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了那么久的小爱好都被他发现了,卿鸢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烫熟了。
偏偏他还很“敬业”地问她:“需要校正吗,向导小姐?”
卿鸢深吸了口气,想换进点凉爽的空气救救自己,小声说:“我饿了。”
“善解人意”的哨兵没再说什么,把托盘上的食物给她放好,卿鸢很努力不去看他低下身时,露出的后背和腰间的小蝴蝶结。
卿鸢吸了吸鼻子,用美食的香气唤醒自己的理智。
她刚拿起餐具,听到哨兵问:“您打算直接吃吗?还是,让我躺下来,为您换一个餐桌……”
换一个餐桌?卿鸢一惊,看向玉京的小腹,他的意思是把食物放到他的……
卿鸢抬起眼看他的眼睛,用眼神止住他的话。
静了一会儿,难以置信但又有点信了地开口问:“我,我真的喜欢那样吗?”
那样变态的她,让卿鸢又陌生,又熟悉。
玉京鼻尖是向导因为心率加快,体温上升更为甜美的气味。
“不,这只是我的提议。”哨兵给出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回答,“供向导小姐参考的。”
卿鸢可以安心吃饭了,但她看玉京队长自己不吃,一直帮她剥皮,挑刺什么的,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卿鸢用自己没用的勺子给他舀了一口鱼肉,放到空碗里。
哨兵看了看她,没有拒绝:“谢谢你,向导小姐。”
卿鸢好难为情,这本来就是他准备的吃的,她只是顺手帮他舀了一点。
“这是酒吗?”卿鸢看了一下杯子里的深红液体,往哨兵那边稍微推了推,“我喝不了酒。”
她这么说的时候,脑海里冒出她以前刷过的视频,有一阵特别流行拍富婆给帅哥强行灌酒,给他们屈辱含泪的眼睛,从嘴角溢出的酒液,因为咳嗽泛红的脸颊嘴唇特写,以表现他们破碎感的视频。
那个她也有点喜欢看,后来,她感觉所谓的帅哥不够帅,演技也很做作的时候,才不看了……卿鸢突然警觉看向玉京。
玉京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慢慢抬起酒杯。
溢出唇角的淡红流淌下来,滑动的喉结让它们流得更快,很快就染脏了领口处的蕾丝。
好像又被他知道了,卿鸢低下头,闷头吃饭,不敢再乱想了。
收拾好餐具,玉京问:“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向导小姐?”
卿鸢本来要摇头的,突然想起什么:“玉京队长的文化课成绩怎么样?”
玉京稍微停顿了一下:“还可以。”
“有多可以,不用怕会刺激到我。”卿鸢握起拳,准备好听了。
“一般都是满分。”
卿鸢还是晃悠了一下,道心有点碎了。
卿鸢皱着眉头:“你可以帮我复习一下吗,我想参加三天后的向导考级。”
向导和哨兵的基础知识点重合度还是很高的。
有个前辈带她,肯定要比她自己瞎看效率高很多。
尤其对方现在还是被她标记,对她“言听计从”,什么都肯做的状态。
那她“要求”他把她带到及格,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卿鸢发现了“临时侍宠”的妙用,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以。”玉京和卿鸢想的一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但是您不累吗?”
累啊,没有狼王牌充电宝确实不太行,但也只能咬牙坚持了。
谁叫她以前清闲的时候,没有珍惜条件好好学习呢?
玉京队长做什么像什么,刨去他身上的旗袍佣人裙不看,他真的很像个情绪稳定,适度严厉的学长老师。
卿鸢在他的帮助下,比原计划进度提前了一大截。
连着学了几个小时,卿鸢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开始松懈,稍稍活动着腰,暗示玉京她想要休息。
哨兵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面具上的竖瞳缩了起来:“卿鸢小姐累了吗?”
卿鸢点头,主动开始收拾学习用具。
修长的手指压在她要拿开的平板上:“那就先做一下模拟试卷吧。”
听到要考试,卿鸢脸色苍白,哪哪都疼,看着哨兵,讨价还价:“明天再做可以吗,今天才第一天。”
对方这次没有顺从她,态度理性冰冷,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只有认真听课的孩子才能得到奖励。”
卿鸢也变成覆面系了,戴着她的“痛苦面具”开始做题。
玉京还在旁边给她计时:“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不然会受到惩罚的,卿鸢小姐。”
啊啊啊为什么涉及到学习,他就dom起来了呢?
