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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茶瓶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51 KB   上传时间:2025-01-19 10:43:26

第23章 侯府拦她

  长木盒摆在桌子上,文昔雀盯着看了许久,认命般地打开了盒子,拿出大红金丝软绸开始绣喜服,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的样子。

  一个月不长了,不抓紧可能会绣不完,不能如他的意,她入了靖安侯府日子也不会好过。

  思及至此,文昔雀好一阵恍惚,她犹记起自己当年在侯夫人面前的豪言壮语,一脸自信骄傲地说,文家后人绝不当妾,月余后将要再次见到侯夫人了,她该以何种姿态再见靖安侯夫妇?

  君子一诺千金,可她自从遇上了凌昱珩之后,说过的话,许过的诺,好似都成了一场空。

  不经意间,绣针刺破指尖,冒出的小血珠滴落至喜服之上,与红布融为一体,指尖的疼痛拉回了她的神思,缅怀过去已经没用了,还是好好计划着,如何应对将来。

  她低头继续绣衣裳,文徵元从书房而来,瞥见她手里大红的布料,他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一变,想起了他不忍提起的事情。

  “日子已经定下了吗?”

  “嗯,下月初八。”

  文徵元沉默了,哽咽了,没有三书六聘,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鼓乐齐鸣,就这么一堆红布,便要把他最珍爱的女儿带走,着实令他寒心。

  难以言喻的悲凉笼罩着他,他湿了眼眶,为自己不能庇护女儿而自责,为女儿简单粗陋的出嫁而心疼。

  果然还是要跟凌昱珩拼命,怎么能如此欺负人。

  他大步往外走,又被文昔雀叫住了。

  “爹,我没事,不要去找他。”

  文徵元没有转身看她,将所有的不甘、心疼和狰狞留给了自己,“喜鹊儿,就算他凌昱珩救了我,他都不能如此对你,我必须要找他要个说法。”

  他是父亲,是她的依靠,他若不为她出头,不给她争气,只会令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他的女儿。

  哪怕丢了君子气概,哪怕要他以失礼之态去靖安侯府前骂街,他都要去做。

  文昔雀自是不肯他去的,她放下了手里的绸缎,起身拉住了文徵元,“算我求您了,不要去,我又不是要跟凌昱珩过一辈子,等爹将来考取了功名,我是要回家的,现在闹得双方不得安宁,将来您怎么跟凌昱珩谈判呢?他如果因这一闹而记恨您,不放我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了,爹,为了长远之计,且忍一时之气,好吗?”

  她怎么敢任父亲去找凌昱珩要说法,卖身契就不说了,她父亲一个文弱书生,论口才讲道理,她不担心,然靖安侯府哪里是愿意跟平民百姓讲道理的人家,万一动起手来,伤到了父亲可怎么好。

  文徵元愤懑不平,眼中含泪地说:“我怎么能让我的喜鹊儿受这等委屈,不为你出头,我愧为人父。”

  “不是这样的,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是最好的爹爹。”文昔雀立马安抚他,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被春日的里桃花迷了眼,惹上这桩孽缘。

  她想了想,继续宽慰文徵元道:“一帆风顺本就是罕见的,曾祖父当上御史大夫前不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排挤,古有卧薪尝胆,有胯下之辱,那些成大事者尚且经历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考验,何况我们呢?爹您放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都是为了更好的以后。”

  文昔雀其实也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有更好的以后,以目前的情况,不好的预料占了绝大多数,只是,她父亲需要希望,她需要希望

  ,有了希望,她才有勇气去面对。

  文徵元被她动摇了,秀才和一门双侯的靖安侯府的差距摆在眼前,她的话是有道理的,要争要斗,都得先积蓄力量,不过,“忍气吞声并非良策,日后,你入了那府……”

  “爹放心,我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她会权衡利弊,该为自己出头的时候是不会一味忍让的。

  文徵元长叹了一声,忍住了眼中的泪水,看了一眼红绸,又四下看了看书肆,故作轻松地说:“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终归是我的喜鹊儿出嫁,家里太素了些,为父出门去买些红布装饰,再请酒楼置办酒席,出嫁热热闹闹的才好。”

  冷冷清清太不吉利,喜庆的氛围能为她带来福气。

  文昔雀不大赞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必花冤枉钱。”

