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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千岁_分节阅读_第39节
小说作者:水上银灯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5 KB   上传时间:2023-12-28 19:24:29

  “那就听督主的。”繁缕此时有些糯糯的,她靠在垫了锦绒靠垫的红木圈椅里,手中抱着金丝蜜枣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其实不仅是督主,她也很喜欢甜食。

  卫衣催促道:“快起来,去外面剪梅花。”

  繁缕拢上斗篷,跟着督主拿着剪刀到梅林里去,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美的,虽然这美丽是由寒冷成就的,在灯火之下,蔚若云霞。

  落梅轩,听着诗情画意的,繁缕听说富贵人家的小姐住的院子都兴起个雅致的名字,宫里的殿宇,翠羽宫,江月宫都是陛下亲口拟定的。

  大雪冠树,红蕊半露,清芬微微,梅林中中间半隐半现一座红亭,繁缕走近了一看,上面的桃木牌匾,字迹秀雅,名为踏梅亭,可谓是踏雪寻梅之意。

  两边的木牌上分别写着诗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袭风雪卷来,繁缕背对着风向站在前面,雪被扬起笼在身上,面前一片渺渺茫茫,卫衣只觉眼前这一幕恍然如梦般。

  他的声音虚浮缱绻:“繁缕……”

  “大人,怎麽了?”顿时清醒过来,繁缕不知何时凑到了他的面前,面带微笑的偏着头看他。

  卫衣摇了摇头,莞尔一笑道:“没事,走吧。”

  他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虚虚抚过她的发,他未曾期盼过什麽,只是活过一朝算一朝,此时却生了憧憬之意,期盼此刻能变得地久天长。

  繁缕慢慢的跟在卫衣身边,看着满园的梅花,问道:“大人,为什麽这宅子里会有这麽多的梅花?”梅花的寓意算不得很好,这样大片种梅花的宅子更是少之又少。

  至於大人,谁不知道他除了西府海棠,便不喜欢别的。

  卫衣倒不介意和她多说一些,耐心道:“这是宫粉梅,原先宅子主人的女儿极爱这梅花,故而在别院里种了许多,後来这主人家出了事,本座便命人买了下来。”

  卫衣没说的是,这宅子就是当初被他扳倒的易太傅名下的宅院,自从被抄家问斩之後,卫衣偶然看到了这宅子,便命人化名买了下来。

  不过倒不是为了这梅花,他又不喜欢,只是这宅子的位置十分不错,环境清幽,地处隐僻,又十分宜居。

  “你来剪。”卫衣将手中握热的剪子递给她,繁缕点头接过来,拿在手里还带着温意,指着其中一枝不多不少的梅枝,笑盈盈地道:“大人,您看这个好不好?”

  “嗯,就这个吧。”

  梅花瓣上尚且落着白雪,红梅白雪的,煞是好看,花前月下,繁缕今日不胜欢喜。

  她踮着脚,一手勉强拈住枝头,可惜还是不能剪到,卫衣叹了口气,走近一步伸手压低了主杆,繁缕“哢嚓”一剪子,一簇梅枝已经握在手中。

  “含苞待放,挑的不错。”卫衣言简意赅道。

  “嗯,要赶快回去挑个花瓶摆上。”

  繁缕小心的捧着手里的梅花枝,三个瓶子摆在桌子上,已经洗濯擦拭干净,山竹看着有趣,也跟着挑选起来。

  繁缕扬高了声音固执己见,山竹跟着争辩起来,两人年纪相差无几,都固执的认为自己挑的好看。

  山竹和小欢子、小平子不一样,两人争断不下,繁缕面红耳赤,山竹亦是脸红脖子粗,倒像是要打架。

  这般下去,只怕梅花要萎了,繁缕便请来卫衣评理,她抬着脸问道:“大人,您来看这个花瓶哪个好看?”

  卫衣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喜欢哪个?”

