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本书作者:酒时醒
本书简介:【正文完】
爹爹升了大官,知意跟着从偏远岭南来到盛世京都,更有满腹才华只待金榜题名好登门提亲的竹马,诸事皆顺。
怎料皇帝一道赐婚圣旨,竟将她嫁给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残疾疯太子冲喜。
新婚夜,知意被吓得不轻。
好在宫里赏赐多,月例足,太子又生得一张即便病发也俊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她愿尽心照料。
又怎知,朝夕相伴下来,太子也就那张脸好看,实则被名门出身的前未婚妻抛弃后被迫娶她,敏感多疑,刻薄冷漠,白日寡言肃容拒人千里之外,夜晚梦魇发作,却是水鬼一般将她缠弄得喘不过气来!
不到一年,知意心累身也累,不干了。
想她大好年华,不如及时享乐,若是太子没了,可是要去皇陵守丧的。
谁曾想人还没下床,就被拦住。
往日高高在上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男人,大掌死死扣住轮椅扶手颤巍站起身来,一双泛着血丝的凤眸紧盯着她:“孤还没死呢,就想偷跑出去私会你那高中探花的竹马?”
知意:“……??”
她只是想出门看个灯会而已!
*
太子昏迷醒来,莫名其妙多了个太子妃
每日不是夫君长夫君短地在他跟前晃悠,就是神经兮兮念叨菩萨真人保佑
太子厌烦不已:此女惯会装模作样,必须早日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心腹深以为然
哪知后来,太子眼巴巴将太子妃堵在门口,夜宴太子妃不过是多看了眼今科探花郎,太子便气得脸色铁青直咬牙,当晚送水的婆子更是累惨
心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您不是说后患无穷么!
太子不以为然:她不就是贪吃好玩些,喜欢些金银珠宝,能有什么后患?
**cp坚韧乐观小太阳&残疾阴郁病娇废太子
**先婚后爱,真香打脸
**主日常流,治愈甜文
**24点更新,工作日单更,周末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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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臻臻有个未婚夫,是祖父拍板定下的娃娃亲,世代清流的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臻臻多方打听却得知,未婚夫古板严苛,枯燥乏味,最最重要的是,年长她十岁!
大婚在即,臻臻索性逃到了传闻美男无数的江北城,在这果然遇到一俊美无双的年轻郎君。
虽只是个小小县令,然风趣幽默,体贴温柔。
她甚是喜欢,立即修书一封向祖父禀明已有心上人,字句恳切决绝,非君不嫁。
没几日,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祖父提刀“杀”来江北城。
臻臻怕得不行,幸好她看上的县令爷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沉稳君子,挡在她身前。
谁曾想,向来凶巴巴的祖父竟亲切地拍着县令爷的肩膀大笑,满意道:“贤侄干的不错!”
臻臻:“???”
第1章 我?去当太子妃?!!
寒冬腊月,京都的夜朔风凛冽。
巍峨宫墙下,一瘦高的内侍提灯揣手,低头缩着脖子匆匆走过直道,忽而又一阵呼啸的风如刀子割在身上,他步伐越发急,拐弯进承恩门时,险些与右边暖阁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哎哟!谁这么不长眼呐?”来人体型矮胖,手里端着壶热气腾腾的新茶,抬头一瞧,却发现是老搭档,不由得紧张问:“东宫那边还是不好?”
瘦内侍点点头,一幅一言难尽的表情。
胖内侍了然地叹一声,与他同进承恩门沿石板路前行,低声道:“塞北那伙蛮夷实在可恨!三年前祭天大典害死咱们皇后娘娘不说,小公主也丢了,偏去岁被殿下率军打得落花流水还不知怕,假意递上降书,背地里却使些见不得人的阴招,把殿下害得断了腿,顽疾缠身,真是死不足惜!”
瘦内侍:“谁说不是,蛮夷歹毒,如今也被灭了国,可惜殿下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啊……”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承恩殿前,默契闭上了嘴,低头快步拾阶而上进殿去。
殿内熏着龙涎香,红如火的银丝炭燃得正旺。
皇帝扶额靠在龙椅上假寐,案前一沓沓奏折堆积成山,陈太傅从旁阅着,见到内侍回来,便停下墨笔侧身轻唤一声:“皇上?”
