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权哥能开上豪车了。
这风水局做得可谓是面面俱到。
博曼酒店背后有座山,这在招财风水局中意为靠山。
这是一。
酒店门前护城河流过,乃是活水,不但财源广进,而且风水轮换不死,长长久久。
这是二。
而且其地势,左高右低,这也是有讲究的。
在风水局中,左为青龙,右为白虎,青龙高于白虎,这便是顺势,趋吉避凶,没有倒反天罡。
这是三。
又因为四周建筑,以及背后靠山的缘故,此地聚风。
一旦有风来,便在会在博曼酒店门口的小广场上盘旋,这便是聚风,同样旺财。
这是四。
罗安生一一道来,眼神中也是有着赞叹之意,“你请那风水术土倒是个真材实料。”
权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难怪这几年财运亨通,我开始只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想到真是如此。”
罗安生又道,“我猜得没错,你这酒店都是那风水师建议开的。”
权哥震惊不已,“这……这都能算到?”
他将罗安生抓得更紧了。
现在风水局什么的都无所谓,可是罗安生能一眼看破,这就说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是高人。
阴佛牌的事情解决的希望,就更大了。
罗安生气笑,好歹是个黑刀巨擘,怎地成了委屈巴巴的小娘们似的。
“倒也是有蛛丝马迹的,风水局中还有一条准则乃是明堂宽敞,而明堂意为住宅区外的空地,你要是修的什么商场,外面这小广场可就不是什么明堂了。但若是酒店,倒也能算上明堂。”
“这便是其五。”
“那风水师的确是个高人。”
罗安生说道。
权哥点了点头,“小兄弟能看出其中端倪,也是不俗啊。”
罗安生没有接这个马屁,反而正色问道,“既然那位是高人,你此番事发,就没去寻过他?”
权哥叹气道:“倒是寻过,可是联系不到人。”
罗安生笑着摇了摇头,“走,先进去吧,还是阴佛牌的事情更重要。”
“好好好。”
权哥急忙带路。
进了酒店,权哥领着罗安生去了负一楼。
七拐八弯,在诸多小弟的问好声中,一道暗门被打开。
喧哗声、摇骰子声、怒吼声、叫骂声、扑克牌、筹码声一涌而来。
香水、烟味、酒味、香槟味更是混杂在一起。
罗安生一望,好家伙。
博曼酒店的地下,竟是一个赌场…
这权哥玩得是真大啊,看来的确是黑刀巨擘的等级。
权哥穿过人群,在小弟的簇拥下又打开几道暗门,最终便是去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有的甚至还沾着发黑的血迹。
墙壁下便只有一个大酒柜,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酒水。
除此之外,就一张办公桌,茶几,以及宽敞的真皮沙发。
粗劣野蛮,倒是符合权哥的气质。
“抱歉我这里没什么茶水,要不来点酒?”权哥摇着一瓶洋酒。
罗安生摆了摆手,“说正事,就不喝酒了,说说前因后果吧。”
“哦,好。”
权哥犹豫片刻,咬开瓶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怼着那黄灿灿的洋酒就灌了一大口。
这家伙方才可是在小店都喝了一斤啊,什么酒量!
“见笑了,这酒瘾也是最近越来越大,没办法,不然连觉都睡不好。”
见罗安生惊为天人,权哥笑着解释了一句。
接着,权哥眼神就黯淡下来,借着酒精,开始讲述起阴佛牌的故事。
第278章 人家请佛你请诡
权哥姓王。
王权。
这个名字就注定他不凡。
和其他所有在道上混的一样,权哥也是一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手上要没沾点血,他自已都不信,指不定人命都拖了几条。
这些事情权哥虽然说得隐晦,罗安生倒也能尝出几分味来。
身上罪孽多了,权哥于是也开始和那些富商、以及其他大佬一样,开始担心因果报应,于是便想着吃斋念佛,供养寺庙等等。
权哥倒是照着做了,也算心诚,可哪有什么用。
这些年他身边走了不少兄弟,很多亲人也是死于非命或者各种疾病。
权哥更怕了,所以也没有结婚,更不想要孩子。
他逐渐也想洗白自已产业,远离打打杀杀的生活,但是做什么亏什么,差点没将这些年的家当都败出去。
后来听人说,找高人搞了风水局,果然生意转好,赌场日益兴隆。
于是便又开始信烧香拜佛还是有用的。
赚钱发达了,权哥偶然一次在东南、亚旅游,便又请了阴佛牌。
东南、亚那一代,尤其是太国,许多港台富商,演艺圈的明星艺人,都流行去那边请佛,俨然成了一种时尚。
权哥脖子上挂着的阴佛牌,便是那个时候请来的。
这阴佛牌,能加持自身气运。
权哥的确也尝到了甜头,自从佩上了阴佛牌之后,他酒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赌场也更是兴隆,更让他惊喜的是,就连他自已的赌运都是无比亨通。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
权哥渐渐发现自已虽然财运赌运亨通,但是精神气却是越来越糟糕。
去医院检查了无数次,都被判定为没有任何问题。
可自已的身体,自已最是清楚。
失眠、萎靡不振、噩梦、身体虚弱,各种状况,一股脑儿的撞了过来。
因此这段时间,权哥的酒瘾也是越来越大。
若光是如此,也就罢了。
权哥发现,每当他酒店和赌场的生意越是兴隆,他摊上的事就越多。
而且,都是凶事。
自太国回来之后,几乎隔三差五,赌场都有人闹事,时常还有来整他,或者是势力这间争夺地盘,越来越激烈。
以前这些情况虽然也有,可按理说来,权哥已经上位,这些事情更多的是小弟去做。可几乎每一次,他都会被迫或者无意,便是主动参与其中。
权哥说着,突然脱下自已的衣服。
他身上刀疤,甚至还有弹伤。
权哥指着右臂上的淤青,“这是方才在小巷子里和那群小杂毛打的时候留的,诺,这一条,才结痂的是前几日碰到抢劫的愣头青被划了一刀。”
“小兄弟,你说离谱不离谱。”
“我他妈一个出来混的,被一群愣头青抢劫。”
“这事合理吗?”
权哥骂骂咧咧。
罗安生不由得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当然不合理。
“这就完了?”
罗安生问道。
“完了啊。”权哥耸耸肩,“后来我又去找了一些所谓的高人,屁用没有。至于给我做博曼酒店风水局的那位大师,也是没有消息。”
“你肯定有事情还瞒着我。”罗安生皱了皱眉,“比如有什么仇家?”
这话说出口,权哥就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小兄弟,这仇家什么的……真要算的话,能将我整个酒店住满,说不得走廊都得打地铺。”
罗安生:……
倒也是。
出来混的,仇家自然多,从这方面下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