  “第一个看起来精致艳丽,第三个也很好看,只这第二个寡淡了些,我喜欢这个。”繁缕指着那五彩冰梅蝶纹瓷瓶。

  山竹不平道:“督主难道不觉得这个红釉彩蝶的更好看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卫衣随手择了个繁缕觉得三个中不太瞧得上眼的。

  卫衣当然知道他们会是什麽反应,遂道:“不喜欢?不试一试怎麽知道。”

  “噢,好吧,那试试。”

  侍女去取了水来,轻轻注入那元青花缠枝纹梅瓶中,又将梅枝浸入其中,素净的瓶身与艳丽的宫粉梅相映得宜。

  繁缕一看的确是,单看这个花瓶平平无奇,但一放进这梅花之後,便焕发起了光彩一般,怪好看的。

  山竹一看,亦是心服口服,卫衣见两人都不气鼓鼓的了,这才让山竹退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繁缕殷勤的给督主倒了一杯清茶,奉上後笑眯眯的问道:“大人怎麽知道这个会好看?”

  见她诚心请教,卫衣亦不藏私,轻啜一口茶水,温声指点着道:“此谓主次之别,衬托之用,若挑了这个太过锦绣华丽的梅瓶,便是要喧宾夺主了,你要赏的是梅花,而不是这个瓶子。”

  “啊,原来如此,督主,您真厉害。”繁缕听得头头是道,对督主的才识越发敬佩。

  卫衣挑眉笑了笑,这样的神情他不是没在别人身上见过,但到了繁缕这里,卫衣只觉得莫名的很受用。

  “你只会说真厉害吗?”

  繁缕以为督主嫌弃她词语匮乏,为难的皱了皱眉,也想不出什麽显得有文采的话来,只得略带尴尬道:

  “哎呀督主,何必呢,那个,您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不就好了。您若真是嫌弃奴婢说辞陈乏,奴婢回去翻一翻书再来夸您。”

  卫衣难得看她这个窘迫样子,不由笑意更浓,扬眉道:“你对每个人都这样说吗?”

  繁缕此时反应过来,忙忙做出一副诚恳模样,讨好道:“这倒不是,我除了小时候和我爹娘说过,余下的就只有督主了。”

  一字一句,分外认真恳切,如此,卫衣才觉得稍稍满意,不与她多纠缠此事了。

  侍女前来道:“老爷,夫人,火炕已暖,可入暖阁。”

  繁缕对於火炕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这里严寒冰冷,但冬日里有了暖炕别有一番感触。

  “哎,真暖和。”繁缕像小猫似得,窝在炕上的一角,舒服得眯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靠在了身後柔软的被子上。

  中间摆着一张红木剔犀桌,侍女端了烫好的热酒上来,银壶煨酒,梅花馅饼,繁缕盯着他倒酒,嘴里吃着梅花饼。

  卫衣递过一只不大的莲瓣酒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酒水,清香嫋嫋,清醇绵甜,声气皆柔道:“这是荔枝酒,今夜喝一点无妨,明日一早再回宫去。”

  “真的能喝吗?”繁缕跃跃欲试。

  “你想嚐嚐无妨。”

  对面坐着的是个太监,繁缕也不担忧什麽,既然督主都应允了,那就稍稍的嚐几口,也未嚐不可。

  接过杯子,还有绵柔的果甜,入口醇美,遇到节日女医馆里也有酒,但繁缕一向是浅嚐辄止的,今日都是可以放开了嚐一嚐。

  脑袋昏昏的,卫衣在眼前也变得虚晃不清,卫衣看她喝了三杯後就不说话了,呆呆的坐在那,低垂着眼帘,抿着唇不说话。

  卫衣还没说什麽,就见她瘪了瘪嘴,突然泪眼朦胧的扑上来,攥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道:“爹,别不要我……”

  梨花带雨,泪流满面,那模样分外委屈可怜,卫衣初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繁缕如此容易饮醉,但凡人醉酒之後,都是千姿百态的。

  有人叽叽喳喳,有人吹嘘自捧,有人酣睡不醒,而繁缕就是酒後悲伤,平日里不显露出来的悲伤,在此时倒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了好了,别哭了。”

  这样敷衍的安抚并没有什麽效果,卫衣忽而压低了声音,眸色锐利,沉声道:“不许哭了。”

  繁缕听他语气忽然凶了起来,哭声顿了顿,缩了缩肩膀,这下倒是不敢哭了,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想是她爹小时候就这麽吓唬她的。

  这下不哭了,却更加紧紧抱住他的左臂不肯撒手,想要抓牢梦中总要离开的影子。

  过了一会,没什麽动静了,偏头一看双眼紧闭,这麽会儿功夫竟然睡着了,卫衣轻唤了她两声:

