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来他房里找他, 对他做了很多……
那些在触手怪眼里或许只是喂养与占有孕体的事,可他却没法把肉体和爱意分离。
不管是她给他的亲口勿, 还是她对他的舔舐。
应渊看着看着政务文件,脑袋突然空了。
苏荔敏锐地嗅到了一点香气。
她已经从科教视频中得知, 这是龙族的信息素, 代表着求偶。
于是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与办公桌后的应渊对视了一秒后, 她一猫腰,钻进了桌下。
“等等, 你别, 快出来!”
应渊手忙脚乱去拉她,被她在手上咬了口。
应渊将沾了她口水的手抽回。
明明她连他的皮肤都咬不破, 却让他觉得被咬处烫得厉害。
另外的地方烫得更厉害,胸口仿佛有火在烧。
当当。
有敲门声响起。
是银月。
“陛下, 关于年底宫廷晚宴安排,我需要向您汇报。”
银月沉静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应渊低头,与趴在他腿上的小触手怪对视。
小触手怪有恃无恐, 毫无羞耻心,解他拉链、钻他裤子的动作很利索。
应渊喉结滚动,口中干涩。
他应该把小触手怪抓出来,打包关进休息室里。
或者让银月退下,稍后再来汇报。
但在某种不可明说的阴暗心理作用下,他没有做出上述选择。
“你在门外汇报就好。”应渊呼吸略重,尽量维持声音稳定。
无缘无故让人离开,反倒显得怪异。
他这只是为了不让银月起疑,只是勤于政务。
应渊在心里对自己道。
“是。”银月虽有些不解,但并未多想,尽职尽责地开始自己的汇报。
应渊一开始还能勉强听进去几句话,后来就成了“每个词的意思他都知道,但连在一起传入他耳中,他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大脑一片混乱,仿佛被搅成了浆糊,外边的所有声音都化作了朦胧的白噪音。
他只感受得到小触手怪的动作。
她的手,她的舌,她的呼吸,还有触手尖端的那个圆环,他们的戒指。
应渊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又怎么结束的,连自己什么时候让银月离开都想不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仰面瘫倒在座椅上,下方糟糕得不成样子。
小触手怪早就拍拍裙摆跑了,这会正在沙发上看着幼稚的动画片。
应渊只能平复呼吸,清理狼藉,自己去旁边的休息室收拾。
傍晚,结束一天的事务,回寝宫的路上。
小触手怪趴在他肩背上,问他:“我可以参加宫廷晚宴吗?”
堂堂一国之君,带一只触手怪参加宴会,荒谬至极。
稳稳背着小触手怪的应渊这样想。
“可以。”他道。
“太好了!”苏荔惊喜,满怀期待。
“动画片里,王子都会在宫廷晚宴上选妃,他会跟他喜欢的女孩跳舞!”
苏荔晃悠着挂在他腰上的腿,双眼亮晶晶。
“……”
应渊沉默,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话题。
他当然想娶她,娶她当皇后。
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伴侣。
可这注定是一份没有回馈的、无望的爱意。
她只会是他单方面的伴侣。
触手怪的社会中根本就没有“伴侣”这一概念。
它们只有孕体,无数的孕体,永远不知满足。
他就算强行与她成婚,也得不到对等的情感,他什么都得不到。
应渊垂眸,避开这个话题,故意玩笑般道:
“王子还没出生呢。这个国家还没有王子,可没法在舞会上邀请女孩跳舞。”
苏荔眨了眨眼,好像确实是这样。
“以后也不会有王子。”她道。
应渊脚步微顿,感受着已经隐有起伏的肚子,问:“为什么?”
“触手怪的后代都是雌性,或者雌雄同体,不会有纯粹的雄性。”苏荔解释。
因为在触手怪母体死去的时候,触手怪族群中需要产生一个或多个新的王,必须要能产卵才行。
不然族群将会灭绝。
应渊不清楚背后的内情,听了她的话,倒是松了口气,提起的心落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她不打算让他给她生孩子了。
想起刚刚那一瞬涌起的担忧,和骤然揪起的心。
应渊自嘲地笑了笑。
曾经几时,他甚至想过将卵取出来。
那时怎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担心她不让他生孩子。
“你会邀请我跳舞吗?”苏荔继续趴在他背上问他。
触手怪虽然傻,却又偏偏一根筋,在意的事就无法被轻易绕过去。
应渊只能回答:“会。”
即使她只是他单方面的伴侣,即使他注定什么也得不到,他依旧会邀请她跳舞。
她依旧是他认定的伴侣。
苏荔欣喜,期待地计划起来。
“我要穿最美的衣服,还有水晶鞋……我的衣帽间里没有水晶鞋。”
苏荔苦恼。
“那种鞋子穿着不舒服。”
应渊没法理解她的想法,只当她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可水晶鞋太硬了。
她平时穿个硬底鞋就哭脚疼,非让他背。
真给她换上水晶鞋,她一步都走不了。
“可是好看呀,而且……有魔法!”
苏荔悠悠晃荡着脚,被人背着的她,显然已经忘了自己走路的感受。
“呵。”应渊并不同意。
“你想都别想,没有水晶鞋,也没有魔法。”
苏荔失落,张嘴咬他的耳朵。
大坏龙。
应渊任由她啃咬,只在临近寝宫时加快脚步。
苏荔伸手在他身前摸了摸,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
看着一声不吭很镇静的样子,其实早已被挑起了情绪。
苏荔捏了捏,手感好好哦,再捏捏。
应渊隐忍着回到寝宫,立刻凶相毕露,将她从背上扒下来丢到床上,抬手扯开衣领,扑了上去。
“救命啊!”苏荔挣扎,扭头避开,伸着脖子大喊:
“魔龙要吃人了!”
她顿了顿,又喊:“要吃触手怪了!”
应渊:“……”
“在哪里学的?”
他伏首在她脖颈间游走。
气息落在苏荔颈间,弄得苏荔酥酥麻麻的,真有一种要被吃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