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重,可这痛意不仅没让姜尤感到清醒,反而使得情谷欠更加汹涌。
好在刚刚吃下了那么多药丸,勉强还能扛一会,她咬着牙,趁顾温言双眼失神的时刻,直接将他从椅子上拽着头发扯着摔在了地上。
而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顾温言的腰间,伸手冲着他的脸狠狠打了几巴掌。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玻璃花房内部,期间夹杂着顾温言低低的喘息,反倒显得有些过分暧昧。
直到他的脸高高肿起,姜尤掌心都麻了,才松手,又抓了一把药丸吃下去,压住了那点情谷欠。
“嗯……”顾温言低低呻/吟了声。
他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因着俊逸的容貌,单边脸的红肿的模样,反倒是让他有了种被凌辱后的破碎感。
顾温言躺在地上,抬手紧紧箍着姜尤的大腿,修长白皙的指腹压进了肉里,按出一片红痕,似想将她推下去。
然而同样受到依兰花香影响的他没有解药,再加上姜尤精神力毫不客气的压制,他此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蓬勃的谷欠望加上灵魂上撕裂的疼痛,白皙的脸颊泛红,唇色却是疼得发白。
他微仰起下巴,双眼迷离的看着姜尤。
等着精神体上的痛意适应了后,他慢慢又勾起了嘴角:“尤,尤尤……呵,您怎么还……提前带了解药,您早就知道……我在果茶里滴,滴了依兰花精油?”
果茶里还滴了精油?!
那玩意滴了还能喝?
她就说,怎么搞个精神标记还整那么多吃的!
姜尤深呼吸一口,想要爆粗,然而脑子里转了一圈,除了艹之外也想不出什么更过分的词汇了。
最后她干脆直接又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然后从他胸口制肤马甲伸进去,毫不怜惜的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凸/起。
“嘶!”本就旺盛难抑的情谷欠,此刻更是如一阵大浪翻来,将他彻底淹没。
顾温言猛地屈起了双腿,手扣着姜尤的大腿,上身蜷缩起来。
他眼角溢出清泪,双眼失神的浑身颤抖,好半晌才缓过那一阵疼痛刺激得快/意,瘫软在地。
姜尤就这么坐在他的腰间冷冷看着,见他缓过去了之后,她才从裙子口袋里拿出奥林送给她的匕首,用刀面的地方,轻轻拍了拍顾温言的脸。
冰凉的刀面接触到热烫的肌肤,顾温言仿佛醉酒一样,忍不住偏过头去,对着匕首蹭了一下。
下巴接触到刀刃,划破皮肤,血液沁出些许,使他这副狼狈又破碎的脸又染上了些艳丽。
清俊挺拔的哨兵,此刻却是这样一副放荡沉醉的模样。
“为什么要对我用依兰花?”姜尤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她此刻一点也不急着得到回答,只是握着匕首在他身上的衣服扣子处轻轻用刀尖挑着。
有时扣子会被刀挑断,有时衣服也会被不小心划破,在他身上落下一道伤口。
不是嫌哨兵对向导有谷欠望恶心吗?
那她就让他恶心个彻底!还好意思说她的小蜘蛛丢脸?
顾温言仰视着姜尤的脸,虽然整个人此刻狼狈不堪,但表情仍如往常般温和清爽,一副邻家哥哥的温柔体贴模样。
但那双紧盯着姜尤的目光,却是粘腻幽暗,仿佛一条毒蛇想要将姜尤紧紧缠绕。
姜尤不催促他,也不在意他那恶心的打量,只是手上的刀越来越往下。
直到挑开他衬衫的全部扣子,已经触到了紧实腰腹下的皮带后,顾温言才总算开了口。
“因为,我好奇您陷入情谷欠时会是什么样的模样……您净化的方式和其他向导不一样,您很特别。”
顾温言慢慢说着,他眯了眯眼,看着姜尤的脸,脑海中再次涌现了那天去找奥林时,在他宿舍门口听见的声响。
充满了情谷欠,和渴求妄念的呻/吟,还有那低声又急促的呼唤。
奥林被姜尤标记后,他们竟然什么也没做。
补充精力后未发泄掉的谷欠望,还需要奥林在宿舍内用手自给自足。
压抑的绮念,纯洁又不干净的关系,顾温言现在回想起,都还能想到自己得知这件事后的心情。
心底涌上的兴奋和激动,几乎像是一簇火苗掉入了干柴堆里,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没想到,姜尤向导竟然这么干净……
他想要得到她。
只有这样干净的人,才配当他的向导。
他想让她那张清冷精致的脸,染上因他而起的情谷欠。
“呵!”
