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犹如碰到了毒蛇一般缩回手,拼命摇头:“你,你去找晚凝玉,或者是你的外室……”
找谁不能排解?做什么非要折磨她?
赵元承面色一沉,漆黑狭长的眸子瞬间染上了薄薄一层寒霜,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姜扶笙见他动怒,不敢不从,乖乖伸出手去帮他。
她坐在书案上,他站在她身前,紧紧将她摁在怀中像是要和她融为一体一般。
姜扶笙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经验——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陆怀川从来不会让她做这样的事。
赵元承真的太不要脸了!
这一折腾便是许久,她手腕酸得厉害。
他唇在她耳根处磨蹭,呼出来的热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正在为他做着什么事。
她脸红透了,也累极了,鼻尖上沁出一层密密的汗,却不敢收回手,怯怯地问他:“你还要多久……”
“你以为我和表哥一样无用?”
赵元承贴着她沙哑轻语。
姜扶笙羞耻极了,这种羞耻感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叫她恨自己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泛红的眼眶中迅速蓄满泪水。
“专心点,不许哭。”赵元承依旧贴在她耳畔,却猜到了她是要哭的。
姜扶笙委屈地抿着唇。
“嫂嫂有没有帮哥哥这样弄过?嗯?”赵元承握住她后颈,贴着她耳朵问。
“别提他了,求你了!”姜扶笙羞耻极了,摇头想挣脱他的
掌控。
赵元承忽然抬起她下巴低头重重吻住她,舌尖强势地探进她口中含住柔软滑腻的舌尖,与她缠绕在一起激剧地碾压吮吸。
小腹部一热。姜扶笙低头瞧,下意识推着他往后退让,低头查看:“我抹肚……”
赵元承弄脏了她的抹肚!
赵元承趁着她低头抽了脖颈处细带打成的结,姜扶笙惊呼一声,双手捂着胸口惊惶失措地看他。
赵元承拿着她的抹肚,慢条斯理地拭去她腰间那些浊痕,又清理了自己,最后整理了衣裳。
不过片刻的功夫,姜扶笙眼睁睁看着他从方才欲念旺盛的模样恢复到一贯的从容矜贵。
只剩她自己狼狈不堪地在书案上坐着。
“你给我……”姜扶笙朝他要自己的抹肚。
“你打算就这样穿?”
赵元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指尖摩挲着那只茜色抹肚,绸质布料似乎还沾着她的体温,手感柔滑细腻。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衣裳。”
姜扶笙不与他争论,先穿好衣裳要紧。抹肚当然不能就这样穿,但她的抹肚也不能落在赵元承手中。
赵元承倒是没有讽刺她,拿着她的抹肚开门出去了。
姜扶笙迅速下了书案,将散落在各处的衣裳收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抹胸裙。低头整理时才发现,身前和腰间都是红红的痕迹。
她不禁忧虑回去之后陆怀川若是发现了要如何是好。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将所有衣裳都穿在了身上,整理妥当之后总觉得少了抹肚很不适应,但眼下只能这般。
外头有人叩门:“姜姑娘。”
姜扶笙看看周身没有不妥,走过去拉开了门。
石青站着门口,笑眯眯地道:“姜姑娘,主子让属下带您过去。”
“去哪里?”姜扶笙不由询问。
“地牢。”石青回她。
姜扶笙黑漆漆的眸底泛起惊惧,赵元承让石青带她去地牢做什么?难不成今日没能成事要囚禁她?
“姜姑娘别误会。”石青解释道:“胡姨娘在地牢里,主子大概是想姑娘去听一听。”
姜扶笙讶异:“胡姨娘真在你们手里?”
“那还有假?”石青弯腰抬手:“姑娘请。”
姜扶笙随着他走了有一刻来钟,终于抵达一处。
“这里便是地牢入口,姑娘小心些。”石青说明了一声之后,当先下了阶梯。
姜扶笙跟着他拾阶而下。她好奇地打量四周,过道里阴暗潮湿,只在墙壁上隔不远有一个火把用来照明。
“主子在这边。”石青将姜扶笙引过去。
姜扶笙一瞧,赵元承竟在一间牢房里。
与旁的牢房不同的是,这一间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木栅门也敞开着。桌椅摆放整齐,赵元承靠在椅子上品茶,见她来了只是掀了掀眼皮。
姜扶笙不知他要做什么。方才的事没那么快过去,以至于与赵元承对视时她神色极不自然。
赵元承目光清冷漠然,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胡姨娘,把你的供词再说一遍,你是谁的人?”
