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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_分节阅读_第102节
小说作者:芽芽不枯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03 KB   上传时间:2024-09-02 21:09:00

  许是阳光的缘故,她心绪还算明快。她笑着,随口答应。

  原想着叫上木灵一道,她推脱宫里的雀儿还未喂食,茶水也未烧,便不去了。阮玉仪瞧她神思恍惚,也不多勉强。

  待封妃典礼一过,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要木灵接着近身侍候了。她暗自思忖。

  行至宫外,一小片阴影拢下。

  她侧眼看去,“不必撑伞,这日头不盛,算不得晒人。”她轻推开岑礼手中的伞柄,不掩眸中排斥。

  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只收起了伞,“是。”

  不过这天气无常,带着伞也好,免得哪时忽而下起了雪来,回也回不去的。

  因着并无目的,一行人缓步走着。闻见哪处的鸟儿雀儿唤得好听,瞧见哪根枝上的雪松软干净,俱是要停一停的。

  宫外常青的树不少,便是这冬日里,也俱都还蓊蔚洇润。相比之下,旁的枯枝显得不打眼了些,被雪压得微微弯折,稍一拨弄,上头胜似梨花的白雪,就扑簌簌落下。

  她忽而抬眼,却见不远处的宫殿人来人往,往里搬些亭榭栏杆,帘栊帐幔等物。

  “前边可是长安宫?”

  “正是。”岑礼答。

  他觑了眼阮玉仪,继续道,“陛下念及娘娘身子未愈,特着人缮画长安宫,如今听闻是尚有一面墙未修缮,旁的多已全备,想来不日便可入住。”

  她遥遥眺着,忆起他的确与自己提过一嘴,只不过是于床笫间与她说的,她自是不甚在意,只当他是随口哄她的。

  岑礼试探着问道,“娘娘可要过去一看?”

  小娘子拢着衣袖立着,和煦的光亮描摹着她的面皮。她眼睫轻颤,并不言语,却举步往长安宫去。

  岑礼、木香等人忙随了上去。

  因着还是空殿,尚无需侍卫把守,此处往来,多是一些匠役,并几个负责安插摆布、监工事宜的宦官清客。

  于宫门处闲站着的匠役认不得来者,上前见礼道,“陛下有令,除匠役监管者,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会儿宫门正半开着,里边旁的匠役听了动静,不由侧脸好奇望过来。瞥见一角锦缎宫裙,又忙转过脸去。

  木香道,“我瞧里边修缮添置得差不多了,我们只是随意走走,想来不会妨碍什么。”

  “这位姑姑可别为难小的了。”匠役搓着手,讪笑了下。许是长久做工,他手上皲裂,还沾着些粉末染料之类。

  岑礼向前半步,神色疏淡,启唇道,“这位是落梅轩的槿妃娘娘,你既是此处匠役,应是听过。”

  自然听过。听闻将要入主长安宫的,就是这位。

  匠役一慌,扑通跪了下去。

  “这……”他迟疑道,“可陛下说的是任何人皆不得入内。”这个‘任何人’是否包括眼前这位,他便也不敢擅自言说了。

  这长安宫自长公主搬离后,便再无人居住,一直落着锁,空置至今。他们方进去时,以手一抹几案上,再摊手一看,指尖都是覆着层厚灰的。

  更别提墙面雨痕斑驳,木柜之上鼠蚁啃噬的痕迹。

  虽则岁月叫此处破败不少,但先帝在世时,昭容长公主是何其风光,她的住处自然也不会差了去。

  阮玉仪倒不甚在意,见给人添了麻烦,轻声道,“本宫不过是偶然途径此处,来了兴致便想着看上一看。既然不便宜,那便罢了,左右不过是出来散步的。”

