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加上上辈子,她都是善良纯粹的人,烧杀抢掠真没干过!
奉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床,默了几息才回道:“音音,我可能确实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这也太夸张了……”
“你还记得吗?两万年前,你被那些妖怪喊打喊杀的时候,我起了一个誓?”
那天的事情叶时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此奉崖这么说她立马想起来。
“你,你说你永生永世都不会跟我在一起!”叶时音瞪大眼睛。
奉崖闭眼,点头道:“是,所以我们无法结合。”
第二天,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早餐。气氛温馨美好,但是奉翊能明显察觉到奉崖心情不好。
“爸,怎么了?”奉翊关心道。
叶时音默默吃饭不说话,但夹筷子的手轻微地抖。昨晚她的右手实在辛苦……想到这里,她把脸埋得低低的,耳根都在发红。
奉崖平静地回奉翊:“无事。”
简单的两个字让奉翊更加确定他爸爸心情非常差,于是去看叶时音,却发现他妈埋着头吃薯饼。
两个人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回事?奉翊丈二摸不着头脑。直到傍晚,一张五米大的床垫送过来,奉翊的脑洞才开始开窍。
大学生的脑中的“知识”是最丰富的,一下子联想到昨晚他的爸妈……可是,这么激烈的吗?连床都换了,还换了个大床?
奉翊像烧开了的水壶,不只脸上烧起来,脑袋也在冒烟。他脑止不住地幻想,如果有一天和鳌灵……他捂着嘴,整个人都僵硬了。
古书上不是说人生第一大幸事是洞房花烛夜吗?按理说,那种事情应该很高兴的,怎么他爸爸却一副这么不开心的样子?
奉翊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是不够尽兴所以才不开心吗?”他想着,抽了抽嘴角:他们床都做坏了,还是不尽兴吗?他爸爸可真是“厉害”,九万年的素果然不是白吃的。
于是奉翊第二天一早就回去学校了,他觉得自己在的话,他爸妈可能真的无法尽兴了。
奉崖坐在沙发上,叶时音躺在他腿上,一边吃葡萄,一边调侃奉崖:“喂,不要老是黑着脸,开心点嘛。”
“嗯,好。”话虽这么说着,脸却依旧黑着。
“没事的啦,我不介意这个,真的。”叶时音虽然也很想,但是比起能跟奉崖在一起,这个不算什么。
“不可,我介意。
音音,我们要生很多个孩子。”
“呃……虽然,我是很想要孩子啦,但是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好好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啦。”
“不生孩子也可,但不能不行。”奉崖坚定道。
叶时音从他腿上坐了起来,认真道:“可是这种誓没有办法解的呀,天道不能违。”她想了想,又道:“咳咳,大不了我的手辛苦一点,或者,我们买点工具什么的……”为了哄奉崖她真是豁出去了。
“谁说不可解。”奉崖皱眉,“只是解法我不喜欢。”
叶时音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怎么解,你快说呀!”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奉崖叹了口气,才回道:“需要你我的血共释咒言。”
“这个还不简单,不就是流点血嘛。”叶时音站了起来,拉着奉崖,“走走走,现在就去。”
奉崖按住她,无奈道:“音音,这血量你可能承受不住。”
“怎么会,我做凡人的时候,那会上大学的还献过血,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天真地看着奉崖,神情很是兴奋。
奉崖忍不住亲了亲她,然后变出一个巨大的四方鼎。
叶时音:“嗯?”
奉崖指着那个水缸一样的鼎,说道:“需要这么多血。” !!!
“这么多!我们俩放血完都要变人干了吧?这也太没人性了吧!”叶时音比了比那个鼎,比她双手平伸两倍还要长。
哪个人才想的这解法,丧心病狂,太丧心病狂了。
“是,因此起了誓一般不能轻易改变。”奉崖牵着叶时音的手,“音音,若能只放我一人的血便也罢了,可是竟然还要你的,我不同意。”
因此他今天才会这么沉着脸,他为两万多年前狂妄的自己付出了代价。
叶时音很怕痛,一想到自己要放那么多血,腿都软了。可是,可是他和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在一起,如果连那个都不行,那怎么可以?
于是她捏紧奉崖的手,抬头严肃地看着他:“奉崖,我们一起把这个咒破了吧。”
“不可。”奉崖想都没想,“我不同意。”
“难道你不想和我……我,我是很想的!”叶时音觉得自己今天一点节操都没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听说很......很快乐的!我要跟你一起体验!”
