔细细帮你按一遍?”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崔竹喧正值气头,张嘴便要将这个讨厌鬼劈头盖脸地数落一顿,岂料,这边横眉竖目的怒容刚摆出来,便倏然绽成了眉眼弯弯的笑。

  “寇骞……哈哈哈哈……不许……”

  “不许什么?不许停?”他在她腰间挠痒的动作一下未停,还要装出副无辜的模样,恍若在认真地征求她的意见。

  “哈哈哈……讨厌鬼……”崔竹喧如同一条被捉上岸的鱼,歪来扭去地躲闪着,偏偏那人将她箍得极牢,怎么都躲不开,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快停下……哈哈哈……我饶不了你!”

  寇骞瞧见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正瞪着他,鬼使神差地,凑近亲了亲她的眼尾,手上的动作因此停息片刻,当即被她寻到破绽,反压回来,骑在他腰上,目光凶戾,一字一顿道:“寇骞,你、完、了!”

  他心头一跳,顿觉不妙,四肢并用地往外爬。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纤细的手指挠过他的脖颈,又袭向腋窝,下攻腰侧,比之他先前的小打小闹,杀伤力要强得多,没熬过几个呼吸,他便败下阵来,一个劲儿地求饶。

  “某错了、哈、饶过某这一次吧?”

  “哈哈哈……小祖宗……”

  崔竹喧趾高气扬地冷哼一声,“你还敢不敢?”

  寇骞摊开双手灰头土脸地投降,“不敢。”

  由讨厌鬼寇骞不自量力挑衅而引发的挠痒痒战斗,最终以寇骞的战败投降拉下帷幕,作为惩罚,他今天一整天都只能剥橘子,不能吃橘子。

  鲜嫩多汁的果肉从橘皮里分离出来,安放在一个青瓷碟上,一个接一个,一层叠一层,垒成一座小小的橘子塔,足够慢慢悠悠地吃上好些时候,当然,这些都是归崔竹喧的。

  至于寇骞,他正舀起瓢河水,将被汁液染黄的手指细细洗净,然后推开一摞橘子皮,任劳任怨地开始划桨。

  “我们找个最近的镇子靠岸,然后赶去郡城,在那试着联系崔氏的人。”寇骞正色道。

  但崔竹喧只敷衍地点点头,沉迷于在橘子塔中挑选最甜的那个。

第49章 049 意图上位 “我还骑过你呢!”……

  船至渡口, 不知道寇骞同码头的津令商量了些什么,遮遮掩掩地亮出个小牌,又塞过去一条银铤,这才拎着包袱牵着她上岸。至于那条乌篷船, 则是被一个瘦高的汉子踩上去, 用竹篙往堤岸一撑,船就晃晃悠悠地远去。

  崔竹喧回头望了好几眼, 颇有些遗憾, “不要那条船了吗?”

  “总不能扛着船在陆地上走,”寇骞的目光在茶铺外被风撕毁大半的画像上停驻片刻,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斗笠压低了些, 牵着她错开人群, “只是把船寄存在这半月,你之后若是想——”

  他顿了下,有些不自然地岔开话题, “你可会骑马?”

  “小瞧我?”崔竹喧上扬着眉尾, 高昂着下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每年春三月、秋九月, 我可都是会同虞阳的贵女一同郊游打猎的!”

  “……打猎?”寇骞的手指忽然收紧了些, “猎什么?”

  “自然是兔子、山鸡之类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她顿生出几分疑惑, 只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古怪至极, “你总不会以为,我能弯弓射死老虎吧?”

  他倏尔翘起唇角,勾着她的手指轻轻揉捏,调侃道:“不能吗?某还以为如小祖宗这般威风, 猎几头老虎、几只黑熊,不在话下呢。”

  崔竹喧当即认定他是在恶意挑衅,故而狠狠地在他虎口处掐了一把,“我不能,那你能吗?”

  他眸光微闪,很快就用一贯轻松的语调作答:“不能,某贪生怕死,见了那般凶恶的野兽,只能闷头逃跑。”

  她睨过去一眼,看在这个讨厌鬼自揭其短的份上,勉强原谅他刚刚的冒犯之言,于是动了动手指,重新与他十指交握,只是话中的倨傲丝毫不减,“是要骑马去郡城么?放心,我马术好得很,不需要你带!”

  “那就好。”

  那就好?

  这个破水匪莫不是在暗戳戳地说她是个拖累?崔竹喧登时冷下脸,欲要同他好好掰扯掰扯,就见那人突然俯身下来,恭维道:“不知某是否有幸,见见小祖宗策马的英姿?”

