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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_分节阅读_第61节
小说作者:芽芽不枯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03 KB   上传时间:2024-09-02 21:09:00

  “不敢欺瞒!”宁太医曾随军西行,专为将士们提供疗愈,自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配制此药的胡医医术高明,当时还在行医者中引发不小的轰动,就算旁的胡药可能错认,这却是不会的。

  得了肯定的回答,姜怀央攥紧了手中的香囊。柔软的料子在他手心揉皱,那木槿的一角也缩进褶皱里,像是枯败般了。

  他将指尖攥得泛白,不留血色。

  他鼻息间黏腻的血腥味似还未散去,四下皆是黄沙漫漫。思家的将士们的嘶吼,箭矢穿过肉身的噗嗤声,更有甚者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一箭穿喉。

  他手中微微颤着,指尖不自觉掐入手心,渗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原本若无那胡医出手,大芜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他那得力的副将也能有机会回了家,去探望他心心念念的小妹。

  他想到那次着人去刺杀胡医,却忽地不见人影的事。那时街市边正经过程府的马车,听闻里边坐的是女眷,侍卫们不便擅入,想那胡医应是不会能进程府之人的车舆,也就作罢了。

  之后回宫禀报,曾提过此事一嘴。

  如今想来,却是疑点重重,当时四下并无处可藏,侍卫们满以为那胡医是急于奔命,脚程自是快,已到了前边。世上哪有人能凭空消失不见,唯有错开了而已。

  如果那次便捉住了胡医,他也没那个命去解了他们在箭矢上淬的毒。

  温雉眼见陛下的面色一点点沉下去,不敢作声。

  此事一直是陛下心中郁结,时过多年,虽不见他提及,可元副将也战死于那场苦战,他与陛下是至交,陛下其实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旧恨重提,难免断了那根绷紧的理智的弦。

  姜怀央满眼阴鸷,手心的锦布香囊似要被揉碎般。

  本以为那小娘子稍加逗弄便会红了脸颊,是个纯良的,却曾袒护外敌。一切的恶果似乎都是由于她帮助那胡医逃脱了侍卫的追捕,似乎都可以归罪于她。

  可她偏生凑到了他的面前,还求他庇护,如今想来,他竟不知她何来的胆量。

  毕竟事情早已过去,在他心中封尘许久,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对副将的愧疚更多,还是对她的怨尤更重。

  况且,若真细细算来,她并未触及大芜的明文律法,饶是他,也不能找到正当的理由施以罪罚。

  他缓了口气,唇角忽而噙上笑。

  宁何忽觉毛骨悚然,他知陛下这是气极了。也不知这香囊是谁赠与的,竟拿胡药往陛下跟前送,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侍立在侧的温雉心中一跳,宁太医不知这香囊的由来,他可是知晓的。

  他朝宁太医递去一眼,宁何会意,取来殿中的舒痕膏,想为姜怀央处理伤处。

  姜怀央这才注意到手心的斑斑血迹,面色冷淡,抽回了手,“不必,退下罢。”

第109章 起轿

  晨光熹微,如水般洒满院落四处,显出宁静之感。表面上虽是平静无波,但昨夜不知几人在床榻上辗转,各怀心思。

  阮玉仪梳洗上妆已毕,端坐于妆台前,神色怔松,不知在思忖些什么。铜镜中的小娘子形容娇艳,可铜镜色泽偏暗,也掩了去她那微略苍白的脸色。

  她面前散落不少玉簪金钿,还不及收拾。她稍伸过手,取了那对金缕东珠耳坠。坠子乖顺地躺在她的手心,完全没有曾经损坏的痕迹。

  她凝视了良久,将其收入一个小木匣中,似要将其永久封存般地,放于妆奁的最底下。

  木香一连择了数套衣裙,呈至她的跟前。阮玉仪兴致缺缺,只瞥了一眼,指尖点了下素净的那月白色,“这件罢。”

