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月打趣:“这还能解了你那弟子的执念,说不定还能让他在双修中有所进益,修为大升,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风乘雾面色难看。
巫山月见她神色不对,不由疑惑。
“怎么?你那弟子的意中人究竟是何人,竟让你这般无法接受?
“不是我说,弟子们自有他们自己的缘法,做师尊的也不能样样都插手。”
风乘雾:“……”
她这能不插手吗?
那个觊觎师尊的孽徒。
她若不插手,他能被情蛊折腾死。
家丑不可外扬。
风乘雾自然没法跟巫山月说出实情,只能含糊糊弄过去。
·
伏惟初醒来时已是傍晚。
他看着熟悉的陈设布置,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住处。
先前的记忆蜂拥而来,他蓦然红了脸。
心脏怦然跳动,心率快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去。
真这样死了也无憾了。
师尊破了他的身,入了他。
他将自己给了师尊。
短暂的雀跃后,又是强烈的不安和忐忑。
师尊并不喜爱他,相反很反感他那些逾矩情感。
她做那些只是为了救他。
伏惟初想起,他在混乱中,难以自控地抬眸,悄悄看了眼师尊的脸。
却只看到她凝着的眉和紧抿的唇角。
师尊大概觉得他很恶心吧。
他本就已经惹得师尊生气,又一再让她看到他的丑态,她只会更加不喜欢他。
心脏疼得宛若撕裂,伏惟初呆坐了会,僵硬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向师尊请罪。
起身更换衣物时,他发现自己背上的上已经被上过药,看起来已大好。
天柱峰上只有他和师尊二人,这显然是师尊为他疗愈。
心口涌起一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情感。
师尊总是那般好。
她最是心狠,却也最是心软。
伏惟初对镜触碰着背上渐愈的伤痕。
他从不后悔爱上师尊。
即使那大逆不道的情感让当初刚发现他忐忑不安,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辗转反侧。
即使他深知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局,甚至可能让他坠入无边地狱。
但他无法不爱她。
他只是卑微的草木,爱上了给予他新生的仙尊。
宛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他贪恋她给予的那一丝温暖。
为此,他宁愿用性命去换。
伏惟初更换衣物,在处理下身时停顿了一下。
里边还残留着师尊留下的触感,只要一回想,就会不断出现师尊入他的幻感,让他不由夹紧了,并拢了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很想将那些感觉留下,却清楚师尊不会愿意见到这般银乱污浊的他。
于是只能将自己清洗干净,也换上干净的衣物,随后来到师尊洞府前。
“不肖弟子前来请罪。”
他屈膝跪下,俯首叩拜。
洞府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师尊不愿见他。
他早有预料,并未觉得多失落,只安静跪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夜幕黑沉,屋内忽地传出师尊的声音。
“滚进来伺候!”
伏惟初忙不迭起身,无视膝盖处的僵硬,调整不发,以看不住异状的模样进屋。
里屋中,师尊散下乌发,坐在床边,似是将要歇息。
伏惟初忙道:“我去为师尊端水沐足。”
风乘雾沉默无声,任由他去。
不一会他便回来,端着水跪在她脚边。
伸手捧起她的脚,垂首低声告罪,为她除去鞋袜,小心捧着放入温水中。
风乘雾不喜欢太过滚烫的水,所以他每次端来的水都是温的,刚好舒适的温度。
他用灵力护着水温,使之一直保持温热,不会冷去。
伏惟初低垂着头,手深入水中,为她的足按摩放松。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千万次,即使此时师尊不喜他,屋内气氛凝滞,他也做得很认真。
他卑劣的心思已经被师尊所知,随时可能被她斩断情根或逐出师门。
每一次为她沐足,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很珍惜。
一滴水落入盆中,伏惟初呼吸一滞,想要抹脸却又不敢,怕被她察觉,只能悄悄将脑袋往旁边挪了些。
这样眼泪就不会掉进去了。
风乘雾是什么修为,又怎会察觉不了他的小动作。
顿时心中烦躁。
她抬腿踢了他一脚,不耐道:“哭什么?”
她用的力度不大,伏惟初只是吓了一跳,并未被踢倒。
此时,她沾水的赤足踩在他的胸口,他呼吸凝滞,一动不敢动。
“回师尊,弟子只是……只是被风迷了眼。”
“呵。”
风乘雾冷哼一声。
她这屋里哪来的风?
如此拙劣的谎言。
风乘雾心中有几分不悦。
他学会了对她撒谎。
何止是现在才学会,他已经蒙骗了她许多年。
一个对师尊有着龌龊心思的孽徒,早已不止藏了多少年。
风乘雾垂眸,视线打量着他,渐渐落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素白的衣袍被她脚上的水打濕,显露出近乎透明的颜色,脚下的小果子立着,顶着她的脚心。
她这个弟子,有着两颗青涩的果子。
风乘雾眸光微动。
身为师尊,这般打量弟子的身体并不合适,但巫山月的话在耳畔回荡。
她挪动着脚,踩了踩那颗果子,脚趾隔着薄衣将其夹住。
“师、师尊?”
伏惟初倒吸一口气,身体微颤,满眼的慌乱和不可置信。
“抖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风乘雾冷声道。
伏惟初不敢辩驳,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她动作。
心跳和呼吸都要停了。
风乘雾踩了会,见他没反应,就觉无趣。
她看了下周边,没有擦脚的布巾,留将双脚依次在他的衣袍上擦干,便收回脚,转身躺下安歇。
伏惟初悄然松了口气,心中随之升起莫大的空落。
他不敢多想,感觉将周边的水迹擦干净,将水端出去倒掉。
待离师尊洞府远了,他将手往下一探,握住花枝,施力让其软下。
他长松一口气,大汗淋漓。
好在先前在房子有浴足桶遮掩,师尊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