  她被夸得飘飘然,下意识要点头,又硬生生扼住动作,脑中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凝眉将他上下审视一番,无果,故而拽着他的衣领逼问起来,“啧,这嘴突然跟抹了蜜似的,说吧,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被审问的对象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没有,就是想问问,小祖宗肯不肯与某同乘一骑?”

  “我会骑马,不用你带!”

  “可是某不会,小祖宗若不肯,某就只能跟在旁边牵马了。”

  崔竹喧轻嗤一声,全然不信,“就知道胡说八道!”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谁不是自幼就——”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边上的这个是个彻彻底底的泥腿子,莫说请文武师傅,便是寻常的私塾学堂,普通的读书识字都成困难,更遑论花大价钱买马、建马场。

  她连忙松了手,不自然地偏开目光,“我一时忘了,没有笑你的意思。”

  “笑也没事,某确实不会。”

  寇骞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某问过了,从这到郡城不远,坐马车稍微慢些,三天也能赶到,只是一路得多带一个马夫,可能有些不便。”

  “骑马跟骑牛、骑驴也差不了多少,我教你,不出三天,你定能学会!”

  他怔愣一下,愕然地看过去,就见她一脸凝重,拉着他挤进人群,誓要在一整条街的车马行中精挑细选出一匹温驯的良驹,不禁莞尔,打趣道:“小祖宗这么厉害,还骑过牛,骑过驴?”

  “我还骑过你呢!”崔竹喧气愤地剜他一眼,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发急,“……就你话多,闭嘴,不许问!”

  世间怎么会有如他这般不识好歹的讨厌鬼,一点瞧不出她这是在对他好,笨死他算了!

  *

  白原洲,小院里。

  桌案上仍摆着熟悉的三菜一汤,围桌而坐仍是四人,三双木箸齐齐停下,三道目光直愣愣地望过去,偏偏被打量的第四人浑然不觉不自在,将粗瓷碗里残余的汤汁米粒儿仔仔细细地搜刮进嘴里,硬生生凭着箸尖,把碗面剐蹭得清可鉴人。

  “那个,劳烦再来一碗?”第四人腆着脸笑道,双手捧着空得不能再空的碗,递至范娘子面前。

  “啊?啊,”范娘子愣了半晌,匆匆接过碗,直腿起身,可屁股刚离开椅面,又尴尬地落了回来,“锅、锅里也没了,不然午间早些用饭?”

  楚葹摸了摸尚有大半空位的肚子,忍痛应了下来,出门在外毕竟不比自家,饭吃了五碗便不能续,还是怪这碗太小了,若换成揉面团那个瓷盆,定然能吃个痛快。

  她这头正惆怅,边上一个瘦小人影亦是惆怅。

  阿鲤挨个看向桌上干净得好像刚被构树叶汁洗过的盘子,长叹口气,放下木箸,仰头把碗里的半碗清粥灌下,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目光瞟过楚葹,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还是阿姐好些,不仅能支使老大换着花样下厨,还吃得少,能留下大半吃食给她,哪像刚送过来的这个,把老大弄没了不说,还把她的早饭也吃光了。

  不然,她下一顿还是回家自己做吧?

  跟这人分开吃,免得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粮食全部打了水漂。

  阿鲤正冥思苦想,要如何开口,才能把嫌弃之意稍稍遮掩些,忽听见外头一阵敲锣打鼓的动静,鼓槌毫无规律地砸向锣面,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喜庆之意听不出来,只吵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在召集众人的讯号。

  她一下子从板凳上弹起来,抓起放在桌腿下的长刀,急急地冲了出去,范娘子二人亦是放弃了收捡碗筷,左脚赶右脚地追出去,剩下一个楚葹,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只好跟在后头去瞧个究竟。

  沿着篱笆外的小道往上走,不多时,就见到一圈松散的人群,但念及白原洲人烟稀少,眼下这些,便是全部了。

  人群中央,一个瘦子居高临下,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意味,若不是楚葹走得近了些,瞧见他鞋底下一个长条板凳并一方圆形饭桌的话。

  他将手里的锣和锤随意丢开,清清嗓子,叉着腰道:“我宣布,我就是白原洲的新一任老大,谁赞成,谁反对?”

  人群静默了一瞬,不知谁先开了个头,扑哧一声笑出来,那笑便传扬开去,一个接一个的笑着,歪倒成一团。

  “阿树哥,你胆子也忒大了,小心老大回来,把你的皮剥了当鱼食!”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宿醉还没醒啊,怎么突然闹这出?”

