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到美人流落风尘,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出手相助。
尤其是这个美人长得跟她师尊一样。
她更加不忍他坠入如此境地。
他状似羞涩地低垂着眸,回想着道:
“我叫……栾华。”
“栾华,这是树的名字。”
风乘雾笑道。
听她提起树,他像是有些紧张,手指不安地绞着。
风乘雾对他安抚地笑笑,道:
“你如树一般神清骨秀、仙姿玉质。即使长在这风尘之地,你也出尘不染。这个名字取得很好。”
但没有师尊的名字好。
她在心中补了句。
听她这么说,他悄然松了口气,被她夸得有些耳红。
过了会,他才继续道: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需要钱,很多钱,用来安葬我的父母。这里的管事将我买下,让我……接客。”
“太可怜了!”
风乘雾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这世道艰难,像你这样的美人独自生存必然更难。”
她握着他的手,不负责任地许诺:
“以后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他顺从地点头,满眼感激。
“承蒙上仙眷顾。”
“哎,不用急着道谢,我的眷顾也是有条件的。”
风乘雾抬手,拂过他仙人般的脸,最终落到他的唇上,道:
“你用什么来跟我换呢?”
“我……”
他刚一张口,那手指就顺势落入了他口中,轻按住他的舌尖。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看着她,面上越来越红。
这般青涩的表现,居然是花魁。
可他的容貌,又当得起花中魁首一词。
风乘雾捏了捏他的舌尖。
他顺从张着口让她玩弄,最后在她的引导下,主动舔舐起她的手指来。
清浅的花蜜甜香在房间中弥漫。
风乘雾将手收回。
手落在他的袖口,悄悄擦了擦。
顽劣的小蛇经常会用师尊的衣袖擦嘴擦尾巴。
她师尊对此早已习惯。
面前的花魁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面若桃李,眼如春水。
“喜欢吗?”她问他。
他点点头,抿唇回味着她在他口中的感觉,双眼发亮地问:
“上仙喜欢吗?我这样做能让上仙开心吗?”
“喜欢,但还差一点。”
风乘雾挑起他的下巴,道:
“我来青楼玩,你总不能只是舔了舔我的手指,就想让我满足。”
“我还可以做更多。”他立刻道。
风乘雾轻笑。
“嘴上说说可不算,来亲身展示一下吧,让我看一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花魁。”
他呼吸一滞,眸光微凝。
风乘雾松开辖制着他下巴的手,往后一仰,躺靠在椅背上,指尖轻点桌面,道:
“开始吧。”
他深呼吸,缓缓从椅子上起身,随后身体矮了下去,跪到她腿前。
他试探着触碰上她裙摆下的足腕,抬头请示:
“请让奴伺候您。”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熟练,像是生涩的模仿,包括动作也是。
风乘雾很怀疑这位花魁平日里根本没怎么接待过客人。
这很有意思。
就跟他那张跟她师尊一模一样的脸一样有意思。
风乘雾单手撑着脑袋,对他微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他缓缓俯下身,鼓起勇气掀开她脚边的裙摆,鼻息钻进去,试探着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就他那缓慢的动作,风乘雾都有些担心他在她裙子里迷路。
她隔着裙子抚上他的头,指引着他,才将他引上正途。
屋内的芳香更浓了。
就连从窗外吹入的风都带着花与蜜的甜香。
风乘雾恍然回头看去,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满城繁华盛开。
“师尊。”
她喃喃唤了声。
裙中的人忽地僵住。
风乘雾伸手按在他肩头,不允许他逃离,道:“继续。”
又过了许久,她在他服侍得入迷时,忽地问:
“你说,师尊会吃弟子的蜜吗?”
裙中忽地传来被呛到的咳嗽声。
风乘雾掀开裙子,将他放了出来。
骤然见到明亮的光线,他瞳孔骤缩,神情慌张。
风乘雾伸手,为他拭去下颚的晶莹,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继续问他先前的问题:
“会吗?”
“会、会吗?”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也呆呆重复了句。
风乘雾笑。
“当然不会。”
她落在他下颚的指腹力度加深,留下一个指痕。
她注视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缓缓道:
“只有你这样的浪荡的青楼小倌,才会跪在女子脚下,摇尾乞怜,拼命讨好,求我给你一口吃的。我那如清风朗月般的师尊怎么会做这种卑贱的事?”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委屈受伤,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他扭过头想要逃避,却被风乘雾一脚踏在肩上,踩到在地。
风乘雾顺势坐了下来,腿压住了他的肩膀,俯首对他道:
“继续吧,既然是花魁,就要拿出点花魁的本领才行。”
“你的表现实在很烂,再这样下去,我会让那管事把你降为最末等小倌。届时,你可遇不到我这么好的客人了。”
他瞳孔骤缩,像是吓坏了。
在风乘雾的恐吓下,唇忙舌乱地服侍起来。
我可真坏。
风乘雾想。
腾蛇天性顽劣,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折腾人。
等到花魁被她折腾得满脸晶莹,睫毛挂露,好不凄惨了。
风乘雾才故作怜惜地为他擦干净脸,将他拉起来。
并拂过他的发丝,夸赞道:
“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赏。”
他摇摇头,只忐忑问:
“你会让我被降为最末等的小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