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器方里，什么法剑啊，法衣啊什么，都不如此器。
如果周清未来真的要炼制其他的神器，那在拥有注定用处多多的一宝妙树外，选择山海珠这样的多功能神器，是很不错的选择。
三星剑，山海珠，两张器方挑选完毕，宁菀又从自己的空间袋中速出了另外两张羊皮纸。
“这是你选中的器方的另外一半。”
也即是炼制手法。
材料配方和炼制手法加起来，才是完整的器方。
周清看着手头的器方，无奈的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宁菀将其他的器方收好，微微一笑，说道：
“将你的光芒，绽放到整个世界，走到最高处，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两张器方，论价值的确贵重，但宁菀也没有损失什么。
能以此稳固一下双方的关系，那堪称是最佳选择。
宁菀看似别无所求，但她的那一番话，就已经表明了很多。
有这么一段关系，不说多远，周清只要晋升阴神真血，那宁菀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
如果能够突破到黄泉彻地，那更是大赚特赚。
有这份关系在，周清如果走到那一步，那么随便做些什么，宁菀现在的报酬就能十倍百倍的收回来。
似绝世天骄，人们交好的，其实是他的未来。
当然，周清并不讨厌这种事情。
正常来往罢了。
周清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希望我未来能够如你所说的那样利害。”
宁菀笑了笑，然后沉吟片刻，神色有些郑重的问道：
“周清，你……修出了浩然气？”
“回来之后，你一直没问，我还以为你对这种力量不感兴趣呢。”
面对地尸宗的恐怖围杀，他肯定是要暴露一些东西的，浩然气的事情让宁菀知道，问题不大。
这是周清修出的力量，又不是什么宝物，别人夺不走的。
至于提前扼杀周清，以免他成长起来……
宁菀又不是疯子，双方也算是历经生死，关系已经有了非常良好的基础，当然是得拉近啊。
“我怎会不感兴趣，还被地尸宗的人追杀时，我就想问了。”宁菀微微摇头。
“这可是浩然气，世间最强的力量之一，能够掌握它的，都有成为盖世强者的潜质，传自于古代诸圣。”
“据说，那可是还要超过当世亚圣的高手，源自于他们的力量，没谁会不感兴趣的。”
宁菀眼露好奇之色，问道：
“周清，你和诸圣书院有关？莫非有哪位诸圣书院的高手以前路过了黑云镇，传授了你诸圣书院的传承？”
宁菀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周清这七个月左右的突飞猛进，也就稍微合理一些了。
同一件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上，和发生在一个最强二代身上，那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周清摇了摇头，“虽然久仰诸圣书院的大名，但我的确没有见过来自那里的高手，也没有获得过那里的传承。”
“不瞒你说，在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人，道术修行是墨姨最强，武道就是我师父，那个时候他还是洗髓境呢。”
宁菀眼中的好奇之色，愈发浓郁了，又问道：
“没有诸圣书院的传承，那你是如何修出浩然气的？”
问出这个问题后，宁菀立马补充说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说，你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周清想了想，答道：
“这一切还是起源于一本以浩然气书写而成的经义，我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那样的经义，诵读之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理解。”
“然后就去收集了更多的圣贤典籍，虽然不含浩然气，但确实蕴含着许多道理。”
“然后呢？”宁菀兴致勃勃。
“然后就领悟出浩然气了。”
“……”
就没有过程了吗？
周清补充说道：“我就是读书诵经，读的圣贤道理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修出了浩然气。”
“其他的，也没什么，毕竟我在黑云镇的条件，你也知道，也不可能接触到什么高深传承。”
在最艰难的时候，别说浩然气传承了，夜游道术都接触不到。
宁菀沉默的看着周清，眼神有些复杂，轻声呢喃。
“只靠读书诵经，就领悟了浩然气……周清，你在这方面的天赋，高到无法想象。”
“你应该去诸圣书院，在那里你会得到最高规格的培养。”
“哪有那么夸张，诸圣书院东周第一，天赋高绝者不止有多少，修出浩然气的年轻弟子也不是没有，哪轮得到我这个齐人。”
“不，你不明白。”宁菀摇头。
“如果诸圣书院得知你的消息，必定会想尽办法邀请你加入。”
“根据诸圣传承的指引修出浩然气，和通过读书诵经自行修出浩然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率。”
宁菀看着周清的眼睛，很清澈，她认真的说道：
“这种力量源自于诸圣，诸圣留下传承，让后人可以根据传承修出这种力量，但你想过没有，在诸圣之前并无此类传承，那诸圣又是如何掌握这种力量的呢？”
“只会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和你一样。”
周清闻言，自我打趣道：
“那岂不是说，我有诸圣之姿？”
宁菀看起来很郑重，“可以这么说，起码在浩然气这方面，你的确有这份资质。”
“所以，可以想象你如果在诸圣书院，会受到何等重视，那里历来如此，自主修出浩然气者，有着最高的地位。”
周清直接许下承诺，“既然你那么看好我，那等我未来成圣，亲自给你书写十部圣道经义。”
宁菀笑颜如花，“那我等着。”
说到这里，宁菀摇了摇头。
“可惜，就算你真的有那样的资质，也不可能修炼到诸圣的境界了，连东周亚圣，也不敢自居真圣。”
周清来了兴趣，“为何？”
“诸圣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为什么我们不可能修炼到？”
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古人能做到的事情，周清不信今人做不到。
按理来说，随着修行文明的延续发展，修行者是只会越来越厉害的。
因为未来的修行者永远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道术武功，经验理论，绝对都是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发达的。
今不如古，没有那个道理。
“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境界，但当世无人可追上，是真的。”宁菀答道：
“我偶尔听我娘提起过，天变了，很多东西，已成神话，难以追溯，不可重现。”
“天变……”
周清没有想到，又在宁菀口中听见了这样的说法。
上一次，还是陆清墨那里说过。
但陆清墨说的，是天变影响了生灵寿元，如今看来，竟然还影响了众生的修炼？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才能以天变了来形容？
“我听说过这一说法，不过这天变，指的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我娘也不知道，有不少道统里面都有这样的说法，但具体为何，却无人知晓。”宁菀摇头。
“这更像是流传广泛且不朽的一道传说，或许，登临仙境之后就会知道具体情况了吧。”
“因为很多说法，都是一代又一代仙境高手留下来的。”
登临仙境……
还很远啊，可惜我也不认识什么仙境高手。
“那离我们太远了，听听就好，说些实际的，周清，你要不要去诸圣书院？”宁菀转而说道：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让人送你过去。”
“诸圣书院？”周清摇头。
“不去，太远了，并且也没有必要因为浩然气，就去那里。”
“这可是诸圣书院的根本力量之一。”
“但我并不是以浩然气为根本的。”周清笑着摇头。
“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也仅仅只是一种不错的力量罢了。”
他能自行修出浩然气，根本原因是七窍玲珑心，这颗心很好，但的确不是他最根本的东西。
金手指万千，神奇的东西数不胜数，要让周清舍弃其他的，以浩然气为主，这当然不行。
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一种梦寐以求的力量，但对周清来说，它并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把它当成唯一。
万一以后刷新出来什么金手指，和浩然气冲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