  有人推了推同样在看热闹的牛二,打趣道:“你们不是住一屋嘛?怎么不拦着点,也不怕跟他一起挨揍!”

  遭了奚落的阿树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把从上头跳下来,将人群撞开,愤而离去,将此起彼伏的笑声丢在身后。

  楚葹看了眼嬉笑散去的人群,微微凝眉,朝他离去的方向跟上,一直行至渡口,便见这个上一刻还在吵吵嚷嚷着要当老大的水匪,一点不讲究地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抓着河堤处的湿泥,动作粗暴地将它们搓来揉去,好半天才成形一个丑得离奇的泥人,立在边上,没撑几个呼吸,那个非圆非方的脑袋便滚落下来,摔成了一堆散碎土块。

  “莫非你在行巫蛊之术?”

  “啥?五谷?这里的土贫瘠,种不出的。”

  楚葹默了下,换了个通俗词汇,“扎小人。”

  阿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扎什么小人,老子看不顺眼的,就直接用刀砍了!”

  “你趁寇骞不在,意图上位,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会在他回来路上设伏,”楚葹声音冷冽,“我与他既为盟友,理应为他清理门户。”

  阿树扭头看她,神情古怪,想了好一会儿,为啥这个官差像是脑子进了水,要去寇骞家扫地,但下一刻,他的颈侧就漫上来一股凉意,他熟悉得很,是刀刃。

  他顿时确定了,这官差定是在松荆河里泡久了,脑子都泡烂了。

  “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当个老大,还用杀他那么麻烦?”阿树没去理会那片刀刃,闷头下去摆弄那团泥巴,“我还不了解他,从小到大就不耐烦待在这,这回被你骗出去了,你还指望他能舍得回白原洲呆着?他定要跟着小娘子回家去了。”

  楚葹微微挑眉,放下刀,曲腿在另一边坐下,语气淡然:“他会回来的,那令牌只够他在樊川郡经行,他想出去,就必须先帮我做事,就算崔氏势大,但这里不是虞阳,他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

  “我就知道,”阿树咬了咬牙,冷嗤一声,“你们这些当官的,没一个是心眼少的,一贯跟斗鸡走狗似的耍弄人。”

  “你要他干的指定不是什么好活,准是那种要命的差事,换成我,铁定离你八丈远,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偏生是那个疯子……”

  楚葹想到那莫名完成的谈判,不免有些感慨:“我也是没想到,恶名昭彰的悍匪,竟是用情至深的性情中人。”

  阿树立时啐了一口,恶心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倒竖。

  “他就是烧坏了脑子,才疯成那样。”

  “疯?”

  “能割腕放血喂花的,老子生平也就见过他这么一个!”

第50章 050 以血饲花 算了,疯了就疯了,……

  从出事, 到阿树将他挖出来,已过了三天三夜。

  他被山石砸断了一条腿,侧腹割出一个豁口,再小些的划伤、撞伤不计其数, 简直是个用污泥、血水和在一起, 捏出来的泥人,还是做工粗劣、随时要散架的那种。

  阿树着急忙慌地去探他的鼻息, 这才发现他微微颤动的眼睫, 他竟是生生地熬着、清醒地在这底下待了三天三夜, 只是目光涣散,呆呆地望着顶上的一隙天光。

  许是失血过多, 伤势过重, 发烧烧迷糊了。

  阿树没去管,反正还活着就好。

  把人背起来,用麻绳同自己捆紧, 抓着上头放下的绳索, 沿着石壁往上爬,中途被松动的砂石砸了几下,耽误了动作, 爬了一刻钟, 才堪堪出去。

  阿树把他放在一边, 喘着粗气去溪边灌了几大口水, 望着溪里只比泥人好上一点的身影, 竟不知道该先盘算什么,是今夜还没下落的晚饭,还是浑身家当都不定能凑出一碗的汤药,可也没工夫多想, 再不赶紧下山,怕是他们俩就该成野狼的晚饭了。

  用竹筒装了水,身上仅剩下的馍饼掰碎扔进去,拢共还不到半个巴掌大,又薄得跟纸皮似的,浸进去也是稀薄得可怜,但有得吃就不错了,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哪轮得上挑三拣四。

  阿树握着竹筒往回走,就见他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小命儿都快没了,还有心思赏花,用眼睛看也就算了,他还上手摸,摸就摸吧,被花茎上的刺扎出四五个窟窿眼也不晓得收手,淌了满手的血,地都都要被滴成红的了,气得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我寻思你是腿断了,又不是眼瞎了,那么尖的刺你看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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