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可不知道方才只是匆匆一面,赵梦珠就想了那许多,她一门心思都在爹娘的事情上。
“赵梦珠口无遮拦惯了,你别往心里去。下回她再敢这样,我必定收拾她。”
进屋子时,二人双双跨过门槛,赵元承牵着姜扶笙的手偏头望她。
“她说得没错,都是实话,没什么。”姜扶笙牵着他在软榻上坐下,松手攀住他手臂。
“可是我去了半日,想我了?”赵元承见她主动偎在自己身上,好似吃了一大口蜜糖般一直甜到心底。
“想。”姜扶笙将发烫的脸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她是羞的,也是羞愧的。
羞是羞于言说这样的话,羞愧是她又对赵元承用小心思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能让赵元承开怀。赵元承开怀了,她自然能问到她所记挂的事。
一个“想”字,软绵绵羞怯怯的,听在耳中直叫人的心酥了又酥。
血液从耳朵开始涌动、发烫,很快流遍全身。赵元承双眸微红,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咬着她唇瓣说话:“我也想你。”
只半日未见,便格外想念。外出忙碌归来,她在院中等待,是从前他梦里的情景。
“等一下。”姜扶笙脸色绯红,绵白的手掩住他的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你说。”赵元承握住她手腕,柔软滚烫的唇吻在她手心,灼热的目光直望着她。
姜扶笙快羞煞了,又去捂他眼睛:“别这样看我……”
被他一直这么看着,她觉着自己很快便要化开了。
“你问,我不看。”赵元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姜扶笙脑袋枕着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捉着他衣摆问他:“我到底在陈婉茹面前说错了什么?”
“你怎么还记挂此事?”赵元承失笑:“没
有什么,是她问起岳父岳母之事我多虑了,以为她抱有什么目的。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对她警惕一些,就算她对你没有什么坏心,她背后还有她爹、她兄长那些人,其中难免有坏人。”
陈婉茹之事不必说出,让她知晓不过是徒增烦恼。但也要让她对陈婉茹有防备之心。
“真的?”姜扶笙闻言松了口气:“在爹娘安全之前,我再也不见她了。”
今日她一直为此事提心吊胆,这会儿心总算落了地。
“不说她……”赵元承长指勾起她下巴,又去啄她唇。
“等一下。”姜扶笙扭头闪躲:“我还想问……唔……”
唇瓣忽然被一片火热裹住,迫使她将未曾说出口的话顺着喉咙咽下去。
赵元承心跳如雷,激烈的掠夺和索取,像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要问什么?”
许久,姜扶笙几乎窒息之际,赵元承才舍得放过她,哑着嗓子询问她。
姜扶笙脸儿如同醉酒了一般两靥生晕,青丝早已散乱,湿漉漉的乌眸茫然地望着他。
“你不问,我继续了……”赵元承□□,张口咬住她一根衣带。
“我,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爹娘?”姜扶笙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护着那条衣带。
赵元承牙关咬紧猛地一抬头,一声轻微的响,衣带应声解开。他凑过去含住她粉嫩的耳垂,热气扑洒:“这几日你无事多出去转转,到庄子上去看看你两个妹妹,七日之内便让你见到岳父岳母,如何?”
“好……”姜扶笙瑟缩着,呼吸急促,外裳散落在地上:“别……别在这里……”
这是外间,万一有人进来撞见就不妙了。
“不会有人进来。”赵元承这样说着还是一把抱起她,边往内间走边吻她:“姜二金,我表现好不好?可不可以?嗯?”
第78章 我的二金真乖
姜扶笙身子陷入柔软的衾被中, 咬着唇瓣不肯开口。
“二金,说话。”
赵元承脸埋在她脖颈处轻蹭,嗅不够她身上的香气, 肌肤细腻弹润, 像上好的羊脂玉叫人爱不释手。
姜扶笙偏头不理他。
他言下之意太过含糊, 一语双关。叫她如何开口回他?
“二金,说话。”
赵元承尖锐的牙齿叼着她颈间软肉轻噬, 虽是一样的话, 语气里却变了。软软的语调加上亲密的动作, 像撒娇, 又像威胁。
“你别, 别弄出印子来……”姜扶笙即刻想起见陈婉茹时的尴尬, 抬手推着他额头:“我颈间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他还说叫她多出去转转呢。再说,过几日就要见爹娘, 她总不能就这样去吧?
“咱们成亲不就好了?”