皇帝这才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一脸疲色,瞥了眼跪地的瘦内侍:“太子如何?”
瘦内侍垂首回道:“殿下自上回发作至今已有一月,仍是昏迷不醒,封太医按着朱院首留下的方子加了双倍药量,不想反倒促使殿下梦魇加重,意识昏沉。诸位太医轮番把过殿下的脉象,都说,脉率无序散乱,肾阳衰败,神气涣散,恐再多珍稀灵药也,也无力回天了。”
此话落下,偌大的宫殿顷刻陷入死寂。
皇帝攥紧拳头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太子乃国之储君,朝之根本,动则内外不安,天下动摇。
自年前塞北一战告捷,戎狄被灭,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扬我朝威名,西边蠢蠢欲动的卜罗国、南面虎视眈眈的越国亦是心有畏惧,皆献上珍宝牛羊骏马以示结交友好之谊。
因此太子重伤送回来,皇帝与近臣心腹左右思量,不得不隐瞒下来,对外只宣称太子在白马寺静修,为故去皇后祈福。
盼只盼太医院群英荟萃,能尽早还大晋一个完好无损的太子。
谁知一碗碗珍稀灵药熬的汤水灌下去,一个个自称华佗再世的名医请来,前后折腾一年了,太子非但不好,反而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魔怔时甚至提刀要去后宫砍妤贵妃的头,说妤贵妃才是害死至亲的真凶。
当然,也没给皇帝好脸子,糊涂时也敢以下犯上指责皇帝德不配位,连妻女都护不住。
如此倒反天罡,皇帝被气个半死。
可到底是他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自小便是天资聪颖,三岁通文识字,十岁立为太子便入朝习政,六艺无一不精通,政事无一不勤勉,性情儒雅谦和,世家贵族子弟引以为君子典范,争相学习。塞北鏖战三年,能彻底灭了匈奴,雪皇后被害的耻辱,太子亦是首功。
偏偏天纵英才。
皇帝气极,也怒极,最终痛心疾首地掩面发出一声幽长叹息,万般无奈道:“太傅,依你看,哪位皇子有望调.教立为储君?”
陈太傅缄默,沧桑眼底划过诸多思量,片刻后才拱手垂头道:“臣还有最后一计,或可逆天改命。”
“哦?”皇帝抬起头来。
陈太傅:“安阳侯嫡子出生便是弱症,太医曾诊断活不过十岁。安阳侯不信邪,遍访大师术士,得了个冲喜的土方子,寻到与其子八字相和的幼女定下婚事,与嫡子同养在府中,前不久,安阳侯嫡子已风光大婚了。圣上不妨为殿下成一门婚事,冲一冲病气,若还是不成,殿下娶了妻,也算圆满半生了。”
皇帝闻言,沉吟半响,面上愁容不减:“太子倒是有未婚妻,可惜被他病发时疯癫的模样吓晕倒了,缠绵病榻数月不起,朕此时下令成亲,只怕以魏国公为首的一众功臣不满,也怕引起其他朝臣猜疑啊。”
“魏国公嫡女有病,自是不宜再与殿下成婚。”
陈太傅既敢献计,心中已然考虑周全,“如今京中适龄待嫁的贵女总共十二位,排除已有婚约者,后宅品行不端者,余四位。臣托钦天监监正合了八字,其中刚提拔进京的宋少卿的小女儿最相宜,监正说甚至比魏国公嫡女还要合上几分,如此于殿下病症再好不过。”
“司农寺少卿宋连英?朕记得他,修缮水利开垦农荒很有些法子。岭南那地界偏远苦寒,从来是官员犯错被贬去,只他一个升上来。他的长子还是朕亲自考的殿试,钦赐进士二甲,宋卿教子有方,想来女儿也不会差。”说着,皇帝眉宇间的惆怅渐宽,赞赏地点点头。
陈太傅补充道:“臣查过卷宗,宋家祖上书香门第,文官清流,曾出过宰辅,前朝时因反对昏君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才被贬去岭南,终于等到先帝拨乱反正,子孙后代得以恢复清名,入朝为官。这般家世,勉强算是合适。”
皇帝琢磨半响,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执笔蘸了蘸墨水,一卷明黄圣旨在桌案徐徐铺展开,问道:“宋卿女儿,叫甚么?”