  为了不被期待、不被祝福的事花银子,不值得。

  文徵元这次没有听她的了,固执地说:“你出嫁的钱不能省,既不伤天害理,又没有胡作非为,有什么不光彩的,真要不光彩也是逼人为妾的凌昱珩不光彩,我的喜鹊儿堂堂正正,在为父看来,是最光彩不过的了。”

  文昔雀又费了不少口舌想说服文徵元,他仍是坚持要将她出嫁办的喜庆,她拗不过他,同意了。

  她家热闹,靖安侯府迎亲冷清,反而是让她父亲难堪的,她明白,她父亲也明白,他还是坚持己见。

  文昔雀知道,那是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他在用行动宽慰她,即使她与人为妾,她依旧是他的骄傲,是文家的骄傲。

  她的爹爹,有一颗包容又温柔的心。

  文昔雀少了些芥蒂,压在心头的石头也轻了不少,开始认真绣新娘的喜服,爹爹懂她,其他人的冷嘲热讽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一连几日,文昔雀都在家中绣喜服,这日上晌,家里的米要吃完了,她出门买米,被靖安侯府的李管家拦在了半路。

  “文姑娘,夫人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第24章 侯府相遇

  琉璃瓦,朱漆门,文昔雀时隔四年后,再次来到了庄严肃穆的靖安侯府。

  雄锐气派的两座大石狮子瞪着怒意彰显的圆目,威震着从它们身边经过的行人,高高的大理石台阶通向靖安侯府高大又紧闭的朱门。

  能从靖安侯府的正门进入的人非富即贵,文昔雀显然不在其中,跟四年前一样,她被李管家领着从角门进入。

  说领着其实并不准确,她是被胁迫着跟来的。

  李管家带着两个护卫来“请”她,一开始就没有留给她拒绝的权利。

  经过绵长的木廊和华丽的亭台楼阁,她于靖安侯府的花厅见到了侯夫人韩氏,养尊处优的侯夫人与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变化,依旧是金妆锦砌的高贵傲慢的模样。

  文昔雀遵循礼节对侯夫人行礼,“见过夫人,夫人贵安。”

  侯夫人垂首喝着茶,直接无视了她的见礼,文昔雀也没等着她开口,自顾自地站直了身子。

  侯夫人随即重重地放下了茶盏,杯盏和桌面碰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她缓缓抬眼,很不满地看向文昔雀说:“好歹是书香门第,一点规矩都不懂,文家的教养真是不堪。”

  曾有交锋,自然知道痛处何在。

  辱及先人,文昔雀收敛起好脾气,针锋相对道:“行礼,是对靖安侯这个名头的表示敬意,未经夫人允许起身,是因顶着先人的功劳而刁难的后人磨灭了那份敬意,文家人更敬人品,而非只敬爵位。”

  “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侯夫人顷刻间变了脸色,她被文昔雀“不识大体”的姿态气到了,吩咐左右婢女道:“来人,掌嘴。”

  此番场景,简直是当年的重现,然现在的文昔雀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反应不过来,怔愣着被人打的她了,她大声喝止道:“慢着,夫人的目的是想让镇远大将军再闹一次靖安侯府吗?”

  她在赌,赌凌昱珩没有跟靖安侯府和解,因李管家“请”她来的态度过于强硬,她猜测,在纳她为妾一事上,靖安侯府内部并没有达成一致。

  两位婢女观察着侯夫人的神色,不敢擅自教训文昔雀。

  侯夫人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冷静下来说:“你自甘下贱,他都毫不在乎地让你给他当妾了,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吗?”

  侯夫人知道她的痛处,文昔雀亦是明白侯夫人的软肋,“他依旧执着于我,会不会护着我也说不准,不是吗?夫人若打了我,我只受皮肉之苦,可夫人承担得起凌府内部不和的风险吗?他从来就不是夫人能用什么‘忠孝’的链子拴起来的牛马,会为了所谓的凌府的将来贡献出他的血肉。”

  “哐当”,那杯茶砸向文昔雀,虽未砸中她,茶水溅落至她的身上,污了她的裙裾。

  侯夫人眼神淬了毒般地看着文昔雀,如果没有这个不入流的贱人,靖安侯府将会有一个在可控范围之内的完美继承人。

  侯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贱人想给我儿当妾,你忘了你跟侯府的交易了吗?你们文家人不是信奉君子一诺值千金?出尔反尔,你对得起你以你们文家的名声发的毒誓吗?”