隔壁传来一道声音。
姜扶笙闻声不由抬起头来,胡姨娘就在隔壁?隔着一堵墙她倒是没有察觉。她打起精神,侧耳倾听。
“黄良才,我是太常寺卿黄良才的人。”胡姨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姜大人之前揭发他将崇文院的书册私自带出皇宫,租赁读书人换银钱之事,害得他被贬斥。他怀恨在心,便安排我嫁给姜大人做妾,在库房里安排了那些官银。”
“那些银子是怎么运进去的?”
胡姨娘又回道:“是我生辰,借着我养父母的牛车拉进去的。后来我又买通了豆嬷嬷,让豆嬷嬷替我将那些银子放在库房里。我哄骗她说我没有地方藏着那些贵重的东西,求她先帮我收起来。豆嬷嬷没有仔细看,任由我放了几箱东西进去。黄良才接到我的消息之后派人去接发了这件事。”
事情已经大概说明白了,没有人再问话。
胡姨娘的声音又传过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黄良才。”姜扶笙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抬步便往外走。
她不认得几个朝廷的官员,但好似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站住。”
赵元承叫住她。
姜扶笙回头看他。
“做什么去?”赵元承起身走到她身侧。
他身材高大,站到身边总有无形的压迫感,姜扶笙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我去找胡姨娘作证。”
她要让胡姨娘给她爹作证,爹根本没有做贪赃枉法的事,一切都是黄良才指使胡姨娘做的。
这样就能洗清爹的冤屈,爹娘就能回上京来了。
“蠢死了。”赵元承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往外走:“走。”
姜扶笙站在原地没有动,一脸坚决地看着赵元承。从他回来之后再见面到如今,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强硬过。
“说你蠢你不信。”赵元承负手耐着性子低头在她耳畔说话。
他离得太近了,热气洒在耳边,姜扶笙下意识要退让。便听他道:“库房的事,黄良才能安排。赈灾之事,凭黄良才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卿能安排你父亲过去么?”
姜扶笙闻言一时忘了往后退让,抬头看他。
她只想着将官银放进库房的人抓到了,也就能洗清爹的冤屈了,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
“你是说,黄良才只是明面上的,背后还有权势更高的人安排此事?”姜扶笙乌眸转了转道:“赈灾之事,爹是户部尚书,本是当仁不让地要去……”
“是当仁不让,但什么时机去有很大的学问。”赵元承道:“银子丢失前或是丢失后,这件案子就都与你父亲无关。可你父亲偏偏在银子丢失的档口去了,你觉得这是巧合?”
姜扶笙一时没有说话。她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定有一个手眼通天之人安排了这件事。
“你这会儿指证了黄良才,是治标不治本。”赵元承道:“你父亲就算是回来了,也还会再被人弄出去。更何况,背后之人不揪出来,就算黄良才承认事情是他做的,你父亲只怕也不能平安回来。眼下敌暗我明,还是留在南疆不动要安全一些。”
“还要等着继续查?”姜扶笙心中有点失望。
不过片刻,她又有些庆幸,至少事情是有进展的。库房里查出银子这一块解决了。后面的事情也能查出来的,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
说话间,赵元承负手往外而行。
姜扶笙自然跟了上去。
两人上了石阶。
赵元承忽然顿住步伐,回头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很好奇,陆怀川教胡姨娘怎么和你说的?”
他遮住了所有的光,身影笼罩在下面的姜扶笙身上。
姜扶笙怔了怔道:“他怎么会教胡姨娘怎么和我说话?”
她没有觉得陆怀川会和胡姨娘有什么牵扯。
“他不认识胡姨娘?”赵元承挑眉。
姜扶笙道:“胡姨娘进我家门也有不到一年,怎么会不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罢了。”
赵元承轻哼了一声:“我要是和你说,早在他带胡姨娘到你面前去之前半个月,他就已经派人暗中护在胡姨娘身边了,你是不是不信?”
姜扶笙看向他,乌眸澄澈透亮,轻轻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她对陆怀川只有满满的信赖,从无怀疑。
“你就那么信得过他?”赵元承转过身正对着他,乌浓的眸底点点戾气涌动,十指逐渐攥紧。
“他救过我的命,帮了我许多。”姜扶笙垂眸道:“他若是想害我,不需要费这么多的心思……”
她就在陆怀川跟前,陆怀川若是要害她,又何必绕这么大圈子,还对她这么好?
赵元承冷笑了一声:“看样子你是真钟意他。”
“他是我夫君……”姜扶笙听他说起这个,想
借着这话让他明白,她已经是陆怀川的妻子,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