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尊像,也看到了坛座上的那个字。
【天】
只有一个字,偏左。
谁刻的?
这字真是相当霸气,如利剑恨不得一剑破开苍穹!
要知道生祠老早就开始建了,这个字看上去也刻了有一段时日,总之比黑羽军来的早。
刚刚那老村长也说了,完整的两个字是天子。
也就是说……
黑羽军没来之前村民就打算刻‘天子’二字!
正常人没这个胆子,他们早就知道原主是叛军?
此刻,一个惊天的逻辑再次闭环。
萧染书猛地一拍脑门,悟了。
她就说呢!
这帮村民动不动下跪磕头,张大娘在黑羽军一来就改口喊‘皇上’,之后全村更是准备起义,比她的行动还快。
老赵和赵铁柱的工匠手艺高超,精细程度巧夺天工。
张大娘烧的一手好饭菜,花样百出。
村长王春毅还胆子奇大无比。
以上种种都显露出,他们不是普通村民。
所以不是原主救了全村人的命。
而是岭山村……
全!员!叛!军!
萧染书差点没站稳,亏她翻阅律法忧心村民的谋逆罪,又一本正经的研究东部水路,想着万一打起来安排全村人逃命。
结果村民不是村民,是叛军。
岭山村也压根不是村,是个起义根据地啊!
靠!
萧染书都想爆粗口了。
回到山顶。
萧染书一屁股坐在院中石凳上,开始重新思考。
未来的日子将非常忙碌。
既然是全村叛军,那她得将村民们的能力发掘一下,毕竟都是跟着原主混的。
原主应该大概也许没有废物下属吧?
艾玛,她现在真是头大!
萧染书长长的一叹气,看向天空:“我是真想骂人啊……”
角落里的白焰和泉月顿时紧张起来。
骂人?
别骂他俩,别直接骂死了。
此时的萧染书脑子也是一团乱,骂谁好呢?
骂原主?原主雄韬伟略奇人一个,原主也不想死的,很无辜。
骂村民?那更不应该了,他们只是跟着原主混而已。
骂自己?得了吧!她是最被逼无奈的一个!
于是,萧染书定眸,开口了:
“这样吧狗皇帝,我骂你。”
“你希望我死,我必然也是。”
“这跟我俩做人的好坏无关,单纯的势力对决,两军交战。”
“我不能辜负黑羽军二十万人的誓死追随,也不能愧对岭山村全体村民。”
“事已至此,无论你是明主还是昏君都不重要。”
“这天下,我要定了!”
…………
皇宫。
正在午睡的腾鹤帝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他差点在睡梦中窒息。
他大喊:“来人!”
姜从海连忙出现:“皇上,怎么了皇上?”
腾鹤帝死死抓着大太监的衣领,逼问:“朕的禁军呢?消息呢!”
出发多日,早该到岭山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从海狂冒冷汗:“回禀皇上,禁军未有消息传回……”
说起这个是也觉得怪,三天前禁军每天有行军路线飞鹰传回,可突然就失联了。
腾鹤帝一双眼睛闭上,内心涌现出绝望。
禁军在岭山村失联!
糟糕透顶!
腾鹤帝又忽然睁开,双目充满了红血丝:“丁妃呢?”
姜从海一愣:“啊?”
皇上怎么忽然问丁妃,丁妃不是已经失宠好几个月了吗?
……
同一时间,大陆极北。
雪山万米之下的地底,某只小巧可爱的三花兔睁开了眼。
第77章 想饿死本大爷?
清晨,雪山反射出极白的光。
冰墙处,正有一只兔子在刨雪,刨的飞快。
歘歘歘!欻欻!
两只前爪都带出了残影,像高速旋转的小小风火轮。
但别说刨个坑了,那冰墙甚至连冰渣子都没落下来一点。
终于,兔子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三瓣嘴内的门牙呲了呲,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气。
它伸出一只脚高高抬起过头顶,猛的往下一劈用力砸向地面。
轰——
地动山摇!
厚厚的积雪从山顶滚落,不多时就形成了雪崩之势。
冰墙却依旧没有一丝裂痕。
那兔子气的破口大骂:
“他妈的!草!”
“这冰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劳资就踏马睡了个觉,天门就堵上了是吧?”
“草草草!哪个狗日的神搞这些有的没的?等劳资碎了这道墙,杀上神域,让你们这帮不干正事的神全他妈当劳资口粮!”
它越骂越气,更是哐哐的一阵跺脚,跺的脚下大地轰隆隆的震动,不知道赶上多少级的地震。
“草草草!谁堵的天门!一条龙都没有,想饿死本大爷啊?!”
骂完,又是一顿哐哐哐的捶冰墙。
锤不出什么名堂,但好歹能发泄。
而它似乎精力无限,有发不完的泄……
远处。
六颗脑袋离得远远的围观。
兔子砸墙的动静太大了,从晚上砸到天亮没停。
姬觉修的闭关阵法由佞封和并荒合力加固没受影响,但六灵座都被吵的无法睡觉。
耳边响了一晚上的哐哐哐!
兕乌有些害怕,往后面缩了缩:“这是什么动物啊?脾气好大。”
赤显脸色不好看:“嗬!上古凶兽朝天犼,之前怎么没发现?藏哪的?”
他眼睛好不容易在时间加速的阵法中痊愈,本来就累得要死现在又被吵的无法休息,真是够够的。
佞封:“我看到它是从地底钻出来,兔子会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