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第一种办法,你立刻联系章浩然,他妹子不是碧水宗的吗?而且听说还是有着相当地位的,让章亦雨出面,将那个人找出来。”
林苏犹豫半响,轻轻摇头:“说说第二种办法。”
章亦雨,说实话,林苏有点失望了。
一开始的好感,现在败得差不多了。
就象他曾经写的休书里说的:污泥难出不染之花,碧水宗这样的狗屁宗门,能出什么好鸟?再说了,当日水盗屠城之时,章亦雨不也并没有出现在林家吗?
他求她?
还是算了。
陈姐缓缓道:“第二种办法就是釜底抽薪,你先将她……摘了!”
林苏全身大震,怔怔地看着陈姐。
陈姐道:“她已经等不得了,如果不解除她这种状态,她很快就会……死!”陈姐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千机门有个女弟子,就是被人下了这种毒,这个弟子也很幸运,被师门带回了山门,封锁了起来,但他们防住了那个阴险的下毒人,却没想到另一件事情,时间过了,没有人采摘她,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弟子受不住冲击,自己冲下山,见到一个砍柴人就将自己给破了,随后一路到京城,沿途跟一百多人乱搞,如同禽兽一般,毫无廉耻,最后师门派人将她带回,陈姐永远都忘不了她求她的一句话:师妹,杀了我吧,求你了!
她下不了手,那个师姐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头撞死在玄机亭……
“咳……”林苏道:“我刚将她从江滩带出来,我还向她父母承诺,给她治病,这会儿来这手,不合适吧?咳……陈姐你先出去,我读会儿书……”
陈姐出去了,林苏四处瞄瞄,脚闪电般地从桌子上拿下……
房门外面的陈姐脸蛋一下子红透了,一般人看不到林苏的小动作,但她是军中斥侯出身……
我真是疯了,为什么非得挑明这一层呢?
他跟那个女人好上,我就……真的开心吗?
月上西天,已是深夜,陈姐暗藏在院子里黑暗之中,全身上下一分一寸都不动。
秋虫落在她的颈上,她也没动,以至于这只秋虫都将她当成了树干。
突然,这只秋虫化为粉末,陈姐目光锁定西边的院墙。
那面院墙在她视线中陡然爆裂,无声无息地化为粉末,陈姐大吃一惊,一步窜出,一股神奇的力量宛若撕裂一切,就要卷到她的胸前。
哧地一声,一把飞刀掠过陈姐的耳畔,射向冲击波发来的方向。
这一刀将冲击波似乎同时倒转,但倒转之势却瞬间停下,飞刀在虚空之中完全静止!
一条黑衣人影出现在飞刀之前,飞刀无凭无借化为灰尘。
陈姐后背的汗水陡然下来了。
来人真正高深莫测!
连玄晶制作的飞刀,都被人硬生生震成粉末,这样的高手,根本不是尘世中人,要么是道花以上,要么是窥人以上……
决非寻常的武极。
她不是对手,三公子同样不是对手!
今日的林府,危险了。
林苏手中又有一把飞刀,但这把飞刀没有出手,因为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对方在何处。
无往而不利的飞刀,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却无法击发,这在他的历史中,是第二次。
黑衣人开口了:“林三公子,将我的猎物带到林家,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
陈姐的心一沉到底,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一股奇强的压力将她全身武力全部封锁,这是境界上的压制,唯有远远超越她这个层级的人,才能做到。
林苏道:“你就是碧水宗那个禽兽?”
“哈哈,禽兽!”黑衣人笑了:“你骂我是禽兽,是提醒我将你这院子里的女人全都J了吗?如你所愿!”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一落,阁楼猛地一亮,黑衣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人,眉目如画的女人,女人手起,一支画笔分割天地,哧地一声轻响,黑衣人全身爆裂,血雾化成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冲天而起,洒入长江。
长江之中,血莲花如虚如幻,在江水中慢慢消失。
“画屏,谢了!”林苏向阁楼微微一笑:“要不要出来吃点宵夜?”
秋水画屏!
陈姐心头大跳,她都忘了,林家还有一个已开文路的画道奇才。
秋水画屏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将自己隐藏于画的阁楼中,林家人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但在最危急的关头,她出手一击,杀掉强敌。
阁楼中的秋水画屏,一线声音钻入林苏的耳中:“还是免了吧,快到子夜了,你又要发作了,今夜,你就别去南湖了,院子里应该有人刚好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林苏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奇怪。
第112章 治病
秋水画屏知道他每天都去南湖是为什么。
这还有点隐私没有?
这个阁楼,我一定要拆掉!
当时是暗夜,现在是秋水画屏,干的全是偷窥的事……
体内一股热浪涌来,真的发作了。
我的老天!
陈姐过来了,他突然有一种感觉,陈姐今天怎么这么好看?要是将她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滋味?
不行!陈姐是一个很特殊的人,象他的家人一样……
陈姐走得更近了:“公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女子体香一传来,林苏大脑有点迷糊……
“我看看孙真有没有事,陈姐,你去休息吧……”
林苏进了孙真的房间
……
天亮了!
孙真如同在一场狂醉中醒了。
她的眼睛睁开,就看到了身边男人帅气的脸。
她眼睛紧紧闭一闭,再睁开,还是他!
三公子!
天啊!
一双手臂从旁边伸了过来,将她抱住,孙真重新软倒在林苏的怀中。
孙真没有说话,林苏也很久没有说话。
弄得孙真心里好紧张,你后悔了吗?
“孙真……”
后面传来他的声音。
“嗯……”
“你的病其实是敌人下的药,必须这样才能治病,所以……所以……”
孙真的声音轻如蚊叫:“……谢谢三公子。”
“你不该叫我相公吗?”
孙真猛地一震,刚才他解释原因的时候,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酸,但现在,她心里全是甜,甚至是震惊。
“我不敢……我怕少奶奶责怪。”
“哪有什么少奶奶,你叫声试试……”
孙真慢慢将自己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
林苏嘴唇慢慢落下,孙真沉迷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沉迷,他是天下名士,他是最了不起的人,而她,只是江滩一个丫头,能有这一回,已经是她这一辈子的幸运,她不能奢望更多。
天已大亮,孙真起来了,穿上了衣服,她得给相公做早餐,但出了房门之后,她傻了,到哪里做早餐啊?她都不知道厨房在啊。
杏儿过来了:“姑娘,公子醒了吗?”
孙真脸蛋红透了,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公子早餐喜欢吃白米粥和素菜,我去拿来……”
“柳姐,我去吧。”
“你歇着,我去!”柳杏儿转身出了西院,孙真也跟着走到了西院门口,这几步路,她走得有点艰难……
很快,柳杏儿从厨房里拿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两份早餐,递给她:“你送给公子吧。”
“嗯……”孙真接过托盘,象跑一样地回到了房间。
林苏已经坐起来了,看到她就笑。
孙真脸更红了:“公子,你吃早餐。”
“现在没有人,叫相公……”
孙真心乱如麻,昨天晚上的事情,西院都知道了。
夫人会不会知道?虽然江滩流民都说夫人是天下最仁善的夫人,但夫人终究是夫人,三公子这么干,她要是不愿意怎么办?大户人家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哪个丫头都有资格侍寝的……
林苏终究从孙真的房间里出来了。
到了外面躺椅上坐下,院子里已经一如昨日,连西边院墙断的那一截,也已经修好了,是陈姐的手笔。
“杏儿,陈姐呢?”
柳杏儿给林苏端来了茶,孙真也低着头跟在她后面,本来她要端茶的,杏儿抢着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