  何况,既然要她搬至此处,迟早会见着,也只是个先后之分。

  可岑礼被拨至她身边,亦不止是向新帝传传她的琐碎小事。陛下的原话是,要他为她尽忠,她何时发现他私下传话,何时就不必再往养心殿去了。

  见他执拗不知变通,岑礼难得蹙了眉,神色微变,正待说什么,宫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

  宫门尚未大开,便有一道轻慢的嗓音传来,“这是做什么?娘娘要进,何时都是来得的。”

  温雉自里边踱步而出,锦衣锻靴,面上是一贯的笑意。见了阮玉仪,那笑意染上几分至眼底,他恭顺地行了礼。

  陛下既然是想着为她重新修缮的,自然不会要瞒着她,亦没有不让看的道理。

  她微微颔首,迟疑道,“陛下可是在里边?”

  温雉替他传谕办事,几乎是一直随在他左右的,在旁人看来,温雉的意思,大抵也是新帝的意思。见这位近臣在此,她自是以为他与新帝在一处。

  “陛下去了宫外。咱家则是受陛下之命,专来看顾一二,也免得有人偷了懒去。”

  这足以表明陛下对此事重视。跪于地上的匠役忽地一颤。

  温雉推开了另外半边宫门,金灿灿的暖阳一下晃进宫内。他瞥了眼匠役,“娘娘,这匠人——”

  她提裙缓步跨进门槛,闻言,侧首道,“罢了。他也不过是遵照旨意而已。”

  就如她一直忍受着如外人般的岑礼在身边,也不过是遵照旨意。

第179章 闺房

  长安宫内雕梁画栋,廊腰缦回,门扇雕饰亦是时新花样。庭中点衬山石,榕树撑着巨荫,根处是新土,想来是方移的。

  不知是怎般的金阙琳宫。

  阮玉仪忽而想到了宫外的那方院落,心口发紧。

  “娘娘,咱家引您去里边瞧瞧?”温雉见她神色有异,转而说道。他是知晓那段日子的,也晓得她是对新地方有些怵了。

  但那时心中沉郁的又何止是她。温雉曾多少次见新帝额角汗湿着醒来,紧锁着眉去摁太阳穴,到这时,他便心中有数了,陛下这是又被梦魇住了。

  不曾见过那次战争的惨烈的人,不会对他心中郁结感同身受。

  尸积成山,血汇于足下,在最后一刻,将士们发出的惨叫,大抵不是未杀尽敌人,抱憾而死的愤懑,而是死于异乡的不甘。

  甚至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最单纯不过的痛呼。

  箭矢穿喉,怎能不痛啊!

  就算是温雉,不过随侍御前,并未披甲上沙场,几年光阴已过,却仍旧对那迭起的惨叫感到心有余悸。何况是负责领兵的新帝。

  想来陛下心中定然也清楚地明白,横亘在他与槿妃之间的,向来不只是一个通敌叛国,抑或一个意外被救下的胡医那么简单。

  那是原应活下来一同在凯旋的队伍里的将士,那是与陛下情同手足的元副将的性命!

  温雉面色不变,引她往殿内走。

  她身形纤弱,仪态却是极好的,脊骨端直,且是延颈秀项,加之近日身上带病,更是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姿。

  如此脆弱的人儿,陛下若真狠得下心来,她不可能还走至妃位这一步。

  幸而她勾结外敌一事不过误会一场,陛下才不必那般紧逼自己。温雉一时嗟叹不已。

  朱门被推开,悠长的“吱呀”一声,仿佛也是在叹息。

  阮玉仪却凝住了脚步。

  眼前的铺陈,竟与婺州阮家她的屋子别无二致,大至灯具软帘,小至桌套椅搭。一阵兰香幽幽传来,也是她尚在闺中时爱用的香。

  她抬步往里走。

  她缓缓抚上几案上的宝瓶,指尖下是冰凉细腻的触感。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恍惚置身故土。

