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一个小小的外宗外门弟子,为什么会摊上这么多事?
太玄宗这一遭算是不该来,宋辰拖着疲惫的身躯连夜下山往回赶。
两宗距离是真的远!
他一来一回花了好长时间,终于回到绝弦宗,好不容易喘口气屁股还没坐热。
又出事了。
“师兄!不好了!宋辰师兄!”一名弟子着急的冲过来,摇晃着宋辰的肩膀用力大喊,“师兄!!!”
宋辰拍开对方:“别喊,说事。”
这四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浑身力气,都快不行了。
那弟子惊恐万分:“玉水宗、恒火宗、清风宗……八个二等宗门都来人讨说法,说他们的弟子长生牌碎了!”
长生牌,是各宗为弟子制作的生命灵位。
弟子外出不归,能通过长生牌判断是否还活着。
长生牌碎,就是死了。
宋辰只觉得头晕目眩,问:“九个,全碎了?”
那弟子狂点头:“是啊师兄!”
宋辰深吸一口气,道:“闭门不见,让他们回。”
弟子愣住:“啊?师兄您不管吗?”
当初十名弟子南下,是宋辰带队,此时他忽然撒手不管,颇有种不负责任的意思。
宋辰摆手:“分开时他们九个要去海域,我不负责。”
他体内还有太玄宗少主留下的一缕黑气,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玩意儿。
会不会随时取他性命?
他都自身难保了,哪里顾得上那九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海域那是什么地方?宋辰作为领队提醒了,九人都不听。
怪的了谁?
弟子一听海域二字,立即明白过来是要甩锅,他点着头道:“明白了师兄,我这就去跟他们讲清楚。”
宋辰强调:“真的是去海域,不信你让他们去海底捞人,说不定能捞上来点残骸。”
弟子尴尬一笑:“师兄你说的好残忍啊……”
宋辰:“呵呵。”
还残忍上了。
怎么不在大海妖面前说残忍?
他不再多言,挥手让人退下。
就在宋辰刚闭上眼时。
又一名弟子慌张冲进来:“师兄!宋辰师兄!不好了!!”
宋辰疲惫睁眼,问:“又怎么了?”
那弟子同样的惊恐万分:“三位南下的长老和师兄们回来了!”
宋辰点头:“嗯,那不是挺好的?”
弟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内域好恐怖啊!师兄们大残,长老们都受了伤!宋辰师兄你快去看看吧!”
宋辰倒吸一口凉气:“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不是告诉他们带着礼物去交好吗?”
弟子狂哭:“不知道啊!说是没跟华国皇帝说上两句话,直接就一袖子给赶皇宫了!当场重伤啊!师兄!那个华国皇帝到底什么修为啊?为什么如此强大?”
宋辰:“……”
毁灭吧!
弟子开始摇晃宋辰的肩膀,拼命摇:“师兄!宋辰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宋辰强忍着一巴掌把人扇飞的冲动,道:“往上报,去找内门管事……算了,我自己去。”
事情越闹越大,颇有种止不住的迹象。
二等宗门弟子死了九个,绝弦宗外门被废了三个长老和弟子若干。
这虽然是两件事,但都与内域有关。
不得不请内门大佬们出山。
第225章 淦!这个宿帝男女通吃啊!
在外域风云涌动,小事升级成大事时。
内域宿国边境迎来了一位贵客。
豪华马车从最偏远的地带接上人,一路驶向最近的繁华城池。
这等规模自然是天乞军团安排的,接的人是萧染书。
车厢很大。
除了能落座好几人,还安置了一张方桌,其上摆着各式点心和茶水。
萧染书一身华贵礼服坐于首位,把玩着手中竹笛。
白焰乖巧的趴在她膝盖上,眯着眼休息。
靠近车门的位置,则坐着徐成根。
多日不见,徐成根还是那副窝囊样子,低眉顺眼的还紧皱着眉。
他递上一份情报:“主子,宿国女帝不在皇城,正前往东部偌城,准备参加一个晚宴。”
萧染书点头:“连对方的行踪都查出来了,看来徐老板在宿国的生意做得很大。”
徐成根更惶恐了:“主子!我好害怕啊!我从华国带来的东西卖爆,一不小心开了好多店,配合秋刀接的那些任务,轻轻松松就能通过排除法查到很多人的行踪……”
萧染书明白对方的日常害怕,直入主题的问:“眼下两国开战正是紧张时期,宿帝怎么还有心思参加什么晚宴?”
徐成根来劲了,各种情报往外冒:“一是偌城离战场不远,皇帝有意亲自去前线查看战况,二是她乔装前来,目的是拉拢富商。”
萧染书:“打仗打的国库空了?”
徐成根点头:“肯定见底!还好我们徐家在宿国只是刚起步,还没被她盯上,我可不想把身家都投进去啊。”
萧染书点着头:“你肯定不能投,不然我亏大了。”
她是过来卖武器装备的,得赚外门的,不能让徐家出钱。
徐成根并不知晓萧染书的计划,忽然提议:“据说那宿帝尤其爱美男,基本上见一个爱一个,主子您要不要女扮男装接近她?”
萧染书缓慢的翻了个白眼:“我在凌国还女扮男装,到了宿国特地以女装前往,你猜为什么?”
徐成根狂摇头,他当然猜不出来。
萧染书抚摸着白焰脖子上的毛,面色复杂。
凌、宿两国皇帝都喜欢玩强制爱,动不动就把人往后宫里掳,万一看上她了咋办?
一起攻打华国?
千万不能够!
两日后。
偌城城主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场奢华的晚宴如期举行。
前来参加晚宴的宾客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之人,他们或是掌控着无数财富的顶级富商,或是传承百年的世家贵胄。
宴会长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银质餐具与水晶酒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不仅是味觉的盛宴,更是视觉的艺术,每一道菜品都像一件完美的雕塑,连摆盘的细节都无可挑剔。
侍者如幽灵般在宾客间穿梭,为每一位贵宾端上美酒佳肴。
宾客或落座观赏舞者舞蹈,或走动间与人交谈。
这是一场充满异域风情的宴会。
萧染书也混入了宴会中,身穿得体的贵女礼服,在灯火的照耀下气质斐然。
她不是在场唯一的陌生面孔,由于偌城靠近边境,这里有来自多国的富商。
萧染书刚到不久,转身之际呼吸顿住了。
灯火辉映下,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迎面而来。
他步履从容又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锋芒,手中一柄精致的折扇轻轻摇动。
他眉目如画,剑眉斜飞,星目深邃,每一个五官都如精心雕琢而成。
他薄唇微扬,笑容带着笃定与优雅,如夜色中一抹璀璨的星光。
笑容虽温和,目光却犹如猎鹰般锐利,令人不自觉地屏息,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的装束更显出贵公子的气度,一身裁剪得体的深色长袍,绣纹低调却精致,袖口处隐约闪烁的金线,彰显出不容忽视的尊贵。
此人走过之处,交谈声不由自主地停顿,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随之而动。
这种自带风华的气场,非一朝一夕能够养成。
男子就这样走到了萧染书面前,折扇轻轻一收,眼角眉梢尽是潇洒自若。
“在下欣旋,请问姑娘贵姓?”
他话落后勾唇而笑,笑容势在必得如某种暗示。
萧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