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白珩已经不会犯烧厨房的低级错误,就是做出来味道一般。
秦明镜并不是时刻在家,山寨里有集体做饭用餐的食堂,秦明镜想让他去那里吃,或者让人把饭菜给他送来,他都不乐意,就是想要自己学着做。
用他的话来说:“哪有夫郎不会给妻主做饭的?”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真就这样日日学着给她做饭洗衣。
弄得秦明镜心中都过意不去,对他也是极尽疼爱。
“对了,”楚白珩跟她说:“我最近在跟村里的裁缝学织布裁衣,过些天给妻主做一件新衣裳。”
秦明镜既感动欣喜,又心疼。
“你别累着自己,又是教书授课,又是代写书信,还要学做饭裁衣,也太忙了。”
楚白珩倒不觉得累。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跟她在一起,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每一天都很充实而愉悦。
他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是帝王就好了。
只是她一个人的小夫郎。
那他就能一直陪着她,在这与世隔绝、山明水秀的寨子静静生活下去。
“在想什么?”
秦明镜见他似是出神,不由问了句。
楚白珩摇摇头,只道是无事。
秦明镜想,他大概是想家了。
他嫁给她已经一月,连朝廷的兵马都撤了。
在这里,他没有亲朋好友,只有她和寨中新认识的人,即使寨中人都因她的关系对他很友好,也终归跟自己熟悉的家里不一样。
寨中都是女子当家做主,按照规矩,婚后一月,妻主是要带夫郎回去省亲的。
秦明镜看着对面那眉目如画、面如冠玉的夫郎。
心中想,她或许该带他去一趟京城,带他回去省亲。
她自持武艺高强,倒是不担心路上遭遇伏击。
就算多护着他一个,也绰绰有余。
只是她不放心寨子里。
朝廷撤兵撤得蹊跷。
必须等军师回来,守着寨子,她才能放心离开。
只不过,军师这一去,也耽搁得太久了吧?
竟然一月都没回来。
若不是她们间有飞鸽传书,她知她安然无恙,都要怀疑她被朝廷的人捉拿了。
这一月里,军师既是碰到暴雨涨水,冲垮了桥;又是碰到马匹吃坏肚子,动不了身;还遇到了贼人偷窃,卷入命案;甚至连六月飞雪,大雪封路都遇见了。
每一次与军师通信,秦明镜都会为她的精彩经历震撼。
明明只有一日的路程,她硬是被耽搁了一个月还没回得来。
秦明镜想着,再过个三两日,她若还没回来,她就亲自动身去把她接回来。
长陵县离这不远,她快马加鞭,半日就可一个来回。
定能把军师带回来。
楚白珩用完餐,收拾了桌子,又根据秦明镜的口述,将邻家大娘要的书信写好,装进信封里,打算明日一早给她。
夜里,红烛帐暖。
楚白珩鬓发散乱,在她身下一声声唤着妻主。
白日里再忙碌,他都不觉得累,反倒是她床上这个,总将他折腾得欲仙欲死,没了任何力气。
“我亲手雕刻的这木雕,夫郎受用着,觉得如何?”
秦明镜俯在他耳畔问他。
楚白珩烧红了脸,瞥过头不答。
新婚那夜,她对他用喜秤,他还以为是她喝醉了,起了玩心,才那样对他。
后来他才知道,她就好这个,她就是故意的。
在他对喜秤那恐怖的长度发出抗议后,她就给他雕了这更粗的木雕。
楚白珩都不知该不该庆幸至少没有那么长了。
但实在太粗,她又故意做得凹凸起伏,他每次都容纳得很艰难。
秦明镜知他脸皮薄,不肯说出真正想法。
但他的身体明显是喜欢的,每次都依依不舍,不肯分离。
她继续对他道:
“这木雕虽好,却难以匹配夫郎的尊贵。我昨日巡查,在后山发现了一块好玉料。过几日,我再给夫郎雕个更大、更精美的玉。”
楚白珩只听到“更大”了。
他吓得脸色发白。
他可真吃不下了。
“妻主,你饶了我吧,我不能再吃了。”
楚白珩软声求饶。
“哦,夫郎不喜欢玉吗?还是说我雕工不好,亦或者是技艺不好?”
秦明镜故意问。
楚白珩哪敢答。
她技艺好得他一弄就酥了。
恨不能死在她身下。
那雕工自然也是极好的。
雕刻得极为精美,又有巧思,比之真人的不知好看到哪去。
只是看到,就让他身子发烫。
只是……
楚白珩犹豫着,抚上自己的肚子。
这几日,他一只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他要为她孕育后代。
他们所结合而成的孩子。
“妻主……”
楚白珩小心握住她的手指,忐忑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会觉得这很奇怪吗?”
若是在宫中,楚白珩自然不惧这些。
孕育龙胎,本就是真龙天子与生俱来的能力。
是极为神圣的能力。
与世间女子怀孕生子并无二样。
但在这宫外民间。
他若是怀孕生子,或许会被当成妖异。
“当然奇怪。”
秦明镜心说这还用问?
“你是男子,寻常男子哪里会怀孕产子?”
秦明镜道。
楚白珩再度白了脸,嘴唇轻颤,心慌难安。
若是她不接受他的孩子,他就只能……
悄悄离开,独自产子,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
一想到要离开她,楚白珩就觉得心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不能自已。
“不过……”
秦明镜转而道:
“我倒也听过一些男生子的志怪故事,当不得真。若是夫郎喜欢当孕夫,弄个布包放腹部也可,我定将夫郎当孕夫疼爱。”
楚白珩微诧异后,转念想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他可以假装带布包,等月份大了,再悄悄将布包拿掉,继续哄骗她说底下是布包。
但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他不能拿孩子去冒这个险。
“妻主,我、其实我……已经怀孕了。”
楚白珩艰难道,鼓足了勇气说出实情。
秦明镜见他这认真的表情,还真有点迷糊。
她低头看眼他平坦的腰腹,男子的胸膛,还有下方刚哭过一场的男性部位,失笑道:
“瞎说什么呢,你的身子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
虽然润得一戳就出水,但秦明镜光顾了这么多次,把玩了这么多次,当然不可能认错他的性别。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