  文昔雀问心无愧地回答:“我没有违约,让他死心后离开我回到侯府,我做到了,从此再不主动招惹他,我也做到了,如今的局面,是你们侯府没有教导好他。”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侯府能出面干涉,让凌昱珩善心大发放过她,她和侯夫人的诉求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但是她无法跟靖安侯府合作,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文昔雀早已明了,侯府中人不能相信。

  侯夫人冷冷地说:“若非你不要脸地勾引他,都过去四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要纳你?文昔雀,你祖上有些虚名,你莫要给你祖宗丢脸,我警告你,趁早断了嫁入侯府的念头,不然将来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凌昱珩怎么说都是凌府的人,父母在不分家,就算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头上也得顶个“孝”字,硬要分家是违法,可以上书弹劾状告他。

  “忠”与“孝”,自古都是难以触碰的禁忌。

  文昔雀要嫁他,必然要入到靖安侯府来,受侯府所管,侯夫人为难一个妾室不难,可她仍旧不能容忍文昔雀待在凌昱珩的身边,她有预感,靖安侯府会因为文昔雀而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

  文昔雀不卑不亢,反驳道:“夫人不要因妄加揣测而非议他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见他比登天还难,他见我易如反掌,是谁不要脸,自有公道,且你们凌家百年世家之名,积岁而得,夫人如果泄私怨而不顾道义,靖安侯之名难保不会溃于蚁穴。”

  她这一番话,义正言辞,侯夫人被气得脸都红了,是再也坐不住了,侯夫人起了身,疾步走到文昔雀跟前,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血腥味在嘴里漫延,文昔雀用帕子擦拭掉嘴角的血,继续说:“理不能服人,而施之暴力和权势威压,凌府下人看着,凌家先祖看着,夫人您怎能服众。”

  当侯夫人再次扬手打来时,文昔雀连退好几步,躲过了她的巴掌。

  “滚。”侯夫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下人们都看着,被打的是文昔雀,落了下风的却是她自己。

  文昔雀从容地离开侯夫人的院子,从剑拔弩张氛围里解脱出来,微肿的左脸上的痛意变得清晰。

  她还没入这府,便已遭了罪了,将来恐怕也正如侯夫人所言,再无安生之日,她仰头远望,靖安侯府富丽堂皇的宅邸好似一座奢华的坟墓,而她,很快就得迈入其中了。

  感叹之际,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贱女人,你该不会又背叛本将军了吧?”

  凌昱珩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发青,上前一把抓住文昔雀的手腕,正面与她相视。

第25章 欺负哭了

  凌昱珩的力气很大,手腕处被抓得生疼,文昔雀不死心地试图挣脱,反被他越抓越紧,她无奈地说:“是你母亲请我来的。”

  至于背叛的话题,她没有理会,她没有什么能背叛他的。

  四目相对,凌昱珩见了她的正脸,才发现她被人打了,左边脸颊微微肿起,他剑眉不自觉

  地皱起,不顾她的闪躲,抚摸上了她的脸。

  他不悦地问她:“是谁,竟敢动我的东西。”

  因他的碰触,左脸又痛又痒,文昔雀眯了眯眼,对他的说辞不可置否。

  她是人,签了卖身契了也是人,不是身心都归属于他的物件,她抵抗心顿起,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轻抚。

  “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凌昱珩看不顺眼她不配合的样子,无视着他的言行,不在乎他的想法,她真是一点都不乖。

  文昔雀心里本就憋着气,被他一刺激,梗着脖子说:“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也不信,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了也是白费唇舌,他只是想要她顺从听话。

  凌昱珩被她弄得不耐烦了,抓起了她的手,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时,眼神一冷,“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她不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她说了,也不代表就是实情,他自会调查清楚。

  然后,他就拉着文昔雀往他住的东院而去。

  文昔雀被他一路拉扯着,以她的力道和他抗衡不了半分,她被他带到了东院的卧房,晃神间,一条金色的链子捆住了她的双手。

  金链的钥匙则在凌昱珩的指尖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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