姜尤冷笑,抬手在他的另一个凸起上又狠狠拧了一把,直接360℃旋转。
“嗯哼……”顾温言又疼又爽,表情刹那扭曲。
这下,他总算是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整个人变得阴湿幽冷了起来。
他握着她大腿的手往上移了移,嘴角勾起,冷冷开口,声音仿佛黑夜中湿黏的泥土,低哑暗沉:“尤尤,还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姜尤根本不担心顾温言再敢怎么样,她眼神刺向他的手。
顾温言顿了顿,最后还是在她的目光下慢慢收了回去,一路往下,转而握住了姜尤屈起的脚踝。
柔软的指腹暧昧摩擦。
姜尤皱起眉,动了动腿,把他的手直接踩在了脚下,问道:“你想让我标记你,除了你前面说的那两个原因,还有什么?”
顾温言疼得脸色一变,抿了抿唇。
“……还有,我怀疑您就是那位神级向导。”
说完,他看到姜尤神色一怔,立马又笑开了。
“看来,我猜对了。”
顾温言不紧不慢道:“虽然你们也有可能是姐妹,但是,您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就连出任务的时间和地点也是一样的巧合。”
“我在父亲的房间内看到过一则消息,说白塔去找从议院逃出的向导时,意外发现了一名精神力等级为神级的向导。”
“只是一名的话,神级向导怎么会有姐妹呢?”
姜尤听着顾温言的话,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使他仰头:“你上次是在试探我?”
“是,也不是……”顾温言轻笑:“学院向导是神级向导这件事太离谱了,我其实还是更倾向于您是她妹妹的。”
“不过……”顾温言垂眸,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拇指。
然后不出意外地,又被姜尤呼了个巴掌。
他偏向一边,刺疼传来,低声轻叹了声,又慢慢回正:“不过,刚刚说怀疑您就是神级向导这句话,才是在试探您。”
姜尤:“……”
忍不住脚下用力踩着碾了一下。
顾温言闷哼一声,疼痛从神经传入大脑,浑身又是一阵颤抖。
艹!!!这狗东西!给姐死!
不过,气归气,姜尤想到刚刚顾温言说的那句话,从里面却找到了一个重点。
她改用匕首挑起顾温言的下巴:“你说你在你父亲房内看到白塔抓捕从议院逃出的向导。”
“是。”顾温言应声。
“你知道议院的人都对向导做了什么?”姜尤眉头紧皱,忍不住身体下压,一手撑着顾温言的脑袋旁,低头看他。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会厌恶向导?你觉得哨兵无辜,向导难道就不无辜了?”姜尤垂头,遮挡住了头顶照射下来的光线,冷漠又嫌恶的与他对视着。
这样近一些的距离,反倒是激起了顾温言的压抑的欲望,他眼瞳扩散,失神了一瞬又再次恢复清明。
屈起的双腿慢慢往上,悄悄贴到了姜尤的后臀部,轻轻一蹭。
姜尤脸蓦地转黑,挑着他的下巴的匕首一转,对到了他的下/面。
“回答我!”
“……”这样的姿势,顾温言浑身一激灵,立马不敢在继续。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顾温言开口:“我不觉得哨兵无辜,我也不觉得向导无辜。一个该死,一个恶心,都是垃圾。”
姜尤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顾温言,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
顾温言被看得受不住,想要贴上去,又因为那把悬着的匕首不敢动作。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嘲讽,嘴角轻轻一撇,说道:“尤尤,你见过自己的父亲,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母亲面前,任她打骂凌辱,玩弄取乐的吗?”
“你见过自己的父亲在得势后,将母亲囚禁起来,然后将她身边的哨兵用各种原因杀害后,像疯子一样大肆收集向导,继续当条狗一样在她们面前跪舔吗?”
赤裸的身体,恶心的链子,还有那恶心洇糜的表情……
顾温言说着,自己似乎都觉得恶心,忍不住反胃偏过头去干呕了声。
姜尤吓得立马直起身体避开,生怕他一会真吐出来溅到她身上。
看到姜尤的动作,顾温言反倒笑了笑,偏过脑袋让自己没有受伤那边脸对着姜尤,眼眸微弯:“尤尤,放心,我不会吐到您身上的。”
“我早就吐够了。”
话是这么说,但姜尤仍旧警惕的盯着他。
“所以,你觉得哨兵在向导面前摇尾乞怜丢脸?向导玩弄哨兵又觉得恶心?”
顾温言轻笑:“是的呢,尤尤,您真聪明……”
什么恶心语气?
姜尤握着匕首又往下放了放,刀尖几乎顶在了他那蓬勃的谷欠望上。
顾温言闭上嘴,倒吸一口气,立马不敢再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但,你的议长爹恶心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讨厌向导还是哨兵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这不是你能理直气壮对我用依兰花的理由!”
姜尤冷然低斥道,眼神和声音里满是对他的厌恶。