一米九三的人低头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上面有害羞,有害怕,更多的是笃定。
“我们可以每个月放一点血进去嘛,放个几年估计就可以放满啦。”叶时音觉得这个方案非常可行,于是对自己点了点头:“对,我们每天吃点补血的东西,肯定没问题!”
她在盘算着,奉崖将她搂进怀里。
“音音,我会想其他办法,我不允许你受一点伤害。”要他的女人每年流失那么多血,他不可能同意。
“可是……”叶时音在她怀里着急。
“没有可是,我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奉崖将她搂得更紧。
第138章 结局星辰满幕,亲吻漫长……
“音音,我会想其他办法,我不允许你受一点伤害。”要他的女人每年流失那么多血,他不可能同意。
“可是……”叶时音在她怀里着急。
“没有可是,我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奉崖将她搂得更紧。
北海天空很晴朗,比上次来的时候还晴朗。日光被揉碎在粼粼波光里,如碎银般簌簌颤动。
奉崖一到,海平面便卷起一道漩涡。
“阿奉啊,你终于又来了。”问天石的声音隐隐带着兴奋。
“嗯,听你这语气,似乎知道我会再来?”奉崖走近问天石。
“那当然,我知晓世间所有的事,我可是等你好久了。”问天石的声音虽枯朽,却有着年轻人的傲娇。
“你说,每人只有一次问你的机会,但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何?”
“哦?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问天石这话里很是激动,如果有脚它定要凑近奉崖。
“听闻你是天界的灵石,当年在天界的地位颇高。”
“当然了,那时候所有的神仙都敬着我,把我供起来呢!”问天石骄傲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已经沉寂了很久,待在北海的最深处是不是很寂寞,很孤单?”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奉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问天石对交流对热闹的渴望。
“哼,那又如何?天界都没了,我还能去哪里?”没有天界,他连容身之处都没有,那些敬仰和尊重早就随着天界的坍塌烟消云散了。
“我可以帮你重组天界。”奉崖回道。
问天石难得地默了一会,才说道:“你知道天界为何坍塌?为何神仙会消失吗?”
“我知道。”
“你知道还敢逆天而行?而且,你明明知道你的所有神力和寿命都是……”
“我知道。”奉崖回道。
他的所有神力和寿命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但同时也来自于天界和众神的消失。
就像天道不让妖界长盛一样,神界也是如此,甚至比妖界的惩罚来得更早。
“那你还要做这种事!男人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就不行吗?!”
宁愿不要命也要跟女人那个!问天石简直无语到天。
奉崖不理他,只淡淡地回道:“我的提议如何?”
“这个提议让我很心动啊阿奉,可是你不用这么做,已经有人帮你问过了。”
“什么意思?”奉崖不解,“有人帮我问过什么?”
“便是今日你想问我的问题。”
谁会帮他问,而且这种问题谁会提前预知?奉崖的脸色沉下来,盯着问天石,冷肃地问:“怎么回事?”
“你这个不靠谱的,当日老朽都那么明示了,让你问个有用的问题,结果你他妈……咳咳,你竟然问那种问题!”
当日问天石提示奉崖问点对他自己有用的问题,结果他问了什么?啊?他问“叶时音往后是否会一直平安喜乐”!
既不是问她的身份,也不是问她们能不能在一起,而是问她能不能平安喜乐!!!
他把他问天石当什么了啊!当成他们爱情play的一环吗?
“唉,罢了罢了,问什么终归是你的自由,言归正传。你的好兄弟重明来过了。”
奉崖愣了一瞬,“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百多年前啊,还没死的时候。”
“他,问了什么?”奉崖隐隐猜到。
“他说,他的愿望就是你和叶时音好好在一起。他问,你和叶时音面临的最大困难要怎么解决。”
“那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奉崖的语气激动。
“这当然不能告诉你,就像你付出的代价我同样不会告诉你一样。”
奉崖闭眼,喉头动了动,眼角有一滴泪水若隐若现。
“你和叶时音最大的困难就是不能人事。不能人事也不是说是个大困难,但是这件事会影响你们以后所有的路,会让你们的感情受到重挫。”
奉崖望着问天石,沉默不语。
“不过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不舍得让你的女人放血吧,啧啧。”
问天石虽然在海底,但天下没有事它不知道。
“没关系,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你当时是和天道达成的誓约,你受它几道天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