赵元承被迫从她颈间抬起头来,不满地嘟囔,又凑过去欲亲吻她。
“不行。成亲了也没有谁这样出去见人的。”姜扶笙躲开他的吻,再次推着他额头坚持己见。
要是往后她脖颈间一直都这样,那除了冬日,她就不用想出门的事了。
“好好,我轻轻的。你先说可不可以?嗯?”
赵元承捉住她手摁在枕边, 与她十指相扣, 啄着她红润的唇瓣逼着她回答。
姜扶笙脸儿红透了, 偏头“嗯”了一声,声若蚊蚋。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字,语调却好似带了无形的钩子, 勾得人心尖一时都发酥。
赵元承心如擂鼓,脖颈处青筋剧烈跳动,仿佛受到莫大的鼓舞,张口含住她唇瓣,熟练地撬开她齿关,舌尖在她口中强势的描绘勾勒。
姜扶笙被他吻得昏头转向,也不知怎的便舌头便被他含进口中。他实在太了解如何击溃她,不过片刻,她便呼吸不畅,面上的红一路染到心口,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她咬唇,却无法克制喉间溢出的哼声,想叫他慢些,可又难以说出话来,只能张着口儿喘息。
“二金,二金,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
赵元承双眸泛红,俯身紧紧抱住她,显然动了情。
“嗯……”
姜扶笙几乎无法思考,长睫沾着泪,阖着眸子顺着他的话点头应他。
“真乖,我的二金真乖,魂都被你吸走了……”
赵元承瞧她这般乖巧,一时心尖发颤,动作近乎失控,越发的求索无厌。
柔软的被褥硬是被他撞地哐哐作响,甚至牵连到床头的柜子跟着晃悠。
姜扶笙仿佛溺了水一般死死捉着他结实的手臂,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只会一喘一喘的发出细叫。
*
秋日清晨,薄雾弥漫,叙兰院好似笼上了一层流动的云纱。
“翡翠。”
姜扶笙睁眼下意识瞧瞧身侧,赵元承已然不在身边。
依稀记得,天不亮时赵元承在她耳边说要出门去,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姑娘,您醒了?”
翡翠挽起床幔挂在铜钩上,笑着朝她一福。
珊瑚也笑着行礼。
姑娘气色好,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她自然跟着开心。
“嗯,替我更衣,我今日要出门去。”姜扶笙起身,腰间的酸痛让她的动作顿了顿。
原来想着昨日便出去,结果前日被赵元承从下午折腾到半夜,昨日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推至今日。
虽然不知为何见爹娘要让她先出去转几日,但只要能见到爹娘便可。
“姑娘要出门?”翡翠一愣,有些惊讶。
从受伤回来之后,姑娘还没出过叙兰院的门。
她隐隐担心。其实姑娘在这院子里住着也挺好的,见不到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那些难听的话。
这一出门难免会遇见熟人,到时候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珊瑚则问:“小侯爷陪姑娘去吗?”
“我自己去。”姜扶笙起身,伸手由她们伺候着穿衣,又补充了一句道:“石青会跟着我。”
“那就好。”珊瑚放了心:“自从上次姑娘受伤之后,奴婢好像留下心病了,总担心姑娘的安全。石青身手挺好,这下奴婢不用担心了,能出去转转是好事。”
她心思浅,只想着自家姑娘的安危,并未思量到人言可畏之事。
翡翠看了她一眼,一时也无法提醒她。
“取件新衣裳吧。”
姜扶笙吩咐。
从陈婉茹来过之后,赵元承便命人给她裁了几身立领的衣裙,好让她遮掩脖颈上的痕迹。
穿戴妥当之后,她吩咐珊瑚和翡翠先退出去,自个儿则在梳妆台前坐下,拨开衣领查看脖颈上的痕迹。
比前几日淡了些,也没有再增添新的痕迹,她松了口气,算赵元承听话。
她取过脂粉仔细扑撒,直至那些肉眼可见的痕迹都被遮盖,这才起身往外走。
“姑娘,您要不要从园子里走?园子里桂花开了,可香可香了。还有秋海棠和菊花,也好看。”
出了叙兰院,珊瑚笑着询问姜扶笙。
姑娘出来散心嘛,自然是要四处转转的。
姜扶笙放缓步伐举目望去。
叙兰院外不远,便是良都侯府的园子。虽已是秋日,但远远望着还是葱葱郁郁的。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