卿鸢非常后悔请他带他复习。
真是给自己请了个s。
卿鸢卡在玉京规定的时间前完成了试卷,忐忑地把它交给他。
竟然是现场批改。
她最讨厌这样了,有种心脏被凌迟的感觉,卿鸢趴在桌边,偷看那只戴着手套,握着笔的手给她批改题目。
好涩气的手啊,尤其带着这种紧贴皮肤的手套,简直……卿鸢闭上眼,提醒自己不能瞎想,很容易让玉京察觉到,到时候再给她弄个手控擦编福利什么的,她是看还是不看?
哨兵过分严格的评分标准也让卿鸢无暇顾及他的手好不好看了。
忍了又忍,她还是没忍住小声为自己争取:“玉京队长,这个应该算我做对……三分之二吧?我把重点都写出来了。”
“错了,无论是题目。”玉京把她做错的部分明确圈出来,又侧头看她,“还是称呼。”
不叫玉京队长,那叫……“玉京老师?”
竖瞳缩了缩,放回到试卷上,默认了这个称呼。
卿鸢又发现了什么,连忙叫他:“玉京老师,我把答案写这里了,那边写不下了,不要扣分了……”
竖瞳又落在她身上:“卿鸢小姐,如果你不想因此受到额外的惩罚,就请坐好,保持安静。”
卿鸢慢吞吞地坐直,看着被银发遮挡,却还是能看到长长眼睫和高挺鼻梁的哨兵,握紧了拳头。
这么冷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
不过他这个不讲情面,冷血无情的样子倒是很像他教她怎么用审讯用具的时候,都是不需要做什么,说什么就能让人觉得有阴冷的风往骨头缝里钻,天然地敬畏他。
卿鸢屏息看着玉京在试卷开头给她打分。
看到他好像要写个E出来,她的眼睛都瞪圆了,结果顿笔之后,落在试卷上的是个C。
他是故意吓她的吧?卿鸢的拳头更硬了。
卿鸢也冷起脸,把文具收起来:“这回我可以休息了吧?”
“等一下。”
还干嘛?卿鸢皱眉看向哨兵。
“向导小姐不要忘了领取你的奖励。”玉京随手抽开了侧面的带子,把手放到椅子扶手上,泛着胶皮光泽的指尖放松垂着,整个人都呈现出任由她摆布的样子,竖瞳一而再再而三地紧缩,缩到细线却很在用力,看着她,“请对刚刚对你过分严厉的老师进行打击报复,把你在他那里受到的委屈尽数找回来。”
卿鸢心脏跳得飞快,看着靠在椅子里的哨兵。
她得承认,刚刚她确实想到要报复他了。但她绝对没想得这么具体,这么涩气。
“您难道不想惩罚这只对您吹毛求疵,一直给您扣分的手吗?”哨兵摊开手,递给她。
他好听但湿冷的声音中夹着嘶嘶的声响,很危险,卿鸢非常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并没有被他“催眠”,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怎么会不想呢?这只手长得那么带感,虐起来一定更好看。
卿鸢忍不住把手放上去,哨兵牵引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颈处:“您难道不想惩罚说了那么多让您不快的话的喉咙吗?”
卿鸢感觉他在让她收拢手指。
他的喉结有意无意地滚动,勾得她手心痒痒的。
他带着她向下,划过脖颈处的蕾丝蝴蝶结。
“难道您不想把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老师’颜面剥光,狠狠羞辱他,让他露出不堪的真面目吗?”
他的第一颗扣子被她的指尖勾开。
本就没什么着力点的旗袍顿时摇摇欲坠,全靠哨兵绷起的肌肉堪堪撑着。
卿鸢指尖一颤,握起手指:“玉京队长,我有点累了。”
天知道,为了说出这几个字,她用了多少自制力。
玉京的手放开,竖瞳看着她,默了一会儿,开口:“那至少让我为向导小姐按摩,放松一下吧?”
卿鸢现在草木皆兵,是正经按摩吗?
哨兵被向导机警的眼神逗得眼里显出罕见的笑意,把扣子重新扣起来:“放心,我会穿好衣服的,向导小姐。”
卿鸢确定他不会再阴湿地擦边勾引人了,点头。
她是很需要按摩,学完习,每块骨头好像都错位了。
哨兵来到她的身边,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玉京停下来:“请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他回来,银发间多了一对机械三角毛绒耳朵,身后也一样,从腰后拖出一条毛茸茸,还能勾住她的大尾巴。
他在卿鸢被他的“尾巴”吸引的时候,把手放到她颈后,这次她的身体没那么排斥他了:“向导小姐讨厌鳞片动物,我扮成这样应该会让您更放松。”
鳞片动物为了让她更好地接受按摩扮成毛茸茸?
嗯……莫名有种背德的禁忌爱感觉呢。
不过是真舒服啊,卿鸢感觉自己都要软成一滩了。
突然听到蛊惑的声音:“要换到温泉里吗,会更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