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儿作模作样与陆清悦说笑起来,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戳着陆清悦心窝去的
“陆夫人长住在紫宸殿,常能见到陛下吧,不像我每日要苦等着陛下前来。”
“不过,近几日,陛下来得频繁些,陆夫人独守空殿,想来也是孤寂了些。”
“这样吧,我且劝劝陛下,毕竟,陛下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总是承恩,身体也吃不消。”
陆清悦淡淡一笑,笑意全然不达眼底:“不用了,陛下要去何处,哪是妃嫔们能左右的?”
卫韵儿:“也是,是我糊涂了。”
可她心中却得意着呢,旁人或许左右不了,但她可以。
回到自己的寝殿,宫女很是不解。
“娘娘,您都已经身居高位了,为何还要惧她?”
卫韵儿:“后位不是还空着呢嘛,谁知道还有没有变数。”
不过,她是不可能叫变数出现的。
她伸出自己白净的手腕,以交合来控制皇帝太慢了。
皇帝对她的血有反应,不知喂他喝她的血,能不能快一些将皇帝变成她的傀儡。
晚上,卫韵儿特意叫了‘皇帝’回了紫宸殿,就是要恶心陆清悦。
陆清悦:…
燕聿:…
燕聿体内的子蛊躁动了一下,他沉了沉眉:“你身上沾了她的血。”
假扮皇帝的侍卫跪在地上,慌张地左右看了看,身上没有沾到血啊。
燕聿寒声:“你吃了什么?”
侍卫恍然大悟:“回陛下,伶妃娘娘叫卑职喝了一碗补汤。”
燕聿吩咐:“你以后小心些。”
侍卫:“是!”
寝殿内重归安静,燕聿按着自己的额角,陆清悦从里间出来时,他伸出了手,声音若隐若现带着一丝脆弱。
“悦儿,朕难受,来抱抱朕。”
陆清悦二话不说,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燕聿抱紧了怀里安分的人,自从两人说开之后,悦儿是越来越紧张他了。
只要他适当地露出一点儿脆弱的神情,悦儿就会乖乖钻他怀里,真好。
陆清悦主动去亲他:“好点儿了吗?”
燕聿乐在其中,但眼睛里却显出雨雾来,他收紧了放在她腰身的手。
“还是很难受。”
陆清悦贴上了他的嘴唇,她亲得很慢,很生疏,很羞涩。
她压抑着自己鼓动的心,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替燕聿解情蛊的痛苦。
但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紧紧跳动的心跳声在两人之间无声地蔓延着。
陆清悦感觉自己亲得太投入了,她退开了一些。
燕聿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意犹未尽。
陆清悦:“陛下好点了没有?”
他舔了舔湿润的唇边,抱着她猛吸一口:“悦儿,朕好像越陷越深了,怎么办?”
陆清悦不是很明白他忽然激动个什么劲儿,但她快要羞死了。
进宫之后,他们之间的亲亲好像太过于频繁了。
以前陆清悦在宫外,燕聿在宫内,十天半个月见不着是常事儿。
现在天天见,燕聿逮着机会就要亲亲。
她也主动了好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她也说不出来。
腻歪完,燕聿说起了正事:“她等不及了。”
陆清悦:“陛下打算怎么做?”
燕聿勾了笑:“朕可是被控制了呢,当然要顺着她的意思去了。”
第328章 春风一度
卫嫔晋为伶妃,又惹得一众大臣不满,折子都快成斤成斤往燕聿那儿挑了。
燕聿批得心烦,搁了朱笔,缓步走到陆清悦身边。
陆清悦将祺谱放在案上,认真地研究着棋谱。
燕聿站到她的身后,手撑在她面前的案上,俯下身贴着她,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悦儿。”
陆清悦翻了一页:“嗯?”
“朕手酸。”
“那叫人给陛下按按吧。”
“朕不喜欢旁人近身。”
陆清悦瞥了一眼,伸出手捏了捏他撑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他的手臂很结实,她一只手握不住。
细细小小的力度按在燕聿的手臂上,比狸奴踩奶的力道还要轻。
燕聿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眉目舒朗,像雨后的湖光山色。
偏偏她按得还挺认真,折子带来的沉闷和烦躁顷刻之间一扫而空。
他没骨头似地压到她的身上:“悦儿,重些。”
陆清悦又伸出了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按上了他撑着案面的手。
但她的眼睛还盯着祺谱在看。
燕聿贴得更紧了些:“悦儿,这祺谱比朕还好看吗?”
陆清悦后知后觉:“陛下,你好重啊,压着我了。”
燕聿动了动自己的手:“朕撑着呢,不会将你压坏。”
陆清悦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可是陛下身上很热。”
来了来了,一到了炎夏,他就会遭到悦儿的嫌弃。
燕聿摸了摸她的颈间,直起身:“吩咐人再添些冰来。”
元德:“是。”
冰气散去了暑气,郡王府挂上的白绫还没来得及换下,又得挂上新的了。
郡王府拿名贵药材吊着孟素轻的命,殷切地期望孟素轻别死那么快。
好歹别紧接在段嫆后面啊。
但她还是死了,死得猝不及防。
孟家人听闻这个消息,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孟父孟母还要为儿子的磊落前途高兴着呢。
孟母:“死了能给咱们儿子谋个好前途,也不枉咱们好吃好喝养她这么些年了。”
孟父甩了袖子冷喝:“还盼望着能多替咱们铺路呢,女儿家,到底是没用的东西。”
听到孟素轻死了,最高兴的无疑是王氏,这个贱人害了她女儿,终于是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高兴得都要在庄子里打鸣了。
而段衡则在提防着流寇一事儿,不知皇帝有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也在催促蛊毒的事儿,早些拿到蛊毒,他就不用成日提心吊胆了。
还有就是,陆清悦进了宫之后,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想打听也没处打听。
他对陆清悦生出了很多疑心,一天不查清楚,他就抓心挠肝的。
要是他们那时叫陆清悦死在府里,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可他们当时又想踩着陆清悦借到更多更大的势力,谁曾想一脚踩空了,还把已经快到手的陆氏给放飞出去了。
段衡甚觉疲惫,不由得走到了流曲院,说起来,自从他的家伙事儿不行了之后,他很少会到后宅几个女人的房里。
就算王氏不断劝他,多为少将军府添几个丁,他也是有心无力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他也一直在想法设法寻找青儿,那个女人害得他失去了行房的能力,不杀了他,难泄他心头之火。
同时,他也在寻找各种偏方,他不信自己就这么废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温知意不冷不热:“你怎么来了?”
段衡:“近来不是闲了些么,就来看看你和意儿。”
他刚走近温知意的身边,温知意就躲开了,段衡瞬间拧起眉。
“知意,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莫非是还记挂着管家权而生气?”
“我不是说了嘛,你看,现在娘管家,不是管得好好的。”
“你也能清闲点儿,去外行医也好,陪伴意儿也好,随你去做,没人拘着你。”
她的要的正妻之位,他给她了,段衡是真不知道她还有哪里不满。
拈酸吃醋,争来争去,她以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