  木香琢磨了会儿,又觉月白太过素净,便劝道,“小姐,奴婢看这银朱的更是合宜些。”

  月白非白,而是呈现一种浅淡的蓝色,恍若空中皎月,水中流光,寻常穿是好,只是再如何也是个冷调,恐今上见了不喜,觉着小姐不重视。

  许是她心中抗拒入宫,偏要暗中表明一些自己的不愿,于是仍是坚持这件。木香拗不过她,只好在她的簪钗上多用些心思。

  待阮玉仪准备妥当了,便唤来院中其他几个姑娘。

  丫鬟们跪了一地,皆是垂着头,各自打算着往后的日子。只是其中有人是被贬至奴籍的,轻易消不得,更是心中忧虑。

  阮玉仪扫了一眼,温声道,“我知你们中有人愿随我到宫中去,只是太多人随行委实不便,也恐受人指摘。如今你们想出府的,便拿了银子和卖身契去,若想留下的,我会安排你们去莹姐儿处。”

  那几个婢子面面相觑,其实她们就算是离了程府,也大多无处可去,何况程家给的月钱还算是丰实,下一家却不一定能给到这个份儿上。

  “小姐,奴婢愿意去莹小姐的院里。”有了一人出声,另一人便随之表态。

  她浅谈地一笑,“好。我会帮你们与夫人说上一声的。”其实她走后,院儿里头的人自多是遣散了去,除非是办事得力的,这才回安排至别处。

  她徒留她们在此处,本就心中有愧,这才想着给她们多个选择。

  她转而看向一边迟迟不作声的青黛。

  几个婢子都知道,青黛平日里是个嘴碎话多的,可自昨日得知小姐要被召入宫去,神色便一直不对。

  她是个心气高的,虽是丫鬟的身,却有颗做小姐的心。她以为表小姐这是要进宫享荣华富贵去了,更是叹运命不公,恨得眼红。

  听见其他两人都选择留下,她暗自轻嗤,如此胆色,活该为奴为婢。她端直了脊背,正色道,“小姐仁慈,青黛愿出府去。”

  这个回答也是在阮玉仪的意料之中。

  她来程府并没多久,跟着地方没什么感情也是正常,但这般频频找下家,旁人会以为她是个心性不定的,哪里敢信任,总有一日会把自己困在牙行里,再出不来。

  阮玉仪只是轻叹一声,依照自己之前所说的,给了卖身契和银钱。她本是想着,若还有人希望离开,便多给她们添些银钱,往后日子也好过些。

  只是眼前的是青黛,阮玉仪知她不喜自己,因而对她也并无什么好感,便只结了月钱而已。

  待行至穿堂,便见一轿辇泊着。

  轿身上并无什么繁丽装饰,倒不似宫中之物了。若非一边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都几乎要以为是随便租赁来的。

  木香担忧地看阮玉仪一眼,不过来初次来接,这皇帝便显出敷衍样,往后还不知如何难过。实际上,她迄今都未想明白,今上为何会下如此突然的旨意。

  阮玉仪却是面色淡然,与宫中来的宦官见了礼,并未言语什么。

  除昭容觉得昨儿被下了面子,心中不快,并不愿出来外,程家的人倒是来了不少。

  程朱氏似是要表示庄重,在脸上上了厚重的脂粉,被笑得挤在了一处,却显出不少皱纹来,“没想到我们仪姐儿也能有这样的时候,姨母算是没白白疼你。”

  她言辞间都是阮玉仪从未见过的亲热。若是从前见姨母这般,她许是不会疑心这份热切,而是受宠若惊的模样。而眼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程朱氏手中抽离。

  她这个姨母,认权势,认银钱,却独独不认人。阮玉仪只是面上带了些笑,聊以敷衍。

  “往后你要是出宫省亲,可也别忘了程家,你的地方,姨母都会给你留着。”说着,程朱氏悄悄瞥了侍立在不远处的宦官一眼,这仿佛至亲离别的话像是专说给他听的。

  程朱氏拉着她嘱咐了几句,才有止住话头之意。

  那宦官上前,语气还算得尊敬,“才人,请移步上轿罢。”