  她甚至觉得,她一回身,眼前的便是小舟长楫,柳色青青,烟雨朦胧不知其深几何。

  但她哪里敢回首。

  她抚摩着瓶口的光滑,猛然唤回了神思。

  因着幼时的摆弄,她屋中的宝瓶,是有一小缺口的,不过她欢喜上边双蝶戏兰的图画,就一直不曾丢弃。

  木香见眼前熟悉的景象,亦是眸光颤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小姐——奴婢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阮玉仪只有悄悄攥着木香的衣袖,感受到她正立于自己身侧,方才能抑住鼻尖的那股酸涩。

  “娘娘,”温雉道,“您可欢喜这般铺陈?”不知是未曾听见木香一时的失言,还是旁的什么,他没有执意于纠正木香口中的称呼。

  这是陛下的主意,他知她思家不已,方下旨缮此一处,好叫她聊以寄托情思。

  眼前的陈设虽不若别处华美,却是不知往婺州阮家去了多少书信,一点点核对打听清楚的,又不知花了多少心力各处采买置办的,连一方椅搭都寻了相似的过来。

  只是后来委实寻不见相同的宝瓶来,方寻了当初的工匠,烧绘了新的来。

  她深缓了口气,温声道,“你们用心了,要做到如此程度,想来分外繁琐。”

  温雉回了几句场面话,按照新帝的吩咐,只说是一个工匠的主意。言罢,他便寻了时机告退,将此处空出来予主仆两个。

  “小姐……”木香轻声唤,喉间却似有什么哽住,她再说不下去。

  阮玉仪会了意,垂眸道,“阿娘说了,要我好好过活,莫亏待了自己。我们回宫时给婺州去封信罢。”她又何尝不是思念难捱。

  她不再提,转而望着那宝瓶,弯了下唇角,“里边倒是少了些木槿。”

  她的思绪飘远,半敛着眼睫,眼下落着细碎的阴影,显得哀婉温柔。她笑意虽浅淡,却是难得的真切。

  是了,一到秋季,到了家塾的木槿的花期,阮家公子便总会在这瓶儿里放些新鲜花儿,用清水养着,往往不待上一次的枯败,就又放了新的来了。

  木香张了张口,却不知接什么好,眸中泛起些担忧。

  身后门被推开,木香一怔,忙前身行礼,见他摆手,因垂首往边上退了些。

  阮玉仪正出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她身前,将指尖捏着的几支红梅插到瓶中,纤长的枝条歪在瓶中。

  红梅极艳,艳得叫她心下一动。

  “木槿没有,”姜怀央随手摆弄了下那几枝红梅,使得长短错落开来,“朕却见你宫里的梅花开得盛。”

  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将她整个儿裹挟,她来不及细辨,身子先做出了反应。她回过身,行礼道,“见过陛下。”

  她宫里的梅花确实开得极好。只是要当雪落红梅,一白一红间,相互映衬,那才叫一个惊艳。

  她将袖炉递给木香,亦伸手去拨弄那几支梅,一只柔夷有意无意地触碰他寒凉的手。“陛下雪天来赏,再合适不过。”她邀道。

  他眸中一暗,捉过她的手,许是一直渥着袖炉,她的手温热软和,仿佛将他身上寒气也驱散不少。

  “可惜那梅才见了一季。”她唇角含笑,轻声道。

  他知道她说的是往后搬至此处,便无法日日见着落梅轩的梅了。他道,“你若喜欢,大可着人移过来。”

  她却摇头,“臣妾怕移来移去得坏了它们生机,还是种在原处的好。”有些东西,该是何处的,便是何处的,凭一时的欢喜轻易动了,只怕是适得其反。

  他不再道什么,由她去了。

  默了一会儿后,阮玉仪忽而开口,“臣妾尚在家中时,曾移过一株木槿,活了一个春秋便愈渐枯萎了。”

  她鲜少说起来京中前的事,许是眼下心绪明朗,不自觉想找人倾吐。他并不打断她,安静地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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