“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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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坊万福巷宋家。
宋知意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定是今儿在武安伯爵府冻着了!”她娘宋婉从一本厚厚的礼册里抬起头来,赶紧命下人去添炭火。
宋知意扬了扬手心温热的汤婆子,摇摇头,嗓音轻软:“没有冻着,屋里暖和着呢。”
宋婉打量女儿雪白的脸蛋上两抹红晕,娇羞可爱,暖阁烧着炭确实不算冷,但想起今儿应邀去吃武安伯爵府的酒席,却被冷落在院子半个时辰,连盏热乎茶水都没得喝,气不打一处来,撂下礼册道:“这遍地权贵的京都,她一个没落的伯爵府算什么?手里头既没有功勋也没有官职实权,还装清高,既发帖请咱们家吃酒,又阴阳怪气笑话我们是岭南来的穷酸破落户,上赶着攀她家高枝,真是笑话,那一个个大腹便便吊儿郎当的窝囊废公子怎么配得上我女儿?”
宋知意轻叹一声,抱住她娘胳膊温声和语地宽慰道:“咱们初到京都,不知别人家是什么性情,她们瞧不起,咱们以后也不同他们来往,才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呢。”
“你心大,娘可顺不下这口气。”宋婉虽被女儿宽慰得舒缓了些,但也暗暗记下这笔人情账,重新拿起礼册在武安伯爵上划了一个大叉叉,“待你和还明大婚,我偏不给她家发请帖。”
“娘!”宋知意顿时羞得小脸通红,撒开她娘的胳膊便起身去到窗下高台拨弄梅瓶里的花枝,一会儿又整理书册。
宋婉看着女儿婀娜窈窕的背影笑:“你也到了该成婚论嫁的年纪,羞什么呀?咱们和卫家是世交,祖上便一起发迹,一起被贬,如今又一起得今上重用,你爹也说了,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再好不过。”
宋知意自然是明白这道理,只是姑娘家提起自个儿的婚事难免不好意思。她转身过来,想转移话题,只听她娘又说道:
“等明年开春,还明那孩子也要进京赶考了,我得多拜拜菩萨真人,保佑这未来女婿高中,好早日上门提亲啊。”
这下宋知意彻底说不出话了,红着脸跺跺脚轻哼一声,只道自己困了,要回屋睡觉了。
宋婉自是不拦她,命侍女冬青取了毛领斗篷来仔细给她披上,又捎带起汤婆子。
外头风大,零星飘着细细的雪花粒。
岭南是从不下雪的。
宋知意新奇地伸手接了接,可惜雪花落在手心,来不及细看就融化了。她脸颊上的红晕也被飘雪冷凝褪下,瓷白莹润。
回到碧落院,宋知意却没睡着。
一则有些认床,至今也睡不习惯新院子,二则想起婚事。
倒不是还明哥哥不好,他年长她四岁,自小一起长大,性情温和,对她颇为照顾,她虽谈不上爱慕,但日后有这样体贴细致的夫君,也是不错的。
只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没娶妻成亲呢!她是最小的,干嘛那么恨嫁,她现在只想赖在爹娘身边,只管吃喝玩乐!
夜里睡得晚,翌日自然起得晚。
谁知一大早的冬青却急匆匆跑来叫.床。
宋知意睡眼朦胧,硬是被拽起来,一脸迷茫地喃喃:“天塌了不成?”
平常时候她娘非但不管她睡到几时,还会嘱咐下人别来吵闹,对她宠得没边儿。
冬青嘴笨,一时说不清什么事,只道:“是老爷吩咐奴婢立刻叫您起来梳洗装扮,前厅来了好多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