  她侧首,望向那顶轿辇。

  当宫中的轿辇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似乎才觉出那旨意的真切。可她真要趟入那泥淖,与数个女子共争一份宠爱么。

  阿娘教她勾人的手段,却从未教她面对旁人的恶意,她要如何回击。她能做到的,不过是保全自身罢了。

  宦官这话一出,程府众人便熄了声,皆是将目光转向她。一时间,这么些人,却是显得静默得很,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心下慌乱,好似一脚踏空。可天家的权势将她声音堵着,使她无法惊叫出声。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那宦官见她迟疑,面色微略一凝,又旋即消泯,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唇瓣张合,还不及出声,便听后边程行秋的声音传来,“公公稍等,可否叫我与表妹说上几句?”

  那宦官只是被遣来接人,并不了解这程家大公子与阮玉仪曾是个什么关系,于是并未多想,颔首应了。况陛下也并未挑选什么吉时,别说几句,便是再耽搁上一刻钟也不妨事。

  程行秋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她犹疑了下,随他到了大插屏的另一侧。他走远了些,似是确保两人的声音不会被另一边的宦官听了去,才止住步子。

第110章 劫轿

  昭容斜倚于贵妃榻上,随手拈起一小块糕点,放入口中。

  她今日并无心思妆饰,反是显得素丽。她的样貌并不属于浓艳一类,但也算得端正,只是她平日里喜浓妆重抹,仿佛不这般旁人就不会认她是个长公主似的。

  可靠着衣着妆容堆砌起来的威信终究是虚的,别人敬她怕她,不过是因着她生于天家。

  他们畏惧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权势。

  白荷从穿堂回来,“殿下。”

  昭容睨她一眼,缓声道,“如何?”

  白荷吞咽了下,才开口道,“果真被殿下您说中了,驸马他确实与表小姐说了会儿小话。”

  她指尖一滞,勉强将手中糕点塞入口中,却觉得失了上一块的滋味。她虽极力装作无事模样,紧抿的唇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不论阮玉仪是否与小皇兄早先便相识,她都见不得阮玉仪好,在见着她的第一眼起,昭容心中便是警铃大作。

  府中多少下人,提及阮玉仪,都是连声夸赞她心善好伺候,没有哪个对她有一句不好的。她并非看不出来,连那几个被分到西厢的婢子,也是盼着去侍候东厢那位的。

  原以为她耐下脾气,讨得程朱氏欢心,抢了她的住处,便能胜她一筹。

  可身边种种迹象都似有了口,在昭容耳边窃声说,她不如她。阮玉仪的出现打破了她对周边事物惯有的认知。

  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是以为,所有人都该顺着她,世上所有的东西,她都可以凭借长公主的身份,轻而易举地拿到手。

  可阮玉仪引起的一切都告诉她,并非如此。

  她日日与行秋共枕,不会不知道,即使她逼着他与阮玉仪分开了,也无法做到让他待阮玉仪如陌生人。

  昨晚,他与她道,明日宫人过来,他得出去相送,至少将面上做足了。

  她暗自冷笑,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为了那人。

  可她还是由着他去了。

  他曾有意无意地提过,希望她能贤淑温和些,不要动不动就大声斥责下人,还告诉她行路时该如何,裙衫该穿什么合宜。

  她渐渐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些都是阮玉仪的习惯。

  不愿他失望,她便想着遵守。她是长公主,怎能在与一个破落表小姐的较劲儿中落败。

  昭容攥紧衣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动怒,致使她的身子都微微颤着。她忽地抄起一边的茶盏,狠狠往墙角掷去。

  精巧的青釉瓷盏应声而碎,茶汤渗入毯上,余下狼藉的茶叶。

  她不是阮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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