  “繁缕,繁缕。”

  叫了几遍也不见醒,卫衣哪里想到她酒量这般浅,想必也是因为这样,女医馆的人才不让她多饮酒。

  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繁缕饮得有些醉,两颊红红的,侧身蜷缩伏在卫衣的手臂上就睡着了,像小孩子一样。

  卫衣只得一手展开被子给她盖上,又轻轻给繁缕掖好被子,将她的头发松松散开,软软的发丝贴着脸颊,松了松领口处,让她睡着舒服些。

  她侧颜看去,下颌额角的弧度柔和微钝,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卸下心房。

  “大人。”

  陆午站在槅窗外,卫衣看向他,才拱手道:“督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卫衣点了点头,示意他莫要出声,轻轻把手臂从繁缕的脖颈下动作柔缓的撤出来,陆午何曾看过督主这幅温柔的样子,只觉是见了鬼了,使劲眨了眨眼。

  卫衣放下大红棉缎厚帘,因怕打扰到繁缕,便叫陆午出来到廊下说,冲他招了招手道:“出来说。”说着,抬脚就往外面去。

  外面多冷啊,陆午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热茶,无奈的跟着卫衣走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就是风雪拍打。

  风雪迢迢,飘摇落满了整个锦绣长安,皓月映白雪,无需灯火,天地便明亮雪白一片,只有花枝扶影。

  陆午与督主同站在廊下,这宅子的确是处不可多得的好景致。

  “杨大人参了大人一本,又要联名上书言西厂扰民心惶惶,令朝野上下动荡不堪,要求撤除西厂,并查办督主。”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卫衣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反而连道了几句有意思。

  陆午垂眸不语。

  大人继而道:“既然杨大人愿意以身殉法,咱们也不能阻拦不是。”

  雪夜深深,明月来相照,卫衣双手笼着厚绒袖子,眉眼清晰又温和,菱形的唇被冻的有些发白,他依旧笑眯眯地说:“听说杨大人十分敬仰前朝名臣范以良,不如本座助他一臂之力好了。”

  范以良一生忧国忧民,清正廉洁,也除掉不少奸臣邪佞,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陆午心下有些同情杨大人,怎麽说也是位好官,可偏偏要与督主做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陆午又说起确认了前朝余孽的存在,不过其姑姑嫁给了朝臣魏长恭,已经被下令处死,而其意图策反魏长恭,这是个机敏之辈。

  陆午最後问道:“大人,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既然是前朝皇族,又是魏长恭的夫人,那无论是余孽,还是包庇余孽的人,就更该死了。”卫衣的声音又轻又柔,好像他所说的,不过是今天吃了什麽一样简单。

  对於西厂来说,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麽,还不如想想午膳吃什麽来的实际。

  陆午闭紧了嘴不说话,廊檐下的卫衣长身玉立,虽然没有皇室宗亲的威仪棣棣,但也算是风姿绰约的。

  “你退下吧。”

  一早起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外面还有冷冷的风声,侍女端着热水进来,请繁缕梳洗着装。

  繁缕坐了起来,木盆就呈在身前,轻轻敛起水洗脸,神清气爽,随即又有侍女递上干帕子,她心想,这排场也是够大的。

  卫衣进来,身着一领鸦青色偏襟直裰,外着了佛头青素面杭绸大氅,语气平平道:“醒了?”

  “嗯,醒了。”繁缕看他面无表情,全无昨日的温柔和煦,心里忐忑,难道昨晚自己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

  卫衣心中莞尔,故意淡淡道:“你还记得昨夜都说过什麽吗?”

  “那个,昨晚我都不记得了。”繁缕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坐在炕上捧着帕子轻轻捂着脸,大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咋好呢。

  她眼神飘忽不定,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怯生生地道:“大人,可是奴婢说了什麽逾越的话,那个酒後失言,不能当真的。”

  “噢,这样啊。”卫衣似笑非笑的,淡淡斜睨了她一眼,转过身不说话出去了。

  等繁缕收拾得当,卫衣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冬日暖阳,落在身上倒也暖和。

  “朝食出去吃吗?”卫衣认为既然带她出来了,就不应当缩在这个小宅子里,多嚐一嚐外面的东西才对。

  显然,繁缕也是这麽想的,只不过有些犹豫:“可是大人,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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